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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打空城 作者:金沙飖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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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同人

  永宁已痴得麻木,转头半晌说,你要我怎样?
 
  永年垂首一笑,该怎样,还用我教你么。反正已经这么痛苦了,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你给的销魂草,我让人送去冲霄楼,分量只有一半;对付情敌,总要留一半机会给自己,我就用别的毒代替了。还有一半,你猜和麝香猫果混食,会怎样?
  永宁猛地站起,脚下不稳,险些摔倒。
  永年一把拉住她,笑道,其实不用猜,你知道。所以,王妃驾鹤与父亲团聚,有你的功劳。于洋也知道,他倒真是不违誓言,至死都在维护宇文家的子孙和声名。可惜了这样一个人,偏要跟我抢。
  永宁肝胆欲裂。她诚心以待的弟弟,母亲倾力扶持的新王,借刀杀人,何其残忍。理由呢?理由呢?你为什么这么恨?
  难道我不该恨,永年目光冷冷。你骂我疯狂扭曲,想一想是谁让我疯狂扭曲。我没你那般好运,父慈母爱,健康成长;阴生的植物,一生见不得阳光。是谁令得它如此?残忍,你母亲难道不残忍。她该知道今日的结局,父债子偿,要怪,就怪她当初不积福德,造孽子孙。
 
  母亲已有忏悔,总想补偿你;难道行事之间,你竟不念一丝恩义?
  恩义?我此生此世,从起点便已尽毁,缘于谁的无情,她又能补偿什么。今日所为,前事之因;我都未曾怨过,你们这些罪人,凭什么质问?
  你要恨到几时……
  到几时?不会远。所以我不要孩子。把昭还给我,我才有力量原谅。
  或者也可以原谅你,原谅你的孩子。
 
  明白了,永宁惨笑。举步想走出去,控制不住的眩晕,合身撞上桌角。凄绝尖锐的痛,要将她撕裂一般;汩汩热流,争相涌出体外,只剩一天一地的冰冷漆黑。
  如砍去四柱的屋顶,訇然委地。
 
  展昭回到家,只赶上妻子弥留。胎死腹中的婴儿,同时也带走母亲的精气神魂。她拒绝医药,只待血尽;却不甘不愿睁眼,仍在盼望。
  她向他伸出手,被握住。此时已没有泪,她嘴角扯开一个笑,说,你想知道麝香猫果的事么,我告诉你。把它和销魂草放在一起,人吃下去,会立即毙命。十多年前,于洋最早发现这个关联,就请我的父王下令,将辖地的销魂草,根除了。只留下一株,养在我的屋子里。
  因为,父王给我的那颗珠子,是可以避邪驱毒的。销魂草虽然危险,单独用于人体,却不致死,只会让血液腐坏,使人虚弱患病。我也问过父王,为什么要留下一棵。他说世间物种,没有绝对的好与坏,用得恰当,毒草也能救人续命。所以,我便一直养下来。想或许如父王说的,留给后世,总能找到它的益处。
  后来珠子给了你,我便单独将销魂草,养在人手碰不到的地方,没有告诉任何人,也不许家里出现麝香猫果。
  再后来,我见到白公子。
  我再笨,再大度,见他和你这样亲密,也寝食难安。那一段你生病时,我住回王府,和永年说心事,鬼迷心窍,告诉了他销魂草的秘密。
  现在想想,或许说出来时,潜意识里,我便是想把它用到白公子身上吧。要他死,我没有那么狠;我只想让他长长久久病下去,再不能这么容易,就来找你。
  所以永年说,襄阳王网罗能工巧匠,建造冲霄楼时;说南越王府,有打算派人参与时;说白玉堂艺高人胆大,极可能前去闯楼时;我把销魂草给了他。
  我知道,他会用它算计白玉堂;却不知道,他悄悄留下一半,和麝香猫果一起,算计了于洋,害死我的母亲。
  于洋一直都知道,销魂草养在我这里;麝香猫果,却是永年要他预备的;他如果说实话,那永年和我,父王的一子一女,合谋杀死嫡母,将以何面目应对世人?因此,他连审讯也不肯要,便舍生取义了。
  他待你一向甚好,或许也曾想过,若是我被指为弑母凶犯,家破人亡,你该怎么办?
 
  说到此,她似是元神耗尽。又像心愿已了,闭目轻轻喘息。手仍旧紧紧攥着他,低声问,恨我吗。
  展昭摇头,手抚过她深深下陷的脸颊,伤痛难捱。
  永宁睁眼笑了。没有爱,就没有恨,果然永年说对了啊。如今她连说声爱他,也自觉没有了资格。她心中凄惨,强撑道,我害死母亲,也没有保住孩子。我死后,忘了我。永远也不要原谅我。因为我,不能原谅自己。
  泪水落下,滴在她脸上,如点缀了两粒清澈莹透的星子。永宁想为他拭去泪,手抬到一半,说,带着欣欣走,不管去哪里,离开他。便落下去。
  永远落下去。
  等了他三天的眼,阖上再也没有睁开。不曾听见他一遍遍重复她的话:家破人亡,我怎么办?
  怎么办。平生第一次,他将脸无声埋在她胸口,泪落如雨。
  然而她都不知道了。
 
  居丧之后,展欣与父亲同寝。夜里摇醒他,爹爹,欣欣在这里,你不要哭。
  展昭伸手抹去,一脸湿冷。待要回忆梦里情形,脑中又空无一物。静静躺着,无端听见海涛声,氵朝起抛上浪尖,氵朝落打沉水底,全然不由人想。
  他侧过身,将展欣揽在臂弯,轻声说,爹看着你睡,不吵你了。
  展欣软软的小手抱在他颈上,淡淡奶香味和着呼吸绕过来。他在黑暗中凝神,想起走前他原本想说,带她和欣欣回江南;想等他送于远回来,就对她说,等孩子出生后,他们就动身;想说如果她喜欢,可以和孩子们长住在常州,这样他也就能经常念想,经常回去,经常看见桃花了。
  于远已经说了,父亲,自己,不知他还恨谁;为什么他听见了,还是没有多想一想;为什么要等,在等什么?
  等送于远回来,等她生下孩子;还是等一切的一切,都变成此时的一句“来不及”?
  所有锥心摧肺的痛楚,攒在这个夜晚一同狠狠压在心上,再也避不开。他放下孩子,下榻斟茶,一碗一碗苦凉,顺喉咙倒进去。
  冰柱直通到脚底,就此像生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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