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利亚眯眼打量她,他有一个冲动的念头,他想在那白皙的脖颈间,狠狠咬上一口,咬出血来才好。
不知何时,他突然绕到她前面来,伸手摆在她身前,魅惑的嗓音传来:“跳支舞吧,我今夜没有舞伴,怪可怜的。”
伯莎仰着头,眼梢轻轻向下瞥,透过玻璃的酒杯睨着他那副可怜扮相,他在向她诉苦,明明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抬头手腕,将杯中的威士忌一仰而尽,放下酒杯,她没有看向他,淡淡说道:“抱歉了以利亚先生,我恐怕是不能如你所愿了。”
抬脚就要离开,刚走出去两步,手腕被人攥住,用了不小的力气,她挣脱了两下,没有挣脱开来。
耐心回头,伯莎缓缓道:“我是看在弗纳德的面子上才和你说话,不要得寸进尺。”
以利亚抿起嘴角轻笑,故意皱眉道:“哦,为什么又要提起那个该死的伪君子,看在他的面子上,他什么面子,他的脸不是和我的一模一样么?还有,得寸进尺,我得了寸么,一寸的距离是多少来着,我要不要亲自践实这个成语呢,大概是这么远?还是这么远?”
他忽然认真比划起距离来,猛地凑近了脸,鼻尖对鼻尖只有指尖来远的距离。
他太过分了!
她耍起厌恶的情绪推开他,奈何他将她箍得紧紧的,陌生气息扑过来,像一个恶魔,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我猜一下,我和他最大的不同,大概是他没有亲吻过你。”
与此同时一瞬间,他忽然压低了脑袋,在她唇上轻碾了下,狠狠咬住,浓烈的酒香弥漫开来。
酒精的作用,伯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在喉咙口处肆虐,快要跳出来。嘈杂的宴会上,灰暗的角落里,没人看见,她无处可逃。
“你简直该死!”她费劲全身的力气推开他,抬手就掐住他的脖颈,捏紧五指。
以利亚没想过她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整个人向后踉跄了下,他仰起头打量她,这点力气还不至于对他产生伤害,他呵笑起来,勾唇笑道:“我是不是猜准了?”
伯莎不愿和这个恶魔再多说一句话,她掉头就要离开,他是个疯子。
以利亚看着那个落荒而逃的背影,渐渐勾起唇角苦笑。
明明第一个遇见你的那个人是我,在曼德维尔,你忘了么?
第16章
罗切斯特站在玄关处,静静看着那个灯影里的两个人,眼神深邃,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那儿,像是一处深不见底的深潭。
刚要抬步上前,身后突然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他淡淡回头,看见来人,眼底稍稍惊了下。
“赛莉纳?”
女人面无表情站在他身后,穿着一身黑色露肩晚礼服,金黄色的长发轻轻挽在肩后,细长的眼睛紧紧盯着他。
她轻轻启唇:“罗切斯特……好久不见。”
没什么过多的情绪,罗切斯特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开口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阿德拉,她……还好么?”赛莉纳眼神忽闪了下,低低瞥下来,灯光在她头顶上打下来,在眼睑处映射出一片阴影。
罗切斯特冷哼了声,视线凝在她的头顶上,沉声冷淡道:“当初是你不要她,如今倒怎么了?良心发现了?还是野男人不要你,你无路可退了?”
良久沉默,空气里只有远处大厅中央传来的绅士小姐们的嬉笑声,赛莉纳慢慢抬起头,只那么看着他,半晌没有说一句话,最后终于还是开口,“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永远那么咄咄逼人。”
抬手接过仆人端过来的威士忌,罗切斯特一仰而尽,眼底耍起一丝不耐烦,皱着眉回头看她,犀利问道:“你什么意思?”
赛莉纳嗤地一笑,摇摇头道:“没什么,我和你在法国的那一段全当是一场梦,只不过阿德拉……”
“你想也不要想!”还没等她说完,罗切斯特狠厉打断她的话,“我能够收养她,已经是最大的让步,其他的你想也不要想。当初你私自生下这个孩子,就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她轻笑了下,突然道:“听说你有个很漂亮的妻子。”
罗切斯特眼底忽然沉了墨似的,耍起凌厉来,“你威胁我?”
赛莉纳歪头轻笑道:“威胁,我哪里敢?要威胁,我早就做了,何必等到今天。当初你说要娶我做妻子,后来你忽然变卦,就那样消失了,我带着阿德拉一个人艰难讨生活,这些我都没有捅出来,只不过一点,阿德拉的身份你必须承认,我知道,她在桑菲尔德庄园里过得不开心。你非要说是威胁,那就算是吧,为了阿德拉,我不惜一切。”
罗切斯特眯眼看着眼前的女人,如果说伯莎是他人生中第一个污点的话,那赛莉纳绝对算是第二个,他是瞎了眼当初才会看上她,那是荒唐的,不该存在的一段情。
他哼笑道:“公开阿德拉是私生子的身份,和公开伯莎是我妻子的身份,你猜我会选哪一个?”
赛莉纳眼梢轻抬,微微勾起唇角笑了下。
公开哪个?
她猜他哪一个都不愿意,没人比她了解他。要说罗切斯特是个薄情寡义的人么,其实也不算是那样,至少不论在哪一段情感中,他都是付了百分百的真心的,这一点她从来没有怀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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