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拉是从法国来的,她的母亲是法国人,几年前罗切斯特先生去了一趟法国,回来的时候就带了阿德拉,并且成了她的监护人。至于阿德拉的生母到底是谁,谁也没有见过。
伯莎多问了句:“索菲亚,你知道阿德拉的母亲为什么离开,让阿德拉一个人留在桑菲尔德庄园内?”
索菲亚眼神忽闪了下,忙摇了摇头,“哦,我也不明白。”
伯莎看着索菲亚慌张地抱了阿德拉回了房间,似乎不愿同她谈论这个话题,她隐约能知道,索菲亚一定是见过阿德拉的母亲。
“哦,人都走远了,还在瞧什么呢?亲爱的小甜心。”
花园里突然传来男人的声音,带着玩世不恭的戏谑,伯莎下意识转身,环顾四周也没发现有陌生人出入。
“抬头。”
伯莎抬头,看见高大的榆树上藏了一个人,阳光透过树叶在他的脸上照出斑驳,半明半昧间,她认出来,那是弗纳德先生。
她歪着脑袋瞧他,“哦弗纳德先生,您怎么跑到树上去了。”
说完,树上的人笑了下,一个纵身就跳了下来,站在伯莎身旁拍了拍手,勾唇轻笑道:“你真迷人。”
她一下怔住,脑子瞬间空白,盯着他的脸看了三四秒钟,觉得很不可思议,尴尬过后,伯莎忽然反应过来,大声笑道:“哦!谢谢,弗纳德先生,你……您真是太幽默了!”
男人眼角弯起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伯莎看得出来他极其的高兴,连笑容都在隐忍,她刚想开口,身旁的人忽然凑近。
伯莎顿时摒住呼吸,身子下意识朝后缩了下,但是腰间突然伸过来一只手,稳力托住她的腰,她看见他弯起唇,在她耳边轻声笑道:“你不仅迷人,还很有趣,伯莎·梅森夫人。”
说完这句话,他拉开了些距离,转身就要往外走,伯莎忙开口叫住他:“弗纳德先生——”
“哦不,亲爱的,”他听见她开口,忽然回头笑道,“请不要把我和那个该死又俗到掉渣的人放在一起好吗?请记住,我的名字叫以利亚·罗伊。”
伯莎愣怔在原地,看着那个自称以利亚的人消失在花园里,她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个人居然长得和弗纳德先生一模一样,但除了那张脸,穿衣的风格,说话的方式,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样。
这个人的举止大胆放纵,甚至还有些……疯狂。
第10章
傍晚的时候,天气突然变冷,天阴沉沉地,像是又要下雨。
瞧,英国的天气就是这样,让人琢磨不定,明明白天还那么晴朗。
“叩叩叩——”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伯莎站在窗边愣了下,大概是费尔法克斯夫人送了炉子来,伯莎披了件薄纱去开门。
一抬眼,撞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伯莎借着昏黄的灯光,看清来人是罗切斯特。
她怔了一小会儿,故作惊讶道:“哦,罗切斯特先生,你回来了?”
“这里是我的家,我为什么不能回来。”他目光冷冷,朝着她看过来。
他穿着黑呢大衣,上面依稀有些雨水,大概是从外面刚回来,还没来得及换下衣服就过来了。
伯莎没在意,自然松快道:“哦是这样了,罗切斯特先生,那么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他眼梢轻抬,视线触及伯莎胸口处的薄纱,轻轻搭在光滑的两肩上,昏黄的灯光照在她身上,平添了一种别样的情.欲。
他有些难堪,飞快地瞥过了眼,轻咳道:“你什么时候离开桑费尔德庄园?”
屋外有些冷,伯莎拢了拢披肩,故意道:“离开?为什么?哦,难道罗切斯特先生不打算承认我是您妻子这件事了吗?”
她听见他忽然冷冷哼了声,目光凌厉,“你倒是还知道你是我的妻子这件事么?光天化日之下,在花园里和别的男人调情,怎么,当我是已经死了吗?”
伯莎没想到他居然看见了白天的那副场景,勾唇轻笑道:“哪里呢,罗切斯特先生,你不是活得好好的么?”
她忽然哀叹了声,“也是,罗切斯特先生的婚礼被我搅黄了,您心里一定对我恨之入骨,可怎么办呢?我要是离开桑菲尔德庄园,别人知道我是罗切斯特您的妻子,哦,那可真是天大的不得了的事情。”
让人知道伯莎的身份,的确是件不得了的事情。
他前几日还张罗着要和简爱结婚的事情,要是被人知道他原本是有妻子的,那样罗切斯特家族的名誉就全毁在这个女人的手上了。
罗切斯特权衡了下,冷冷道:“我不会向任何人说起你的身份,你也最好别出去乱走,否则……”
“否则怎么样?”伯莎接过他的话头,“罗切斯特先生,您别忘了,现在您才是处在下风的人,可千万别再拿这种见鬼的控制欲要求我做什么事情。公不公开我的身份,决定权在我,可不在你,请您记住这一点。”
“还有,请您以后别有事没事就跑到三楼来,这样严重打扰到我的休息了,尤其是睡前,那样我会做噩梦的,罗切斯特先生。”
罗切斯特气得肩头打颤,双手撑住门,将整扇门都推开来,逼近她愤怒道:“我为什么不能到三楼来,这里是我的家,你是我的妻子,你别忘了,咱们的婚姻还是有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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