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樱木的妈嫁给流川的爸 作者: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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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木绝倒。
这……这……这是赞美我还是埋汰我呢啊?还坚贞不屈?还忠贞不渝?还,还,还品学兼优德才兼备???你这是骂人不带脏字损人不用粗口啊。流川这个表面干净磊落的人背地里骨子里到底是有多阴损……
当天晚上流川龙介出其不意的出差提前归来。
和子与樱木流川正在安静吃晚饭,流川龙介突然毫无声息出现在餐厅,除了流川,和子和樱木都吓了一跳。樱木听的出一向温柔自持的母亲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小心恭谨,她盛一碗饭捧过去:“还没吃过吧?”
流川龙介面无表情的说:“在飞机上吃过了。”然后淡淡扫了一眼已经同樱木一起站起来的流川,又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
而流川在继续坐下来把晚饭吃完,就不声不响的去了二楼的流川龙介书房。
就算樱木再迟钝,也能觉的出这次流川龙介突然回来的目的。他敏锐的感觉到流川食物中毒事件后,流川龙介表现出来的不友好,还有整个家庭开始紧张的关系。他望着流川离去的背影,然后又回头看了看母亲的背影。和子正在水槽边洗碗,微微含胸的姿势让她看起来有些佝偻。樱木觉得胸口发闷甚至忧伤。
后来樱木在卧室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其实也没有到非要就寝的时间,但是他忽然无所事事。漫画书,还有篮球杂志,在入住流川宅之后一应不缺,只要是流川有的东西他都有。可是今天晚上他看不下去。心里变得空旷,不知为什么脑子里总是浮出流川去了二楼书房的影像。他们父子会说什么,流川龙介会问什么,流川枫又会怎么回答。母亲在这个已经逐渐稳固成型的家中现在是怎么样的地位。而自己这个拖油瓶又到底处于什么样的立场。
樱木从来没觉得自己能有这么多的心事。在他仅仅十七年的人生中,从来都是无惧无畏的。有困难就上。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
可是他忽然发现有一种困难,并不是有决心有毅力有冲劲有这有那就能解决的。甚至根本不是自己能够碰触到的。就像明明近在咫尺每天相遇同住一个屋檐下的流川枫,直到今天樱木才发现自己对流川知之甚少。他甚至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会怎么面对流川龙介的问话,他对他们母子的存在抱着怎样的看法。他对自己这个拖油瓶,又有着怎样的厌恶或者怜悯。
樱木悲哀的想到。其实从他入住流川宅的第一天开始,他和流川的地位天平就已经倾斜了。想着想着他已经站在流川卧室的门外。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这,可是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进去进去进去。不进去你就会后悔,不进去你就会无所事事继续失眠被整夜的悲哀和辗转反侧吞噬折磨,不进去你就永远无法纠正这个倾斜的天平你就永远不敢抬起头来直视流川。你就要仰望他尊重他感激他好像他是给你钱财给你食物的主顾。
这个声音不断的重复重复一声比一声喧嚣吵闹,吵的樱木不得安宁。他心烦气燥猛烈甩头,再也不想前思后怕于是不管不顾伸手破门而入。可是,流川正在坐在床边换内裤——
光滑的大腿,密实的毛发。还有比平时更加冷酷的表情:“你每次就一定要这么惊天动地的出现么?”
……
樱木,又傻了。憋了一肚子忧伤顿时变成泡沫,只剩下了一肚子的——为毛我每次都会这样???????
对着樱木万年不变的白痴表情,流川实在忍不住有气无力的说:“那最起码请你把门关上,好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6 章
十六
樱木发现面对流川他永远忧伤不起来。
流川发现面对樱木他永远冷静不下来。
流川面无表情旁若无人的换好内裤,向呆站着看自己换内裤全过程的樱木问:“找我有事?”
?
这句话完全把樱木问迷茫了。有……有事?有事。确实有事。可是啥事?完全已经忘掉自己推门进来的目的……他结巴道:“我……就是进来看看……”
看看……流川头上爬满黑线:“看我换内裤?”
