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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怕你不愿意垂首俯视泥土,却情愿朝着太阳而热烈生长,又或者你垂青于那清冷皎洁的不灭月光——”
“那你会怎么样?”
听见凡妮莎这句问话,凯厄斯低低地笑了出声。
“也许你希望我会放手?”
这么说着,他却将凡妮莎抱得更紧了些。
“你当然不会放手,正如我也不会喜欢上太阳或者月亮——”
凡妮莎翻身,她将手撑在了凯厄斯的胸口,“太阳的灼热会让玫瑰痛苦燃烧,月光美妙却太过冷清而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作为一朵平平无奇的玫瑰,我所不能离开的,唯有那一片土地。”
凡妮莎将手划过了凯厄斯的脸颊,忽然低头在他唇上印上一吻,她的声音有些干涩:“我也爱你,凯厄斯。虽然不知何时何地,但我确确实实是在爱你——用我全部的生命和仅存的热情。”
凯厄斯的喉结上下滚动,他很想将这个吻继续下去,然而他知道现在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你已经查到有关于你母亲死亡的真相了?”
凯厄斯试图让自己的语气恢复以往的平静,他将凡妮莎有些凌乱的黑发撩至她的耳后,轻声问道。
凡妮莎点点头:“说起来也巧,这件事居然也和吸血鬼有关,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凯厄斯。”
看出了凯厄斯的困惑,凡妮莎大致给他复述了一遍白天在韦恩家族的谈话。
当然,她省去了最后那段关于“凡妮莎·谢·沃尔图里”的宣言。
“那么,你在我来之前,就遇到了袭击?”
“……这不是重点,凯厄斯。”凡妮莎无奈道,“我现在怀疑我的母亲是那位女吸血鬼的歌者。所以她的表现才会那么反常,根据情报来看,她最后几乎是被囚|禁了!”
凡妮莎的情绪激动之下,并没有发现凯厄斯手下已经半碎裂的木制沙发手柄,她还在持续地给凯厄斯描述着,今天所获得信息。
“据说曾有人听到别人称呼那个女吸血鬼为‘伊丽丝’——”
“……我的小玫瑰,无论如何,你都要如此刻一般爱我。”凯厄斯打断了凡妮莎的话,他用手抬起了凡妮莎的下巴,直视着她泛起水雾的双眼。
凡妮莎母亲的死亡居然与吸血鬼有关——这件事久违地让凯厄斯感到了恐惧。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凡妮莎对于母亲的爱,从听到这件事的第一秒,凯厄斯就开始惶恐。
他害怕凡妮莎因此而厌恶乃至憎恨吸血鬼,他害怕凡妮莎因此而选择离开,他害怕自己期盼已久的幸运和幸福终会离他而去。
她可以后退,但绝不能在挑起了一切欲望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抽身离去。
这绝对会使他陷入疯狂。
凯厄斯在心中嘲笑着自己的懦弱,但他仍在试图用自己的能力蛊惑着凡妮莎。
然而,正如凯厄斯能感受到凡妮莎的情绪波澜一样,凡妮莎亦能对凯厄斯的心潮起伏有着敏锐地把控。
比如现在,凡妮莎面无表情地想,不知道他又自我脑补了些什么。
她索性装作出被他蛊惑的模样,眼神空洞茫然地喃喃重复着他的话:“如此刻一般爱你……”
凡妮莎实在忍不住了。她将脸凑近了凯厄斯,不等他反应过来,下一秒她翻身跨/坐在了他的身上,揪住了他的衣领,恶狠狠道:“你在想什么凯厄斯?对我使用能力?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这个能力现在对我几乎没有任何效果?!”
凡妮莎无缝切换的变脸使得凯厄斯的表情有一瞬间的茫然。
窗外的灯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了房间,它们落在了那最终被凡妮莎放在了小茶几花瓶里的丝绒玫瑰上,这让那朵千里迢迢而来的玫瑰像是会发光一样。
凡妮莎好笑地叹了口气,但被凯厄斯这么一闹,原本令人抑郁的话题倒是没有继续下去。
“我只是想让你帮我调查一下这位吸血鬼女士,毕竟你应该是所有人中,对吸血鬼世界的法则最为了解的人了。”
伸手去够沙发左侧小茶几上的咖啡,却被凯厄斯握住了手腕:“我知道。”
他勾了勾唇角,“但我还是想要听到你亲口对我说出这句誓言。”
幼稚无聊。凡妮莎瞥了他一眼,“那你先把咖啡给我。”
“少喝一些。”凯厄斯一本正经道,“据我了解,过量的咖啡因摄入不利于人类的身体健康甚至会对心脏产生负荷。”
凡妮莎翻了个白眼,实在不想和凯厄斯纠结两人对“过量”的定义。
她之所以喜欢喝咖啡,有一部分原因是当年受到了夏洛克的影响而保留下来的习惯。况且咖啡因的摄入能让人的头脑保持清醒,起到提神的效果。
但现在确实不需要了。
凡妮莎端详着凯厄斯完美到跳不出错的脸颊,绷不住笑了。
与一个吸血鬼相爱这件事本身,就是十分缺乏的理智的行为——它超越了之前所有凡妮莎能设想到的未来。
这么一想,她摄入咖啡因以此来保持冷静清醒的理由早就不成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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