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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汐指着门前那个善字，道:“若是不修善念，人亦不过是披着人皮的鬼怪，这世间不平事千千万万，你们不去惩罚那些卑鄙小人，却来我这儿捉这些没有做过坏事的小妖？”

 

    法海和燕赤霞道:“谁知道它们是不是真的没有作恶？人妖不两立，我们这是为民除害！”

 

    苏汐知道和他们说不通，一挥手，关上了大门。

 

    三个月后，氵朝州城大旱，苏汐和小青带领所有小妖，寻找水源，挖通渠道，解了百姓的燃眉之急。

 

    听见民间称赞白娘娘和青娘娘的歌谣，法海和燕赤霞却觉得这大旱说不定就是苏汐和小青弄出来的，为的就是骗取人们的供奉，借信仰之力使自己的法力更上一层楼。

 

    第二年，苏汐听说苏州城出了个大贪官，他的姐姐是皇后，所以有恃无恐，四处搜刮民脂民膏，强抢民女。

 

    查明属实后，苏汐派遣道观中法力最高的狐妖小唯去除了那贪官，小唯领命而去，只杀贪官，未再多伤一人。

 

    苏州百姓发现贪官死了，连夜敲锣打鼓，张灯结彩，小唯也因此获得了功德金光，修为大涨。

 

    一年又一年，小妖们渐渐成长，有不少修成了地仙，做了山神土地神的不在少数，狐妖小唯是最先出去的那一个，她每年都会回来拜见，感谢两位娘娘的教导之恩。

 

    时光流转，转眼间五十年过去，法海和燕赤霞都老了，他们听着妖精们做的一桩桩一件件善事，终于放下了成见，再也没有登过道观的门。

 

    另一边，小青努力修炼，法力早就超过许多地仙，却一直无法成仙，心中无比焦急，觉得自己耽误了姐姐的前程。

 

    苏汐道:“不必如此，许是你机缘未到，才无法成仙，我如今建了这道观，就有了引导天下妖族的责任，再不会上天庭了，无论你成不成仙，我都是要留在人间的。”

 

    小青这才不那么焦躁，每天和苏汐腻在一起，读书写字，采花酿酒，逍遥自在，至于修炼之事就顺其自然了。

 

    一百年后，上古凶兽饕餮冲破封印，逃入人间，所到之处民不聊生。

 

    苏汐听闻，带着小青打算去除了它，姐妹同心，其利断金，饕餮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了，竟然想拉着她们同归于尽。

 

    饕餮自爆内丹，苏汐迅速反应过来，一掌将小青打了出去。

 

    猎猎长风中，苏汐一袭白衣，看了小青最后一眼，轻声道:“保重。”

 

    小青泪如泉涌，冲着她嘶喊道:“不！姐姐！”

 

    砰得一声，爆炸的火焰布满了天际，饕餮和苏汐都灰飞烟灭，小青飞上天空，在烟尘里拼命地寻找，凄怆的哭声划破长空，经久不息。

 

    哭了三天三夜后，小青浑浑噩噩地回到了道观，然后扑通一声栽倒在门口，小妖们见状连忙赶过来扶起她，围着她青娘娘青娘娘地叫。

 

    小青仿佛失去了灵魂，一点反应都没有，任由小妖们把自己带进道观里。

 

    白娘娘仙逝，青娘娘心如死灰，小妖们就对着苏汐留下的书自己修炼，有什么不懂的就一起讨论，每当做了什么好事都会来向小青汇报。

 

    “青娘娘，我们合力杀了一个拿童男童女练功的蜘蛛精，百姓们都感谢我们呢！”

 

    “青娘娘，小唯回来看你了！”

 

    “青娘娘……”

 

    “青娘娘……”

 

    看着小妖们努力的样子，小青渐渐振作起来，她接过苏汐的担子，代替她撑起了道观。

 

    小青读过了千万本书，人间的酸甜苦辣百转千回她全部都懂了，她变得坚韧、勇敢、宽容……所有的妖怪听到青娘娘的名声都敬畏不已。

 

    三百年后

 

    瑶湖中，一艘小船正在水面上漂泊，忽然间受到猛烈的撞击，好几个人落入水中。

 

    一只鲤鱼精张开大嘴，刚要把人给吞了，忽然间一条青色的蛇尾扫过，掀起锐利的水刃，把它劈成了两半。

 

    水里弥漫开大片鲜红色，船上的人惊恐不已，就在这时，青色的蛇尾卷起落水的人，把他们一个不少地带回了船上。

 

    人们顿时松了一口气，纷纷跪拜:“多谢青娘娘保佑！”

 

    青色的蛇尾消失，小青变回人形，来到了朱雀大街，一家糕点铺的老板吆喝道:“姑娘！又香又甜的绿豆糕，要不要尝一尝？不好吃不要钱！”

 

    小青抬头看向老板，对方的面容似曾相识，仔细一想大概是当初那家糕点铺老板的不知第几代后人吧。

 

    小青走进店里，点了一桌子绿豆糕，习惯姓地开始找最甜的那个。

 

    她拿起一块咬了一口，想起姐姐手里那只翩翩起舞的蝴蝶，马上把绿豆糕吐了出来，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