樱木脸红颈粗:“你真龌龊!谁要看你换内裤?!”
流川语气冰冷:“到底谁龌龊?你不敲门进来不就是想偷窥?”
樱木声音陡然拔高:“是你龌龊!你不锁门换内裤是等着想被偷窥!”
……
狐猴大战第一次在家里正式开打。
第二天早上樱木摸着被狠狠揣疼的腰醒来,好像一个肾亏的人一手扶腰一手扶墙去洗漱。一边刷牙一边心里闷哼,果然流川写保证书就是装装样子的,他根本就做不到他自己写出来的那些保证。
刷着刷着听见母亲在走廊里温柔甜蜜、语气略微轻快上扬的招呼:“小枫,花道!吃饭了!”
樱木对着镜子的脸一愣。突然发现这次跟流川打架之后不用躲开母亲了——因为这次两个人好像都不约而同的没有在头部留下伤痕。
樱木愣了愣。应该……感谢流川脚下留情?
樱木进了餐厅流川已经在低头吃饭。樱木刚坐下,忽见流川龙介与和子挽手走进来。看见孩子们已经坐在餐厅里,两位家长仓促松开了手。流川龙介落座后简洁的说:“公司最近业绩不错,举办度假活动。并且我出差的时候多亏和子辛勤操劳,把你们照顾的很好。所以我们打算随公司去海边集体度假一周。希望你们两个照顾好自己。”
啊?樱木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张大嘴。扭头看看流川,流川还在若无其事的低头吃饭。
和子一边盛饭给流川龙介,一边微笑着说:“我会做一些简单食物放在冰箱里,可以热着吃。客厅的柜子里会放一些用来点餐的零用钱,外卖的电话单我贴在冰箱上。我们会带礼物回来,你们有什么想要的吗?”
樱木继续张大嘴,流川继续泥菩萨状态。
和子微笑着问:“小枫?”
流川仿佛没听见一样,把最后一口饭吃完,面无表情的说:“我吃好了。”起身拎起书包走人。
流川的不给面子已经成了常事。和子又问樱木:“花道呢?”
“啊?”樱木没有料到会问到自己头上。况且还是这样惊天大逆转的剧情。前一天流川龙介的冰冷戒备和今天早上的恩爱感激让他完全消化不了。显然昨夜的父子书房对话是流川枫在背后起了积极作用。可流川一如既往的无礼排斥却无任何改变,这更让樱木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没,没有。”樱木有些结巴。然后也放下餐具说:“我吃好了。”起身走人。他想追上流川问他为什么。为什么会在背后帮母亲说好话,可是当面相处却不肯态度好转。
可是樱木还没走到玄关追上已在换鞋的流川,就被流川龙介叫住:“花道。”
他只好站住。回身看向已经朝他走来的流川龙介。
流川龙介摆着一副正宗的扑克牌平板脸,丝毫没有表情的说:“这几天非常感谢你在医院还有家里照顾小枫,花道。”
他的郑重语气让樱木错愕,被这样尊重和礼遇的成人式对话,让他一时不知道怎样回答。他看见流川龙介向他递过来厚厚的一叠钱,印象里樱木觉得那是从前母亲每个月都会翻来覆去算计的整整一个月生活费还多的数目。
流川龙介说:“我和你母亲要出去一周,所以我想你应该需要一些零用钱。”
樱木看着那叠钱不知道怎样接手。他听见玄关处流川开门和关门的声音。并且他幻觉似的感到流川出门前曾向他射来一道冰凉如芒刺的目光。
樱木觉得有一种悲哀和屈辱。他寄人篱下也好,他照顾流川也好。是的,他是随母亲入赘成为流川龙介的包袱,他的吃穿用度都来自于流川宅。可是他并没有为了钱。他知道流川龙介也许不是这个意思。可是不知为何在这样厚厚一叠钱还有流川的目光夹击中间,这样的感觉让他无地自容。
他朝流川龙介深深鞠了一躬:“谢谢叔叔。但是我想我可以自己打工赚取自己的零用钱了。真的非常感谢。”
然后他在流川龙介些微皱眉和不解的目光中出门跨上单车去追流川。
他真有话想问他。
之前的那些问题似乎都不复重要。现在他想问他你刚才是不是以为我会伸手接过那一笔钱。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7 章
十七
流川睡梦骑车的速度果然不是盖的,樱木睁着眼骑车急追都只能远远看着流川直直冲进校门撞在了树上。
樱木想起一道数学题。
假设流川离家时骑车的时速是30km/h。樱木在5分钟后以33km/h的时速骑车追他。若干分钟后流川骑车撞在树上,那么请问樱木还需要有多少分钟才能追上头破血流的流川。
一上午樱木就在课堂上心不在焉的心神游荡。一会是流川早上对母亲的冰冷态度,一会又流川和那笔钱把自己夹在中间。洋平在邻桌看着樱木着魔一般,传纸条给他说:花道,发生什么事吗?
