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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之后,凯厄斯没有再向往常一样禁足凡妮莎,他甚至划出了一块特定的范围允许凡妮莎可以在他外出时,在这些地方活动。
凡妮莎发现,只要她愿意听话,乖顺地呆在沃尔图里,做一个华丽金色牢笼中的白痴美人,那么她在沃尔图里的日子会很好过。
但她并不情愿。
永远阴森的气氛,以及偶尔有些吸血鬼们路过她时那诡异的眼神,都让凡妮莎毛骨悚然。
如果凯厄斯是想恐吓她,那么他成功了。
现在的凡妮莎觉得自己就是一块待宰的牛排。
倒不是说凯厄斯对她有什么不好,相反,他最近的脾气较之以往简直好的有些过分。
如果忽略一切,仅仅只把他当做身边正常的可交往伙伴,那么凡妮莎绝对十分乐意和这样一个人交朋友——优雅、博学、受过良好的教育,拥有合拍的审美,他甚至还会设计服装。
是的,凯厄斯竟然会设计服装。凡妮莎第一次知道这件事时的吃惊,不亚于当初听福尔摩斯太太闲谈时,说起夏洛克小时候也曾尿床一般——
可以理解,但是难以置信。
“你是说,这些都是你画的?!”凡妮莎拿起了桌上的那些图纸,上面的线条流畅,华丽张扬的样式使她再难将实现移开。
凡妮莎敢说即使是纽约那些最好的设计师见到这些设计底稿也一定会为此而惊叹。
“我还没有必要为了这些小事撒谎。”比起坐姿端端正正的凡妮莎,凯厄斯的姿势简直堪称放肆。
他斜靠在书房正中央的沙发上,右手搁在扶手上撑着头,另一只手扣着一本凡妮莎没看清名字的书,双腿交叠,看上去极为肆意。
他猜到凡妮莎在想什么,嗤笑了一声:“我所经历的岁月比你想象的更加漫长。而在这些无聊的——”
他的眼神转到了凡妮莎神情专注的脸上,顿了一下,逐渐放低了声音:“这些无所事事的时光中,总要学会给自己找些乐子。”
凡妮莎没注意凯厄斯情绪的变化,她此刻牢牢被一张图纸所吸引:“这张——这也是你画的?!”
纵使只是底稿,但她也不难看出,这件裙子就是她那天和贝拉逛街时选中的镇店之宝,更何况,它的落款还是“帕耳塞福涅”。
不过,凯厄斯的手稿设计倒是比实物更为惊艳。
感受到凡妮莎语气中的不可思议,凯厄斯索性绕到她身后跟她一起翻看起了那些往日的图纸来。
“我之前买过一条裙子,很漂亮,可惜在一次事故中遗失了。我是说,它看起来很像——”
“那是个半成品。”凯厄斯如此评价道,“估计是我之前的废稿,却被外人捡走制作了出来。”
任谁的未完成草稿却被人暗中制作出来都会有些不悦。凡妮莎本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反而是凯厄斯饶有兴致地开口。
“说到这个,那条裙子在机缘巧合之下又回到了我手里。虽然很想销毁它,但既然你已经将其买下,那么或许我把交由你处置会更加合适。”
“凯厄斯大人。”一道陌生的男声突然插入,凡妮莎顺着声音望了过去——看衣着打扮,他似乎是沃尔图里新的守卫。
突兀的闯入者打破了室内温馨的气氛:“阿罗大人有请。”
被打扰的不悦让凯厄斯毫不掩饰地将恶意向那位入侵者释放。更别提他看向凡妮莎时,一不小心流露出的垂涎目光,更足以让几乎控制不住怒气的凯厄斯将其当场撕碎。
然而,顾及着凡妮莎此时还在身旁,他竭力强迫自己暂时放下暴戾的情绪。
凡妮莎皱着眉往凯厄斯身后躲了躲,体贴地说道:“那么凯厄斯,我们一会儿再见?”
“回见。”这个词在凯厄斯凯厄斯的舌尖绕了一圈,他突然又变得心情极好,“呆在这里别乱跑,一会儿吉安娜会给你送来晚餐。”
放下书,凯厄斯向外走去——在凡妮莎面前,他总是更愿意表现得接近人类一些。
凡妮莎目送凯厄斯离开。他的背影挺拔修长,姿态优雅得仿佛古典油画里走出来的王公贵族。可以说,凯厄斯从头到脚,甚至连丝丝金发都完美得无可挑剔。
【如果他是一个普通人类,我一定会不可自拔地爱上他。】
凡妮莎再一次感叹道,随后重新翻阅了一遍手上的稿纸,却忽然有一个念头从心中闪过——
放眼纽约巴黎等各大时装界,直男设计师统共能有几个?
莫名地,独自呆在凯厄斯的私人室的凡妮莎开始烦躁起来。她决定放松一会儿,不再去思考和凯厄斯有关的一切。
凡妮莎撂下了手边的书,转而对着那一面由各种各样的书拼接而成的巨型“书墙”发起呆来。
这些书并非工工整整的摆放,而是如同一个流动的线条一般呈现着交错的弧度,从顶部近黒的深蓝绵延到底部的颜色逐渐透明,仿佛海边的滔天巨浪正在袭来。
不得不承认,凯厄斯的审美真的很好。
“滋——滋——”
若不是手机在沙发上的震动声突然响起,被惊醒的凡妮莎才意识到自己又想起了凯厄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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