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樱木的妈嫁给流川的爸 作者: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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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子不顾一切冲上去从背后死死抱住儿子腰,流泪呐喊道:“花道你冷静点你冷静点!你不要这样!小枫一定不希望你这样……妈知道错了,妈知道错了……原来小枫他,小枫他……”
樱木不顾母亲的阻拦,剧烈扭动身体摆脱钳制,此时他只想撕裂自己的肉体才能克制心底的疼痛。可是毕竟疾病和打击消耗了他太多体力。他没有摆脱钳制却心痛的越来越尖锐。此时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流川会反复说那样一句话,我会打完这场篮球。原来他早已有所打算捐肾给他,所以会用最后一场比赛作为他告别篮球生涯的祭奠。
原来在流川心里,自己的地位已经高于一切。他可以为了捐肾救自己,放弃比他生命还重要的篮球。
樱木哭着,哀嚎着,用手抓头,用拳去砸公告板。他不能克制自己的一切疯狂举动,他哭着嘶哑着口齿不清的说:“妈,让我去见他……我必须要当面向他问清楚……”
静冈县的篮球馆更衣室内。他们已经打完了集训的最后一场比赛。
小伙子们喝水休息,擦拭着比赛后的大汗淋漓。
一切在无声中进行,所有人都沉默。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交汇向角落里格外沉默寡言的流川。
所有人都知道,这已经是流川的最后一场比赛。
来静冈前的周一早上,他们已经在体育馆里见过了那张流川的绝笔保证书。
最后他们都换完衣服,沉默在更衣室里恣意四窜,袭击着每一个人。最后只有三井敢于走上前去拍了拍流川的肩:“哥们儿,加油。”
流川微微的笑了。这是他第一次向篮球社的伙伴们露出一个笑容。有人在啜泣,为这个时候流川居然会露出微笑而动容。
三井拥抱了他。接着是宫城。然后是木暮。最后是大猩猩带领全队人把流川包围在中间。这是流川除了在比赛中第一次成为众人的核心。
他微笑着说:“放心。我都知道。”
可就当每一个人为这种氛围动容落泪,每一个人为流川的牺牲和坚强含泪啜泣的时候,更衣室的门突然被飞脚踹开,门外站着一路风尘仆仆赶来,已经脸色大变气喘吁吁的樱木花道。
众人愣了。
纷纷让开一条路,路的两端是深深对望的樱木和流川。
樱木大喘几口气。他走上去,站在流川面前,流川背靠着更衣柜,平静的看着眼前这个人。
他们对视。深情,深刻,也有深切的疼痛。
突然樱木在众人迅雷不及掩耳时,挥拳打上了流川的脸,将比赛后筋疲力尽毫无防备的流川一拳招呼到身后的更衣柜上。然后众人就听见了樱木歇斯底里的怒吼:“去把保证书给我撕掉!!!”
因为疾病和打击,因为赶路还有心痛,樱木这一拳的出击力已经小了很多。可是毫无体力毫无防备的流川还是靠在更衣柜上偏过了头。他没有说话,没有笑没有反击。只是淡淡擦了擦嘴角。然后淡淡说了两个再普通不过的字:“白痴。”
樱木再次愤怒起来,他剧烈嘶喘着向流川大叫道:“你才是白痴!你是大白痴!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你懂捐肾的后果吗?你捐了肾,这辈子就再也不可能打篮球了!你不是想去美国吗?你不是想称霸全国成为日本第一的高中生吗?捐了肾你就什么都做不了!你懂个屁!”