樱木想了想,提笔回道:洋平,有什么打工的好地方?
洋平拿到纸条的表情好像很纠结,在纸条上反问道:难道你现在还缺钱??
樱木拿着那纸条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写道:我住进了流川宅,可这并不代表流川会把他的零用钱给我花。
放学后樱木连社团活动都没参加。追着洋平领他去了一间平日里积累下的打短期工地方。老板对洋平几个常打工的学生还很熟识,待遇也相当不错,薪水日结。只是是一间酒吧,所以做的有点晚,基本上要做到后半夜甚至凌晨。樱木的责任很简单。酒吧里自有帮客人点单或卖酒的女郎,樱木只需要负责在酒吧里替客人送饮品。
这条街上的夜生活很丰富。酒吧KTV舞场一间挨着一间。由于这样的场所一般学生是不会到这里打工的,而请社会上的人员费用太高,一般社会打工者又会嫌薪水少。所以只要肯来打工的学生,待遇虽比不上社会工资,但却会比一般的学生打工多上许多。而学生绝大多数不会跟无理的客人起争端,就算遇到找茬也只是退避三分,客人也多半不会饥渴到找学生仔来消遣。所以学生仔老板请的放心,一见到洋平带着樱木来,老板二话没说就留下了。
只用了一个下午樱木就熟悉了自己的职责,到了傍晚酒吧营业,樱木就像模像样穿起侍应生的衣服开始了工作。
自从母亲再婚后生活有了着落,樱木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这样拼命打工了。穿梭在花天酒地的客人中间,樱木困顿的费力让自己清醒,以免手中托盘上的饮品倾洒,无端引来事故。偏偏打工的第一夜客人就出奇的多,还有几伙客人特别能喝能闹,到了第二天早上才散场,酒吧才关门打烊。
摇晃挣扎着走出酒吧,一边吹着晨风,樱木还模糊着想昨夜没有回家,母亲和流川龙介出去度假,流川兀自在空无一人的大宅中会不会发现自己夜不归宿。更大的可能性是流川根本没去注意自己的去向。他自己一个人生活的很好。若把自己和流川扔在孤岛上,流川存活的几率一定比自己大。而自己的死亡原因一定是找不到人说话憋死。
可再也想不到的是,樱木站在酒吧门口想要迈步离开,竟看见流川从对面的一间夜场KTV中顶着满头的鸡窝发出来。身上穿的侍应生衣服还没来得及换,手上拎着书包和校服,睡眼惺忪也正想离开。
在这种地方这种时间走了个对面相视碰头,当真狭路相逢冤家路窄,樱木愣了,常年梦游无意识状态的流川也愣了。
樱木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自己的心情:卧槽。
当天上午上课的结果就是,一个在十班睡成鼻涕虫,一个在七班睡成烂泥。把樱木扔在泥水里用脚踩,会动的是樱木不动的是泥。把流川扔在鼻涕虫里用烟头烫,会叫的是流川不叫的是鼻涕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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