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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明楼的表情越来越难看,梁仲春收到阿诚的眼色,识趣地换了话题,只是转得极其生硬:“明长官,您说,也真够邪乎的,日本领事馆守卫森严,都不知道凶徒是怎么混进来的。”
没人希望和人谈论自己的未婚妻和别的男人有亲密举动的事情。明楼语气不佳:“怎么混进来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在混乱的现场怎么把破案的线索找出来。”
他走到门口,向日本领事馆的一名负责人出示了证件,在负责人复杂的眼神中,明楼带着阿诚走了进去。梁仲春紧随其后,刚走到门口就被拦了下来,解释了半天仍然被赶下台阶,他心中气不过,一边下台阶,一边在嘴里低声地骂着。
领事馆内灯火通明,明楼第一眼就看到了丁薇,她身上披着一件深灰色的大衣,脸上还有泪痕。
他皱了皱眉,没有急着上楼,走到丁薇身边,将她身上的大衣还给萧坚:“我听人说了萧先生今晚对我未婚妻的照顾。既然我已经来了,Vivian就由我自己照顾了。”说着,把自己的大衣给她披上,替她拭了拭脸上还没干的泪水,“吓坏了?别怕,我在呢!”
“明楼,我……”丁薇看了看明楼,又看了看萧坚,“你别误会,我……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宪兵上楼的时候,我只是……”
“南造课长还在楼上,”明楼听懂了丁薇的意思,他不接这个话题,“你在楼下等我,有什么事,我们回家说。”
“明楼,我……”
“萧先生,真巧。”
“也算不上巧。”萧坚和明楼话语里的硝烟味甚浓,高木下楼的时候都远远地感觉到了,他听到萧坚说,“我很乐意帮明先生照顾她。”
高木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明先生,南造课长在等您。”
明楼带着阿诚上了楼。
走廊上,清洁工用清水刷洗着地面上的血迹。明楼走进档案室:“南造课长。”
“明先生,你来了。”
两人也不寒暄,直入主题。南造云子向明楼介绍着现场的情况,阿诚审视着现场,他注意到了角落里一块破碎的手表。趁着南造云子和明楼说话的功夫,他悄悄地弯下腰,捡起了那块手表。
他不知道的是,这块表是南造云子布的局,而他此刻,入了局,成了南造云子的猎物。
下楼的时候,明楼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丁薇看到他下楼,迎上去,他一个冷冷的眼神瞪过去,丁薇低下头,讷讷地噤了声。
走了两步,见丁薇还站在原地,明楼冷哼了一声:“流连忘返了?”
“没,没有。”丁薇反应过来,快走两步跟上了明楼。不过她今天穿的鞋子跟又细又高,明楼走得快,她没几步就又落到了后面。
“哎呀——”
明楼听到声音,转身的瞬间,萧坚已经冲到了丁薇的身边,语气关切:“摔到哪里了?疼不疼?”
看了一眼一楼所有宪兵的表情,明楼走到丁薇身旁,蹲下身,将她一把抱起往外走:“我替Vivian,多谢萧先生关心。”
丁薇双手环在明楼的脖子上,低着头,不说话。
阿诚一手撑着伞给明楼和丁薇挡雨,一手拿着一份文件,大雨如注,他的身上已经湿了一半。
梁仲春看到从里面走出来的人,即刻从手下手里拿了把伞,迎上去,撑在阿诚头顶:“明先生。”
“我这里有一份参加今晚宴会的新政府名单,你就按图索骥找到他们,和每一个到会人员做一份详尽的询问笔录,明白吗?”说着,示意阿诚将名单给梁仲春。
“明白,”梁仲春接过名单,“不过……这样会不会打草惊蛇?需不需要秘密审问?”
说话的功夫,几人已经走到车前,阿诚替明楼开了车门,他将丁薇抱上车。
梁仲春看着明楼的动作,心里琢磨,这从脸色上看,明楼似乎是有怒意的,可是这一直抱着……说他们俩没感情,梁仲春是绝对不会信的。
——“闭嘴,回去再和你算账。”
梁仲春看不到明楼的表情,只听他对丁薇说了这句,转身对他道:“今晚的动静,还需要你来打草?蛇都已经自己出来了!”
他走到另一边,上了车。
阿诚收了雨伞,关上车门,和梁仲春寒暄了两句,也上了车。汽车发动,梁仲春弓着身子目送明楼的汽车远去,心里面琢磨着他刚刚那句话的意思。
南造云子站在楼上也目送明楼离去,她问高木:“你怎么看明楼的那个未婚妻?”
“课长?”高木不是很明白南造云子的意思。
“明楼是个人才,汪曼春对他念念不忘,那个英国女人也是对他一片痴心,为了他赴了萧先生的约,却还要承受他的怒火。这世上的女人,果然大多单纯愚蠢,相信可笑的爱情。”南造云子感叹了几句,“萧先生还在楼下?”
“应该是。”
“既然是你的朋友,就去送送他吧,我想知道,他对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心思。”
高木领命下楼。
南造云子给门外的大汉使了个眼色,大汉心领神会,也下楼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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