流川故作冰冷故作常态的表情终于有些坍塌。他皱着眉扯着嘴唇不耐的低声怒吼:“你才懂个屁——”
樱木不顾一切上前双手揪住流川的衣领,眼泪迸发激荡,带着哭腔吼道:“你才懂个屁!你懂什么!你懂什么!你爸已经为你安排好一切,你的未来有多么璀璨美好。你会成为球星然后成为流川企业的继承者。你会拥有一切,只要你按部就班的一直走!你这个时候还捐什么见鬼的肾!谁会要你的肾!没有你的肾我也一样能活,我可以透析,我可以等!可以一边治疗一边慢慢找肾源,我可以——”
流川突然克制不住激动,眼泪迸发飞旋,双手用力格开樱木的双臂,不小心将无力的樱木推绊在身后的休息椅上。他同样流泪怒吼道:“你个白痴!你懂什么!你懂什么……”
樱木仰躺在休息椅上拄着半个身子惊愕的看突然激动的流川。更衣室里一众队友也错愕的看着刚才还会露出微微笑意的流川。
流川终于双手捂住脸靠在更衣柜上,激动和无力让他不由自主的身子下滑,直到坐在地上。眼泪从指间奔涌出来,滴到他面前的地板上。他捂着脸悲哀呜咽的说:“你懂什么……你根本等不到肾源……如果不是我捐肾,我爸根本不会负担你庞大的手术费……”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0 章
三十八
众人静静的退了出去。走之前赤木轻轻的说:“你们在这说。我会在外面把门锁上,不会有人来打扰。”赤木带其他人出门后把门关上,轻轻的落了锁。
他哀叹着对木暮三井宫城说:“给他们一点时间。他们实在是……太需要时间了……”
室内恢复了安静。只能听到流川流泪的声音。
樱木缓缓的爬起身,走向流川。
他伸手把流川从地上拉起来,轻轻把他深爱也同样深爱他的那个人拥在怀里。他们之间没有浪漫,没有告白,甚至不算恋爱。他们之间没有过山盟海誓,只有这一个肾的羁绊。
樱木把他的流川拥在怀里,轻轻捧住他的头吻他的脸,吻去他的满脸泪水。他说:“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哭了……我的心真是要碎了……”
流川啜泣着点头,回拥着樱木:“好,好。我们以后都不哭了。”
他们互相拥抱,互相亲吻,互相把胸膛四肢双腿身体上的一切紧紧压向对方,像两个濒死的人在严寒绝望的冬天里汲取温暖,汲取生存的力量。
擦枪走火的时候,他们顺势倒在地板上,樱木只说了一句话:“对不起流川,让你的第一次是在这里。”
流川没有说话,流泪仰起头,在樱木身下摆成一个绽放的姿势。
樱木轻轻进入流川身体的那一刻,他轻轻在流川耳边说:“流川,你不会后悔吗?不会害怕吗?一辈子是那么的长。你就那么敢保证我这一生都不会背叛你。”
疼痛让流川紧皱双眉,双腿大开,双臂紧紧环上樱木的腰肢。他说:“怕。我也怕。可我不后悔。我妈妈去世后,我再也不想失去任何人,所以我总要试一试。而幸好我想要试一试的对象是你。”
他们忘了一切。忘了时间,忘了空间,忘了地点。就在这小小一块肮脏的地板上交付自己。像两只小兽一样绝望的舔舐伤痕。那短短的十几分钟里,樱木总觉得有一辈子那么长。长到他可以摸到流川的手,有足够的力量在这残酷的人生里扶持着走下去。
神奈川的夜。
流川站在漆黑的小巷子里,牵着樱木的手,眼望着只有二楼露出星星点点灯光的流川宅。他轻轻的说:“樱木,我不想回家。”
樱木紧紧握了握他的手:“天太晚了。你应该回家。”
流川说:“你明明知道,我这一次回家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出来。我爸不会同意我给你捐肾,他一定会无所不用其极把我锁在家里。樱木,你确定你一定要这么做吗?”
