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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打空城 作者:金沙飖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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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拯仍似有些感慨:“该睡时,自当去睡。这平天下之基石,岂是你不休不眠,便奠定得了的。”
  展昭目光一凝,缓声道:“大人何出此言?幸得为大人臂助,展昭此生早是无憾了。少睡一刻,算不得什么。”见包拯不言,垂了眼睫又笑:“属下已不困了。大人困么?”
  包拯望着他,端肃面上渐泄露笑意:“本府老矣,虽夜,尚不思睡。你有话,必也留不到明晨去。”
 
  俗云‘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但有远虑时,也不担保能全免于近忧。包拯早先的‘劝退’之论,并非不曾付诸于行,只是对着一众得意而骄、得理不让的文人及临时群体,这化解方式从初始便已注定无效。骄而泰,盛极之时,是很少有人想回头的。
  朝廷一直的容忍退让,是否一个欲擒故纵的姿态,至今包拯也不敢说已参透。此前中书令的府第被洗劫,皇帝闻报大怒:刁民果不堪姑息!怀柔助其气焰,以待谋叛邪?
  御口一开合,当日参与行游者无论在逃在押,统统判了死罪。
 
  听到此,展昭插言:“大人,法不责众。况且为首鼓动,冲击唐大人宅院的,尚不知何人。若都杀了,等如灭口;却是隐患一桩。”
  他如此说,是察觉半月来各处街头武斗增多,事件虽皆小,但若是受人背后挑唆,值此敏感期,波及却可大可小。几日查访下来,竟查出半隐的僻远的江湖人秘现京城,近来不止一拨。今日出城,即为追踪一单详情;只是证据未集,回头便已态势大变。
  包拯亦点头:“陛下如今盛怒,明日安静了,未必不思因果。本府自也当尽力回旋。只是……”
  见他沉吟,展昭笑道:“大人是否忘了。我之用心当若镜,物来则应,过去不留。大人若意诚,虽不中,不远矣。”
  包拯有些啼笑皆非:老夫何时意不诚过?但如此问,不是间接肯定了展昭对长辈掉书袋掉得好,值得鼓励?他便不回应,沉着脸只说:“唐家公子下落不明,寻人之事交你去办。此案特急,不容耽搁。因此将些烦琐口舌,一并省去最好。”
  展昭被说得低下头,一时无语。包拯暗笑,很想顺手弹他两记,到底忍住。又道:“果然是后生,展护卫精神倒足。本府老且衰,虽不困,却有些乏了。”
  展昭一听还不辞去?
 
  穿庭中但见漆黑一片,蒸风自汴水卷敛过来,闷湿之意此臻极顶。停下深吸气,山雨欲来。也如世间,其他一切的天意。谁堪阻挡。
 
第2章 第二章 行迈靡靡
 
展昭微蹙眉,盯住面前的少年画像。
  巷议唐棣的长子少文,一早便跻身‘京都名流’之属,凡汴梁城里长着耳朵的,想不听见也难。市井流传少文公子‘精通六艺’,不过要将六字音义稍作改换,譬如‘乐’从‘- yín -’,‘书’做‘输’;射御,无外斗鸡走马。或有人私下暗语,口口相传,言‘唐氏少文,人如其名耳’,讥讽之意,更无遮掩。
  众闲言过耳如风,此时认真去想,却一口气数不上来。便是那出入招摇的唐大公子本人,管他传说中如何的风采翩然,展昭肯定,自己并不曾面见过真身。
  纨绔之家,纵教出个子弟名流,也不过十余岁未成人的少年。和江湖的南侠、朝廷的护卫,的确是等闲难有交集。
  画中少年五官鲜明,眉间隐隐几分跋扈。人群中望去,应是容易辨别的长相。
  展昭筒好画卷,没等雨停,径自离府去了。
 
  事实上唐大少,唐少文,在流民冲进内宅之前,已悄悄从侧门出府了。不是被吓得弃家逃跑,也不是这种时候还没心没肺惦着游玩,是佣人于泽,照料他母子直至母亲去世,外祖家陪嫁来的于泽,连哄带拉生将他拽出去的。
  唐少爷软硬不吃的性子,肯听个佣人摆布?听者莫疑,是这佣人在他心里占多少份量,外人不知,他亦不提罢了。从幼年生母离世,外家就族灭了一般,断得彻底干净。再往后继母过门,弟妹陆续出生,个个是有娘的孩子;惟他不同。心里很深的孤单或别的什么,与这美满之家,格格不入。不动声色,他却知道,他是万紫千红里死掉半边的树,汲取了全部春光,也开不满整株的生动与缤纷。
  不必人教,有些事唐少文从来就不会承认。包括别人看不见的,心里的那个大黑洞,越要填,越填不平;包括于泽这名字,代表孤独时唯一可攀附的秘密本能,对亲情的紧握不放。但不许窥探。
  人在少年,几多世情尚未认知。被于泽粗糙的手牵住,两人越行越远。回头已望不见家,唐少文忽然不确定,他这是不是在做重要的抉择。或许意味着,有些东西已被远远弃离。
 
  晚间主仆躲进山洞避雨。一阵沉默之后,唐少文说于泽,我信你才跟你出来,你是不是该和我说点什么。
  于泽温顺地望了望小主人,低头答道:那些人冲进府去,怕要伤害公子。老奴怎能坐视。
  唐少文不禁冷笑,为了忠心是么。然他们总会走的,你打算几时送我回去。住山洞,公子我住不惯。一夜都不行。
  于泽迟疑,公子想现下回么?
  唐少文反问:我的家,为什么不想回?除非你给个不能回的理由。
  于泽转开目光,暴雨在洞口连成满眼稠密的粗线,其他再也望不到什么。他寻思公子是不是想家想父亲了。
 
  唐少文若知他此时的念头,一定要大笑。自己外间什么名声,他多少有所听闻。父亲无条件的放任,对他是由来已久,也单只对他一人;久得足以使个孩子尚未学会任何判断,便已丧失判断能力。饮鸩为醪,不知其非;渐渐长成后,才觉出那放任后掩盖的冰冷淡漠。原来不过是,正常父亲对儿子的寄托和期许,从未有打算落在他的身上。无论他怎样,振奋或是堕落,谁会看。
  要他承认思亲,难道不是变相谴责他麻木不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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