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打空城 作者:金沙飖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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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他太近,可恨看不全此月奔美景。白玉堂惋惜地想,贼猫儿装笨将计就计,被拖下水,是惯于迁就我,也是他自己动了意。可知年来空负真情,你又何苦。
怜惜心起,展昭已揽着他坐到地上,抬手一抚尖峭颌面,深深叹息。“病也不老实,还只管发疯。此刻带你回去更衣,想走路,明早再练。”
白玉堂脚下无力是真,手却不闲着。死缠住展昭腰身往地面拉,口中使气:“爷不要人抱,腻味死了。我走回去,自己走回去!”
这是要走路的架势么,分明言不由衷。展昭扶起他坐直,白玉堂一阵挣动,湿透的布料沾在身上,骨瘦似不胜衣。此刻他微微哆嗦着手,揪住展昭前襟。目光坚定地说,无论如何不。
不怎样?展昭觉得快要昏了,不由分说扯开两人上衣,□□着抱在一起。手按住脊梁无望的想,这家伙,真会折磨人。
咚咚的心跳紧贴,感受着渗入胸口的洋洋真气,白玉堂迷迷糊糊说:“猫儿,爷能走。你怎么不相信。”
长叹一声,展昭点头:“且先祛了寒气。”
“你又比我暖多少。”白玉堂叹息着坐起,反手拥住他,将内力输送回去:“爷只是毒侵腿筋,功夫尚在。你还是顾着自己吧。”
话语毕,风忽然安静。江头晚氵朝轻响,拍岸又回,细嗅有丝芦叶清香,轻如点水,一触即去。
握住肌肤上起劲游弋的手,展昭但笑不语。
是拒绝还是鼓励,白玉堂不管,换牙齿去咬。舍不得用力,浅淡整齐的齿痕伴着麻痒,一阵阵透进骨里去。展昭闭目低吟:“白玉堂。”
他爱他,在骨血里。只需听见他唤这名字,白痴也心如明镜。
热氵朝一浪一浪涌起,峰至绝顶,使人甘心溺死。他放任四肢,仰躺在地,白老鼠老实不客气趴上来,啃得尽兴,撑住手腕恶狠狠逼问:“说,你打算诀别到几时?”
展昭不响,漆黑清亮的眼,望着他一瞬不瞬。
望进他心里去。
白玉堂几欲崩溃,伸手垫在他腰下,将所剩衣着撕扯剥去。又要解自己的,展昭轻轻一拂挡住,说,我帮你。
稀里糊涂倒下时,白玉堂尚未弄明白,展昭是怎么反守为攻的。如今成了他撑住他的臂肘,牢牢钉在软湿的泥上。
天人交战,白玉堂放弃地闭上眼。罢了,今夕何夕,要爱他尚且不够,何尝有暇计较这些。想着,半笑半恼说:“有本事别用下盘。欺负爷大病初愈,腿脚乏力。”
展昭伏上身抱住他,俯在耳边轻语:“那样,你不委屈么。”
这下真气了,白玉堂瞪眼吼道:“死猫下去。再敢胡言,看爷不废了你。”
你不舍得的。展昭深深叹息,身体全然相接,抚着细滑肌肤亲吻下去。
情多处,热如火。
此时此夜,身体呼吸,无分彼此,灵肉和合。
天为证,地为媒,看那灼热燎原,燃点生命之炬。
氵朝水退去,他抱他在臂上,默望疲惫中沉睡如孩童的脸,眼波流溢,似爱之不尽。
心绪起伏良久,阖眼亦睡去。星光如亲吻,落满一双长睫。
睡在深处聆听,去应和苍茫大地,最原始也最新鲜,最温柔也最有力的搏动。
醒在展昭怀中,白玉堂睁眼想了一会儿,望着廖亮晓星说:“死脑筋怎么通了。因为丧妻?”
展昭揽紧他,静默好一阵道:“我说是水到渠成,你愿接受么。”
一如既往的笨。白玉堂心里翻个白眼,恨道:“什么水,什么渠。你也易地而处试试。”
展昭点头认真道:“好。”
白玉堂气得发抖,猛一下坐起,忍住身体刺痛厉声问:“莫要胡乱答应!爷问你,为什么带小猫儿来,还配着爷的锁?”
眼里的凄绝终于盛不住,溢出去一败涂地。他越抖越急,手按住胸前,弯腰大口喘息。
展昭起身扶着,用力将他搂进臂弯。痴痴眼光锁定那形容眉目,语声依然沉静:“我心里想什么,你知道的。欣欣也喜欢这里。”
白玉堂斜过眼风,悲不自胜:“猫儿,不要去。”
不要离我而去。
展昭目光闪动,许久,暗流终究压回海底。他微微一笑:“玉堂,我未离开你。这一点,你早知道。”
白玉堂握住他,似握住海上最后一片浮木,抖得无法自控:“我也知道,这样的晚上才不会冷。怎么驱寒,怎么驱寒?你明白吗?”
他问到声嘶力竭,惨白失色的脸,像晨风中荻花,不堪吹折;落絮满江,他不想忘记,留恋是什么。
展昭轻轻亲他的脸,低声说:“我明白。也许一生暖这一次,已够了。”
目光正对着江面,白玉堂有种错觉,他将坐上那条船走,不知漂往哪里去。不知恶浪狂风加身,他孤零一人,怎堪抵挡。
“不够!爷说不够!”他暴喝着挺身而起,冲到水边抱起一块礁石,远远向船身丢过去。
船底应声砸出大洞,白玉堂回过头,喘着气说:“拿剑来!等爷砍断你两条猫腿。”
身后,展昭死死盯住他的脚,一言不发。
白玉堂气得骂他:“死猫看什么?猫腿长在爷身上不成?”
说完自己愣住,低头看去,忽然脚下一软。展昭急跃上前,接住倒下的身体,微微哽咽着说:“玉堂,你能走了。”
白玉堂眼中一热,继续骂:“爷能走了,你哭什么?巴不得我躺在床上任你欺压?”
展昭不答,抱紧他将头埋在胸前。白玉堂伸手一抚他的发稍,无奈长叹:“爷好了,你心无挂碍,总算可以一走了之。不快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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