樱木微微笑了。他开始像个成年人一样思考,一样有责任,一样安排着他和流川的未来。他走到流川身前,双手握着他双肩,看着他的眼睛,微笑着说:“流川,你父亲是你的监护人。你还没到十八岁,他不签字你就没办法给我捐肾。况且,流川,我们的感情一定要要堂堂正正光明磊落。不能像过街老鼠抱头鼠窜。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流川直直的看着樱木的眼睛,好一会才叹息着说:“好。”
然后流川就在夜色中独自朝向家的方向走去。
黑夜中樱木看着流川孤单孑然的身影,不能克制的泪流满面。
流川,这一次回家你是一定不能出来的了。我亲自把你送回家就是不希望你给我捐肾。你的人生你的未来都将永远光明美好。而我无论在这里还是在天上都会一直看着你。
所谓肾源。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1 章
三十九
流川已经被父亲关在家里禁足一个月。这一个月以来他曾想方设法从各种渠道逃走。用电钻钻掉门锁,从窗户逃走,打电话报警,向邻居求助。等等都没有成功。甚至试图从二楼流川龙介的书房跃下来扭伤了脚踝。
流川龙介为防儿子逃走请了专人看护甚至加固了家里所有的窗户。他指着儿子的鼻子骂道:“你趁早死了这条心!我就算给你办理休学也绝不会让你出去给那小子捐肾!熬也要把那小子熬死!”
最后一招,流川选择了绝食。
流川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他已经绝食到第六天,再有一天,就是传说中人类停止进食能够支撑的极限。
流川龙介推门走了进来。
这一个月内无数次的交锋和拉锯战,让父子两个都磨掉了棱角和脾性。流川龙介坐在椅子上看着躺在床上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动过一下的儿子,不由深深叹了一口气。
这样的父子对决已经不是第一次。然而之前的比数是1:0,父亲胜。有一句俗话叫胳膊拧不过大腿。更何况久美去世的时候流川对生母并没有太多印象,他那个时候只有14岁。
然而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流川龙介总觉得自己老了,两鬓的白发滋生了。儿子却长大了,翅膀硬了,这一股天生的牛脾气越发像他的母亲。久美在父母之命的逼迫下嫁给了流川龙介,却在遇到生命所爱的时候毅然绝然离开了这个家庭。
当年她也是这样绝食要求离婚。离婚后既不从本姓也不从流川姓。而是姓了继夫的姓氏,千叶。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头。
流川龙介看着儿子,不受控制想起了那个他今生唯一挚爱却给了他一生伤痛的女人。他含泪说:“小枫,你到底是有多像你母亲。”
流川冷冷的看着他,眼神一片淡然。
流川龙介哀叹:“你要知道。世界上没有一个父亲会义无反顾让自己的亲生儿子去捐肾。小枫,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想保护你。你母亲离婚十几年都没有回来看过你一次。而我是今生最爱你的人……”
流川低低的声音带着丝丝干咳的嘶哑。他开启干裂的嘴唇,一字一顿说:“这个世界上你只爱你自己。”
流川龙介睁大眼睛,戾气瞬间涌动,又被心底的悲哀和眼前儿子的惨状压制住。他不无怒火的问:“我是你亲生父亲!你怎么可以这样质疑我?!”
流川缓缓闭上眼睛,又缓缓睁开,微微长出气后,淡淡的说:“你明明已经知道樱木的妈妈屡次对我不利,你明明已经发现我和樱木的感情苗头不纯,可你却一再隐忍。就是因为那个女人用尽手腕控制了你的财务流动,你没有办法摆脱她,不是么?即使是我面临危险,你也没有当机立断,不是么?”
流川龙介突然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他的身体缓缓后倾,几乎到了一个要仰躺的角度。他惊愕的看着儿子,呢喃着问:“小枫,你怎么这样过早的成熟了?三年前你母亲过世,你还只有14岁!怎么,怎么……”
流川缓缓在唇角扯出一个讥讽而又自嘲的微笑:“爸,不用惊讶。我是你的儿子,你亲生的儿子。这些年不仅你在暗中观察控制着我的一举一动,我也在每时每秒揣摩你的心意。正所谓虎父无犬子,不是么?”
流川龙介震惊到几乎站起来,指责和反诘的话就在嘴边却迟迟吐不出口去。过了几分钟他才颤抖着用手指着流川问:“小枫,你真的有这么恨我?因为你几乎没什么记忆的亲生母亲的死而恨我?恨我到可以用一个肾来跟我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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