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安迪直接被陈悠讲述的真相给震惊住了——这么要命的关键点,李亦然居然没说!——他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就是说,实战见过你出手的,都死了?”
陈悠但笑不语。涉密细节,她不方便透露。
劳安迪有点儿晕,他不理解自己是真的在进行技术探讨,还是仍想试探:“我就是好奇问一下,所谓的‘必杀技’,真的一击致命吗?”他在心里确认:我真的没有恶意。
陈悠也确实回想了一下,认真回答:“最多不超过四招,两秒之内。不然很麻烦。”
“也就是还有一定几率失手?”劳安迪明知道希望渺茫,但仍不死心。
常言道“好奇心害死猫”,陈悠懂。她摇头解释:“失手会死。所以我们一定是在第一招就下死手,最难对付的才用足四招。四招用全,时间也不会超过两秒。超过的话,发型会乱,衣服会皱。”
也就是说“你们”的行动都是追求干脆利落、保持风度、完美结案?劳安迪盯着陈悠额前略微遮住视线的几缕碎发,直觉抬手想帮她将发梢整理至耳后——手刚抬到半空,就被陈悠警觉地格挡掉。
以小臂格挡手腕,从相互作用力感受到劳安迪并无恶意之后,陈悠随即道歉:“不好意思,条件反射,习惯了。”
劳安迪轻叹一声,无可奈何地收回自己撑在门上的另一只手,走进房间,坐到沙发里,摘掉手套放在茶几上,彻底泄了气:“那现在怎么办啊?就这样等到天亮?”哪怕是看整晚的电视——可房间里连碟花生米都没有。
陈悠跟了进来,打量着劳安迪的满身行头:“你真的把手机和全部财物都留在楼下了?身上还有现金没有?值钱的手表、项链什么的?”
回想起房间门口的对话,劳安迪被她盯得莫名胆寒肝颤:“干什么?打劫啊?——真的全在楼下了——女侠,劫财是没有了,劫色行不行?”
陈悠见他问得一脸正色却又话里话外的不正经,替他宽心:“没钱就好,万一遇到扫黄组,没有嫖资,还说得清。”
一听扫黄打非,劳安迪才真正开始担心:“你别吓我,不会这么点儿背吧?真遇着警方通报,分分钟上热搜了。”要被封杀的!
陈悠双眼圆瞪,故意凶他:“知道怕?怕还跟他们一起玩儿?”
劳安迪赶忙澄清:“你别误会,我跟你一样,事先不知情。既来之,则安之吧。”
陈悠想着影视剧里老掉牙的桥段:“‘你睡沙发,我睡床,一夜相安无事,或者一个镜头到早晨了,两人在同一张床上醒来?’——你是不是脑残片演多了,智商掉线?”
第22章 太古怪
“那你说怎么办?”劳安迪不敢否认——早年确实也接过不少烂片。
陈悠恨不得一巴掌把对面的人拍醒:“积极自救啊!万一突发火灾、地震,我们出不去,不就麻烦了?”
想着不久前才亲历过的火险和地震,劳安迪耸了耸肩膀:“哇,说得真的很吓人了。”
陈悠看着后知后觉的劳安迪,老生常谈:“警队、消防局防灾减难教得最多的就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遇不着,一辈子平安无事,遇着了就是百分百。”
劳安迪毫无异议地随声附和:“真的是,我看新闻里都把床单窗帘放下去的。”
“那就赶紧行动吧。”陈悠说着,开始动手把床单、被单首端先折叠,再系到一起、固定好,垂到窗外。
劳安迪跟到窗边,看着尽管不算太高,但依然令人目眩的高度:“真的要跳下去?”
“以防万一先,发生紧急事件才跳啦。”陈悠发现劳安迪紧张起来比自己还神经质——再说也不完全是跳,就借力嘛……
一听到不一定用跳的,劳安迪瘫坐回沙发:“我现在觉得安全多了。其实像这样坐一夜,聊天也好。”
陈悠有她自己的骄傲:“我可不会坐以待毙,让他们称心如意。”学国际信息安全课程的时候,老师教给他们的重要生存法则之一就是:千万不要按套路出牌,尤其不要按别人的套路或常理出牌,而自己的套路一定是“没有套路”,出其不意,出奇制胜——如果对方玩儿得大,你就得玩儿更大的,不敢想敢做、不敢玩儿就死定了。性命攸关,生死相搏,还顾虑什么“要不要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玩儿得越大,接盘侠的段位越高,生存几率就越大——资本风投、政客投机玩儿的也是这套。当然,最重要的法则还在于:不要轻易下场,毕竟,“逢赌必输”是天理定数。
劳安迪觉得能做的已经都做了:“那我们还能做什么?”
“姐九百多集《小侦探嗑澜》不是白看的。让我想想房间里还有什么……”陈悠一阵头脑风暴,从写字台抽屉里翻出一支原子笔、一沓信纸和一本厚厚的电话薄。她当着劳安迪的面,撕下一页电话簿,在上面写了“SOS”,然后叠成纸飞机,扔出窗外:“纸飞机,会叠吧?照着做,直到楼下有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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