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友（全职高手，林方） 作者：木已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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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老林，你闪开点。”
“你换个位置。”
方锐心里奇怪，但什么都没问，迅速换了个位置重新瞄准。林敬言估计时间差不多了，才把目标重新露给了方锐，自己则闪到了目标背后。目标见林敬言到了自己背后，慌乱转身，手中的小刀胡乱向林敬言刺过去。小刀还没近林敬言的身，方锐扣动了扳机。林敬言确认目标死亡后，便和方锐撤退了。
“刚才你干什么？”
“嗯？”
“突然挡在前面。”
“他有手榴弹，如果再近两步就可以扔出去了。”
“扔给我？”
“你说呢？”
“那你就不怕他在你面前直接拉了引线？”
“他又不想死，而且我这么一拦，估计他也愣了。”
“那你也不能这样，太危险。”
“你要搞清楚，我们是佣兵。”
方锐一时没了言语，和佣兵讲安全？
“不管怎么说，下次不能这样了。”方锐半天才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方锐明白，林敬言的选择是正确的，但是他就是不想看到林敬言为了自己而挡在前面。方锐出任务多数时候是做狙击手，相对近身作战的林敬言来说会安全一些，受伤次数也少很多。所以每次看到林敬言受伤，他都觉得如果自己能再强悍一点，或许林敬言就不会受伤了。
“好。”
方锐像是得了什么保证一样，突然安心了许多。
“老林，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吧？”
“是啊，到我打不动了为止。”
“来来来，我给你包扎，看哥的黄金右手。”
林敬言这次受伤的是右臂，用左手做起包扎这类的精细活还是有点狼狈。方锐三下两下就把林敬言的小臂缠了个结实。
“怎么样？不错吧？”
“嗯，不错。”林敬言看着手臂上一团乱糟糟的绷带苦笑着说，心想回去以后还是找阮永彬重新包扎一下比较好。
到了冬天，特别是临近春节的日子，上门委托的人会少了很多。所以小队中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每年的农历一月前后是假期。当然为了应付突发状况，队中还是需要留下几个人留守的，只有极特殊的情况下才会紧急招全员回队。
今年留下的人是林敬言和方锐。
假期中的规矩自然没有那么多，林敬言被方锐拉着东游西荡，一直荡出了呼啸的基地。
“老林，假期的时候留守人员可以出去吗？”方锐回头看看呼啸的大门问他。
“至少要留一个人。”
“唔，没老林出去溜达也没意思。”方锐挠挠头，“要不陪我绕着呼啸跑三圈？也算离队了。”
“行，依你。”
到了除夕，就算是留队人员，呼啸也不强制要求他们留在队内了。毕竟一年一次的新年，大家都不想那么扫兴。
算起来，方锐到呼啸也有两三年了，但是对N市却陌生得很。
一大早方锐就敲了林敬言的门，问他有没有兴趣出去逛逛。林敬言点点头，收拾妥当后和方锐一起离开了呼啸。
除夕的大街上冷冷清清，连铺子都鲜有开门的。林敬言本就是N市人，就算在呼啸长期封闭训练，对N市还是熟悉的。
对着街上林林总总却连门都没开的大小店铺，方锐像是到了什么向往已久的旅游景点一样，问起来没完没了。
到了冬天，N市的天气算不上暖和，偏偏今天又是阴天，更是阴冷得厉害。走了个把小时，方锐有点冷了。一路看过去，连一家开门的店都没有。
“今天除夕。”林敬言解释道。
方锐当然知道。
林敬言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围在了方锐的脖子上。
方锐看了看本来就穿得不多的林敬言，又拽了拽刚刚围上的还带着林敬言气味的围巾。
“老林，过来一下。”方锐冲林敬言招了招手。
“什么事？”
“双人围巾试过吗？”方锐一边说一边动手用围巾把两个人都围了起来。
在除夕有点冷清也有点冷的街头上，围巾围住了肩膀紧紧挨在一起的两个人。
“要是永远这样就好了，你说呢老林？”
“嗯。”
“就算离开呼啸也在一起。”
“嗯。”
“老林，在一起吧。”
“嗯。”
“老林，我喜欢你。”
“方锐，我也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
☆、十
10
除夕过后，除了方锐借着自己是副队长这个理由要来了林敬言宿舍的备用钥匙以外，其他如常。都说好兄弟相处像是谈恋爱，这两个人谈起恋爱来倒是像是好兄弟。不过也没错，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喂喂老林，这次任务结束去吃盐水鸭吧。”方锐再一次检查过自己的武器一切正常后，缠着林敬言说东说西。
“任务前别说这些。”林敬言看着一车的队友说道。
“平时不也这样吗？老林，你变了。”
“这么多人呢，你注意点影响。”阮永彬在一边说。
