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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说一个字便加剧了疼痛,可他还是强撑着说了出来。
四周没有一点声响,就在他以为对方离开的时候,胸口突然传来温柔的触感,他睁开眼睛,视线也逐渐清晰——是那个黑色短发的女孩。
“对不起。”她突然说道:“我先帮你叫救护车。”
“啊……你的,名字?”
“樱井,樱井纱希。”
“樱井啊……”
他的视线再次变得模糊不清,越是努力想要看清她的表情,就越是不遂人愿。
他想要拿出口袋里的东西,可无论自己怎么努力,他的手都抬不起来,好在女孩发现了自己的动作,将手伸向了他的口袋。
和刚刚的黑色芯片一模一样,它被女孩握在手里,这让他很放心,认命般阖上双眼,感受着自己直到失血过多导致的晕眩和越来越微弱的心跳。
结城的手覆上他的脖颈,本来早就认定的事实,却被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确认,她默默收回手,打通了回到日本后的第一个电话。
“成田机场后勤处的墙外发生凶案,死者被枪杀,还请快一点过来。”
日本警视厅。
“根据前往的警员报告确有其事,现在已经以枪杀来定案。穿透死者的肋骨,几乎是紧贴着他的心脏,而子弹则出自后坐力极大的□□。”
“有可能是蓄意谋杀,可以先从死者的人际关系入手。”
“可根据机场内的目击者讲述,死者和之前突发抢案的犯人相似,并且他被一个高中模样的女生阻拦,虽然夺走了□□,但还是被那个抢劫犯跑了。”
会议室内突然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垂首,看着自己面前的报告。
“报案人找到了吗?”坐在长桌前方的人问道。
“技术科已经进行分析了,可毫无头绪,来电显示也是一串乱码。”
“接到报警电话的是搜查一科,目暮,有头绪吗?”
被提到名字的男人抬起头,有些惭愧的回道:“只知道是个年轻男性,描述时语气十分沉稳,除了这些,一无所知……”
无比压抑的气氛再次蔓延,虽然可以从仅有的线索入手,可他们对机场内那两个女性都没有任何消息,甚至名字都不清楚,监控也只有个模糊的身影。
“或许我们可以先从机场的入境人员着手,虽然范围较大,不过根据目击者讲述,那个女孩是带着行李箱的,可能刚刚回国也不一定。”
在场的唯一一个女性警员提议道。恰好警视厅最不怕的就是大海捞针,从绝望中寻找希望。
压抑的气氛逐渐消散,面对女警员的提议,所有人都从失落中回过神,换上了跃跃欲试的样子。
“好!那这件事就交给目暮来,佐藤你也辛苦一下,务必尽早查出来!”
“是,管理官!”
☆、藏在机场内的不明势力(伪装)
口袋中的芯片愈发沉重,结城的手心也被汗水浸/湿,掌心的温热甚至将那黑色芯片一同捂热。
她没有把它交给警察,而是选择隐瞒,请原谅她擅自解读了那人临死前的用意,他特意将芯片告知,除了不想被别人知道,实在想不出别的理由,或许这算是遗愿吧。
加上这一次,结城觉得最近的麻烦事好像一直如影随形,但谨慎起见,她决定先查一查这东西的内容,之后再做决定。
要说是对日本警方的不信任倒也不为过,毕竟自己决定套用优莉的身份时,也连同上条一起戏耍了他们一通,并且效果十分显着,不然这个早就被杀害的人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日本,一定会被带去研究,不过除了凶手以外,不会有人发现。
陌生又熟悉的街道,虽然过去了三年,但往事历历在目,尤其当她乘坐的出租车进入米花市的那一刻。
她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回到这个曾经生活了十年的地方后,肯定会有不小的感慨,但似乎是低估了自己身为人类的心理。
红了眼眶的结城正努力想要压抑住这份感情,直到五分钟后,车子驶进了米花町5丁目。
“小姑娘,要去哪?”驾驶座的司机师傅主动开口询问道。
“23番地,麻烦您了。”
“不麻烦,小姑娘是学生吧?高中生嘛?”
结城将望向窗外的视线收回,看着车内后视镜点点头,应道:“是。”
“不容易吧,一个人在外求学。”
“已经习惯了。”她笑着回道。司机师傅怕是顾虑着结城的情绪,所以才出言安慰道。对于温柔的人带给她的关心,她没有资格拒绝,不过他很明显对于没有家人接她表示哀怨。
“他们很忙,所以没关系。”结城摇了摇头,下意识回道。
出租车停在结城老家的门前,从后备箱拿出行李,对着司机道了声谢后,目送着车子离开。
她收回思绪,对着落了灰的门牌叹了口气,用手帕略微擦拭一下便作罢,‘樱井’这个姓氏此刻好像在无声诉说着她的身份。
打开紧闭的大门,微风吹起庭前已经干枯的一片树叶,在空中打了个旋后落下,结城对无比荒凉的院子感到头疼,索性暂时忽视。
樱井家的宅子是完全结合日式和美国的建筑风格设计而成,她记得当初父亲找的日本建筑师来设计,那位年过七旬的老爷爷差点直接坐车走人,最后还是在双方的各种软磨硬泡下,人家才勉为其难的同意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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