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gs:
雷切尔张了张嘴想要辩驳, 但他无从说起。因为凡妮莎说得都是事实。
他习惯了与凡妮莎激烈的争吵, 一下见她如此冷静的站在门边, 从容不迫地叙述的模样徒然有些难以言喻的慌乱。
有什么东西正在离他而去,而他再难准寻。
“我一直对您的言论非常不解。今天我就想问问您,她没有父亲就能来抢别人的父亲吗?那我呢,我算什么?明明我的父亲就站在一边, 可却眼睁睁看着他陪着别的女孩玩闹。”
凡妮莎无所谓地耸耸肩,她拎起了被扔在桌上的手机:“但现在你不必再回答我了——因为我已不再渴求这个回答。”
“到此为止吧,雷切尔。”
直到这一刻,独断专横又固执己见的雷切尔才意识到自己与亲生女儿之间的隔阂已然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他只能无力地重复了一句单薄的话语:“但凡妮莎,无论如何,你要相信,我是爱你……”
这些话实在太过可笑。
凡妮莎根本懒得与他再继续纠缠,她打断了雷切尔苍白的辩驳。
“我现在的常用名是凡妮莎·谢,在不久的将来可能会改成另一个姓氏——”
“但这一切,有关于我的一切,都和兰开斯特没有任何关系。”
“凡妮莎·谢?”雷切尔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他用自己的愤怒掩饰着自己不再能掌控一切的慌乱,“谢……凡妮莎,你该去查查当年的真相。”
抚了抚自己气得起伏不定的胸口,雷切尔笑得有些怜悯:“你现在也长大了。或许你该知道,你的母亲为什么会没有躲过那张袭击从而死在了哥谭。”
“我该做什么,就不劳您费心了,兰开斯特先生。”凡妮莎嗤笑一声,她已经看穿了雷切尔试图推卸责任的心了。
“还有,我希望今后您也不必再提起什么‘父亲’之类的话语。”凡妮莎挑了挑眉,这个动作使她整个人瞬间充满了洒脱和不羁的味道,她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不需要。”
这句话彻底地判决了他们十几年纠纠缠缠的关系终结。雷切尔的目光倏尔黯淡了下去,紧接着他张了张嘴试图再说些什么,但凡妮莎早已远去。
结束了。
雷切尔再没有如此刻这般清晰地意识到,这个被他期待万分又因各种原因而疏远、总是展开争吵的女儿,真的离他而去了。
*
距离凯厄斯离开已经有了几天。往常总是觉得时间不够用的凡妮莎一下子觉得有些无所事事起来。
她似乎有些想念凯厄斯了。
凡妮莎拿出手机,他们的聊天记录停留在她昨日的那句“晚安”上,之后就再无消息。
或许他现在在处理要事,又或者他正在解决一些危险的吸血鬼……凡妮莎纠结地将输入的文字反复删除,始终没有按下发送键。
别看她之前处理兰开斯特家族的时候断得干净利落,可现在面对这些日常的小事她又开始游移不定起来。
算了,再等等吧。凡妮莎心想。
而此刻,远在意大利沃特拉城的凯厄斯刚处理完一起变种人吸血鬼事件。
自从超级英雄的频繁出现、变种人的存在被曝光、以及各类原本被认为只存在于神话中的神祗现身于人间,那些别有用心之人轻易地利用普通民众对“不平凡”的向往,做了很多很多的危险实验。
“看来你那边的进展也很不错。”刚解决完一起时间的阿罗随意闲聊起来。
可能是与各国政要打交道多了,阿罗脸上的微笑与他们越发相似,“不知何时,我们才能迎接我们新的家人呢?”
“少管闲事。”凯厄斯丝毫没有搭理阿罗的试探,在面对旁人时,他的语气永远是淡漠又不耐,“与其将注意力放在我这儿,不如将手头的事情处理干净。”
“哦,我的兄弟,你怎么忍心将我独自一人留在这里,面对这一堆繁杂事务——”
夸张的语调让凯厄斯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忍无可忍地制止了阿罗突如其来的戏精上身,低吼道:“闭嘴阿罗!你如果真的事情繁多就尽快去处理。”凯厄斯假笑了一下,接着道:“还有,至多等到大后天,我就会离开。”
“……你真是太无趣了,凯厄斯。”阿罗无奈地后退了几步,脸上忽然勾出了一抹笑意,“我劝你不要总是这么人情冷漠,不然你实在很难打动那位可爱的凡妮莎小姐的芳心。”
凯厄斯根本懒得对此发表任何回应。
等阿罗走后,凯厄斯独自站在了外面的阳台上。
这里是沃尔图里的至高点。
冷风吹过长廊,树叶沙沙作响,光影变幻莫测、偶尔出现的鸟鸣声忽高忽低——唯有他分毫不动,仿佛被凝固在了时间长河中。
凯厄斯望向远处,在阳光中他依稀看到了往昔希腊城邦的破碎,无尽的血色红了天边最亮的彩霞,凯厄斯曾以为,这就是世间最美丽的模样。
直到他遇见了凡妮莎,凯厄斯毫无表情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浅笑。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爱情会被世人所讴歌传颂近千年。
极致的绚烂,亘古的美丽,永开不败的玫瑰。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