这次任务的评级高，看着呼啸派出的任务人员就能看出来。甚至连队医都随队出了任务，这可是不多见的。
“舒缓紧张情绪不行吗？”方锐斜了一眼阮永彬。
“你发话了，哪有不行的道理？”阮永彬嘴上倒也不吃亏，互相逗着闷子。
托了方锐的福，这一路下来车上倒也没显得太沉闷。
到了目的地。
下车。
埋伏。
等待。
“东南方向目标接近。人数至少五人。”林敬言这边先遇到了目标，通过无线通讯传输的同时，也成了先发部队。
“鬼迷神疑收到。”
“韶光换收到。”
“愈灵者收到。”
“后勤别凑热闹。”方锐忍不住吐槽。
“要你管，好好盯着你的瞄准镜。”阮永彬也不甘示弱。
呼啸的其他人简单答了声收到后，所有人又安静了下来。
不算阮永彬，呼啸这边派出了五人队。和对方比人数并不占优。
“先别行动，等人进了我的攻击范围，我试试能不能先解决一个。”
论职位，方锐是呼啸的副队长；论攻击手段，方锐又是这次任务唯一的一个狙击手。在任务前，队内也做了安排。眼下由方锐做第一攻击的方案也是其中之一。论攻击效率，如果方锐一击得手，这样初始的攻击效率无疑是最高的。
“好。”林敬言回答。
方锐伏在地上，枪托抵着肩膀，一动不动地等待目标接近。
“鬼迷神疑，往你那边去了。”林敬言小声说道。
毕竟只有五个人，埋伏范围有限，目标进入埋伏区域也是个概率性事件。虽然五个人的机动性很高，可以随时改变埋伏地点，但出于稳妥考虑，呼啸小队一旦埋伏到位，很少全员改变地点重新埋伏。不过这次他们的运气不错，目标竟然直接进入了埋伏区。
方锐观察着过来的几个人，如果不是事前有情报说这群人都是高手，从外貌体征很难看出强弱。见这种状况，方锐索性选了个最高大的目标作为射击对象。他屏住呼吸，慢慢扣动扳机。
“草！”方锐在子弹出膛的一刻忍不住骂了一句。伴着方锐的脏话，其他人看到方锐的子弹竟然被目标旁边的一个人伸出的胳膊挡了个正着。真不知道该说呼啸这次运气差还是对方运气好。
挡枪的目标受了伤，但是与方锐所设想的相差太多，而且这一枪也暴露了方锐的位置。
“上！”林敬言见状，冲出的同时向呼啸其他人发出了信号。
“鬼迷神疑你换个位置。”
方锐听到命令的同时，趁乱换了个位置继续隐蔽。他的枪口始终与林敬言的目标相同。方锐加入呼啸以后，与林敬言一同出任务的机会占多，也有与其他人合作的机会。但是呼啸的队员中能把一个舒适的空当留给方锐的，只有林敬言。
“唐三打，我在你的六点钟方向。”方锐找好了位置，给林敬言通了信。
“收到。”
林敬言的年纪在雇佣兵里已经偏大了，但是他的拳脚功夫依然不俗。不过拳脚和匕首的搏斗方式毕竟局限性较大，呼啸也曾经建议林敬言改用其他作战形式。林敬言却表示，自己毕竟不是训练营出身，这些训练营中的基础项目在他这里也只是堪堪达到小队的训练标准，实战风险太大。呼啸见林敬言坚持，也没有再强制要求。
眼下，林敬言与对方拳脚相搏，一边设法给方锐空出狙击空当。
由于方锐在一旁埋伏，呼啸小队暂时和对方形成了四对五的局面。目标中剩下的那个人也找上了林敬言。一对二，让林敬言略感吃力。方锐见状心里自然着急，但手中的枪却端得越发平稳。现在的局面与刚才毕竟不同，如果一个不小心，子弹射中的就可能是自己的队友。
“时机，时机。”方锐嘴里不住叨念。
方锐已经对准了目标，只等林敬言让出一个空位让自己开枪。现在，方锐瞄准镜中还是林敬言的背影。
突然，方锐看到林敬言的身体一顿，而后直直地倒了下去。那个等候许久的空当终于出现了，方锐本能地扣动了扳机。连发两枪，枪枪命中。对方折了两人。
原本的埋伏圈内，剩下的几人战成一团。呼啸这边见林敬言倒下，不免一时慌了手脚。
“冷静。速战速决。”方锐克制着自己代林敬言发出了指令。
“愈灵者，唐三打受伤，伤情不明。”
“收到。”阮永彬在后方相对安全的位置，听到林敬言受伤的消息也是一惊。方锐以为自己很冷静，但是呼啸其他人听得出方锐的声音已经有些抖了。
阮永彬接到林敬言受伤的消息以后，借着附近的掩体向战场靠近。
“冷静一点。”阮永彬这话是对方锐说的。结果话音未落，阮永彬就见方锐冲了出去。
近身搏斗是方锐的软肋，但是林敬言的伤情不明，他要尽可能争取时间。
对方见呼啸又冲出一人，也不敢大意。方锐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也对对方的水平有了估计。方锐冲出的时候，矮身拾起了林敬言掉在地上的匕首。
冲上。
刺入。
方锐一套攻击做得干净利落，一人应声而倒。剩下的两人见大势已去，竟然撇下同伴逃走了。
“阮永彬，MD你还不快来！”方锐吼道。
这次任务是全部击杀，但方锐已经顾不上任务是否失败了。林敬言的命，对他才是最重要的。
“这次任务没成功，负责人问起，把责任都推到我这里就好。”方锐蹲在已经昏迷的林敬言身边，无力地对其他人说。
面对这样的情况，呼啸的队员们自然也无法指责因为什么人使任务失败。他们拍了拍方锐的肩膀，也跟着守在了一旁。
“血暂时止住了，其他的要回队处理。”
“老林……不会有事吧？”方锐还是问出了自己不敢问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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