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东修和吕云的N种结局 作者:公子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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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东修边想着边进城,在阊门大街上随意找了一家名为“吴趋客栈”的投宿。寄了马儿给小二牵去□□马槽饲喂,上楼梳洗了一下,复下楼问掌柜,这姑苏城内可有一家姓身的大户人家?
掌柜是位五十开外,留着山羊胡子的干瘦男人,目光自算盘上移开,说:“申?肯定很多,不知客官要问哪一家?”
白东修想自己的汉语还不是很好,这身姓又特别,就账台上讨了纸墨,写了一个“身”字,指着,这个“身”。掌柜不可置信地直摇头,真有这姓?从没听说过。
白东修很失望,再一想,想起熊先生提到的桃花,又问:“可有人家住在桃花盛开的地方?”
“梦庄?就在桃花坞里。”
“梦庄?主人姓甚?”
“倒不清楚。那庄子里人很少和人来往。”
白东修赶紧请教怎么去桃花坞。掌柜说,近着呢,这儿走过去,不到二枝香功夫就到。
白东修道了谢出来,那苏州城本就小,白东修又是习武之人,心里急,走得飞快。穿过两、三条小巷,一拐出去,居然已到城外,一条小河围绕着一大片空旷之地,地上遍植一株株的桃花树。虽然没到开花季节,桃花树树枝婆娑蔓延,像一个个正在翩跹起舞的仙女,倒也煞是好看。白东修穿过这好大一片的桃花树林,有一座青板桥,过桥,是一座石牌牌坊,上书“无限天地”四个大字,两边一副对联,写着:
来来去去只为情不尽;
反反复复却因缘难断。
穿过石牌牌坊,一幢大宅耸立眼前,黛瓦粉墙,青砖门楣上斗大的“梦里不知”四个大字,俨然镇江渡口那阙词一模一样的笔迹。白东修再没文化,一看,也不由点头,觉得找对地方了,正待上去叩门求见,背后传来“依依呀呀”的声音。白东修回头一看,却是一只小船摇到青板桥桥堍的石阶边,停下,船上走下一位姑娘。
第 40 章
40
这姑娘穿着淡青色的衣裙,身材适中,长着一张鹅蛋脸,两条细细弯弯的眉,一双带笑的眼睛,面相温和可亲。左手挽一只竹篮子,里面装了一些竹筒,跟摇船的老伯笑着道别,边往梦庄大门边上的角门走进去。看见站在大门前的白东修,不由放慢脚步,侧过脸来,打量着白东修。
白东修连忙上去,施了一礼:“恕在下冒昧,请问小姐,可是庄里人?”
姑娘笑笑:嗯。
“在下白东修,由朝鲜而来,想拜见一下贵庄主,……身公子?不知可否劳烦小姐通报一下?”
“我家少主不在。”姑娘没有迟疑地回答。
白东修听见,心里又是欣喜,又是担心,又是失望。欣喜的是,好像找对了,她没有否认少主是身公子。担心的是,这个身公子是不是就是“丫丫无限”天地主人的那个白衣少年?失望的是又扑了一个空。姑娘看了看白东修失望的神情,说:“我家少主应该就快回来了,就这几天吧。”
“那我过两天再来登门拜访。请问小姐如何称呼?”
姑娘笑笑说:“叫我醉梦。”
“醉梦小姐,在下目前住在阊门吴趋客栈,如果贵少主提前回来,可否通一个信儿?实在有点急事。”白东修拿出拜帖,恭敬地递给醉梦。
醉梦接过拜帖,点头答应。白东修告辞离去,转身走不了几步,醉梦追上来,自篮子里拿出一枝竹筒塞给白东修,说:“大老远前来,没有请白老爷进庄吃杯茶,很是失礼。这是我们苏州城有名的馥真酒,请白老爷品尝品尝,以酒代茶。”
白东修好意外,这庄上的人真客气,道了谢,收下酒,顺原路回客栈去。
回到客栈的时候,已经是掌灯时分。掌柜在昏暗的柜台后面,看见白东修进门,问:“白大人可曾找到梦庄?访着朋友?”一见白东修手里的竹筒,不待白东修回答,又说:“夷?喝酒去了?”
白东修摇摇头,“承蒙指点,梦庄倒是找到了,朋友并不在家。”将竹筒放在柜台上,“他们庄上的一位小姐送的,掌柜怎么知道是酒?”
“这馥真酒在我们苏州城里太出名,只供堂食,并不外卖,见白大人拿了一枝,以为店家特别关照白大人。”
这么稀罕?白东修拿起竹筒仔细一瞧,见竹筒上面用稻草扎着荷叶,下方有削平的一小块,上面刻着四个篆体小字,仔细分辨地读出:“小巷深处?”
掌柜馋涎欲滴:“小巷深处的馥真酒,只此一家。”
白东修见状,说不如和你一起饮了它。掌柜大喜,吩咐小二拿酒杯碗筷并一碟花生、一碟豆腐干和一碟酱肉过来。
白东修扯断稻草,去掉荷叶,里面是竹子做的塞子,拉开塞子,香飘四溢,端的是一筒好酒。倒在杯中,但见酒体透明,挂杯留壁,吃在口里,醇稠如蜜,微带竹的清香。白东修亦是赞不绝口,只可惜云儿不在身边,没法让他试试这等好酒。大凡恋爱中的人都知道,看见好玩的事物,好吃的东西,第一个念头就是想着要给心上人看,或着,试。白东修和掌柜三下两下就把酒喝光了。
第二朝,白东修房间里醒来,窗户望出去,白茫茫一片,一夜大雪,将天地都换上了银装。白东修思忖,身公子不在,眼下无法回到过去见云儿,大雪天气,也没个去处,昨天的酒倒是好酒。
白东修不免想做失恋的人不该做的第一桩事,喝闷酒,向酒里找云儿去。问掌柜讨了小巷深处的地址,冒着大雪,深一脚、浅一脚地找过去。这雪下得可真大,铺天盖地的,一团团,只管往白东修身上卷上来。
小巷深处真的在小巷深处,小门进去,是个天井,天井正对,一列关着的红色雕花排门。白东修站在门口廊上,边跺脚,边拍打身上的雪。抖掉了雪,推开排门,跨进去,是一个大厅,四面环窗,大方块的青砖地,十来张方台子围着官帽椅。整个厅空空荡荡,只一个客人,两个小二围在那客人身边,殷勤伺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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