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NTER×HUNTER]此去经年 作者:羊家の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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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就是这样。
其实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至少他是这样。
他的天分不及奇犽。所以以后家主的位置还要靠奇犽来坐。
所以。是不是因为天分不如奇犽,就可以期待一些东西呢?
---伊路迷。
---爸爸?
---离那个西索远一点。他会害了你的。
---!!
他张大了嘴。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伊路迷,我们这种人天生不会拥有爱情。我们不配。
白皙修长的手紧紧握拳。他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刺穿出来了。
---伊路迷。就算退一万步你和他在一起了。你能保证自己不会杀了他吗?你能保证自己不会杀了西索吗。
那天的阳光透过明亮的玻璃窗照射在他的身上。异常的温暖。异常的刺痛。
因为我不能保证我不会杀了你。
因为我不能保证我不会害死你。
所以我们不能在一起。
你告诉我。
谁能告诉我。
凭什么。
》》》我那个叫做奇犽的叔叔始终没有回来。他像是赌气像是宣誓像是向着全世界大喊着奇犽.揍敌客不会再回那个家。亦不会接手家族里那些沾满黑暗血腥暴力的事物。
父亲躺在床上睡的很沉。他长长地睫毛温顺的搁浅在脸上。投下蝴蝶一样的阴影。
我长得跟父亲真的很像。
我伸手抚平了父亲眉心的结。我听见父亲用一种微弱的呓语叫一个名字。
西索。
西索。
西索。
西索西索西索。
我触了电一样把手抽回来。
父亲的额头烫的惊人。
》》》那天阳光和煦。天气静好。
我穿上鲜红的洋裙和黑色的段子面芭蕾舞鞋一边旋转着一边走过那条连接我家和镇子的那条小路。
路过那个喷泉的时候我在水里看见自己的倒影。
四肢修长纤细。肤色因为常年不见阳光变得苍白。
我看到那些孩子在看我。不管男孩还是女孩。
人类对于美丽的事物总是有欣赏的本能。他们只看表象,不管那层华丽的人皮刺绣下的灵魂属于天使还是魔鬼。
我继续我的舞蹈。耳边似乎响起那些优美的钢琴曲。
我的父亲会弹钢琴。他修长白皙的手指跳跃在黑白琴键上的样子真的很美。
父亲最擅长的是帕格尼尼的魔鬼的颤音。
和小提琴的凄冷不同。钢琴的绝望是慢慢表达的。如同父亲经历过的那场不算爱情的爱情。
知道很多年之后我才知道。原来魔鬼的颤音是小提琴曲。
---请您和我去家里为父亲诊断。
---抱歉,本诊所不提供出诊服务。小姐您还是…
那个医生的话还没说完就愣在那里。因为我抱起了他的儿子。大概六七岁的样子。很是可爱。
我的手扣在那个男孩子的咽喉上。
抱歉。
我在心里说。
我不该扯你进来。但是我要我的父亲活着。
我别无选择。
---请您和我去家里为父亲诊断。
---是…是…请您放下我的孩子!他还很小!他什么都不懂啊!
---等您为我父亲看完病,我当然会让他和你一起回来。
我终于知道。
人要想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必须要伤害别人。
谁能纯洁的活着。
》》》医生下的结论让我浑身颤抖。
我的父亲再也等不到冬天的第一场雪。
年轻时候的工作太过耗费他的心力。再加上身体上那些大大小小的旧伤。随便哪个都是能轻而易举要了他的命的。
那个医生甚至好奇我的父亲是怎样用这样的身体活了三十八年。
---爸爸。Amy想好了。Amy想做杀手。Amy不会让揍敌客家蒙羞的。
父亲什么也没说。他对于医生那样近于残酷的诊断都平静的出奇。
他轻轻的摸了摸我的头。
那个晚上我烧毁了我那个足有一面墙壁大的书架上所有的童话。
那些火焰映得深蓝色的天空一片猩红。
》》》父亲惊异的看着我。
父亲说我的天赋好得惊人。比我那个叫奇犽的叔叔,天份还要更好。
我天生就是当杀手的材料。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 章
》》》父亲的故事依旧进行的缓慢。他根本不在乎他在死之前能不能给我一个完整的故事。
也许父亲只是要有一个人知道这件事情。完整不完整都无所谓。
父亲已经把这个故事在心里憋了太久。
他需要适当的发泄。不然未免命运对于他太为不公。
》》》他喜欢上了去天空竞技场。
因为在天空竞技场可以遇见西索。
他依旧记得西索看到他的时候那种有点惊愕有点惊喜的表情。他永远也忘不了西索拉长声音说哎呀呀想不到在这里能遇到小伊呢~~这世界上真是越来越多的惊喜啊~~
是的。
越来越多的惊喜。
从遇到西索的那一刻就是这样了。
就好像是黑白的天空突然多有的色彩都出现了。很多事情都变回了原有的样子。
就好像黑夜不再那么令人恐慌。就好像鲜血都变得温暖起来。
然后从那次以后他喜欢去天空竞技场。喜欢买一张哪怕是离看台最远的票看西索的比赛。看他的嚣张跋扈不可一世。
或者是坐在那个属于西索的有大大的落地窗的屋子里呆呆的看雨。看雪。看晴空。看浮云。看流星的尾巴。
安静的时候也会想。若是自己有一天控制不住杀了西索怎么办。
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遇到西索之后他突然变得不信命。
我命由我。何惧天意。
他最喜欢西索洗完澡之后身上还带着温热的沐浴液的香气的时候从他的背后温柔的拥抱他。
他喜欢西索在拥抱了他之后温柔的撩起他黑色的长发。
温柔的亲吻他洁白的耳垂。
西索一直是个很温柔的人。
他如此认定。
》》》这世间,谁说最难逃避,是劫缘。
我想父亲和西索的一切都不能用孽缘来概括。
劫缘。劫缘。
他的久旱甘霖。
他的饮鸩止渴。
我已经说不清到底是谁辜负了谁。
也许我也没这样的资格。
这是父亲和西索的事情。而我,却是个连过客都算不上的聆听者。
我看着父亲叙述那个故事的时候脸上偶尔掠过的似笑非笑的表情的时候却又恍恍惚惚懵懵懂懂的觉得,要是我这一辈子,也能和谁这样深度暧昧一次的话。
该多好。
我突然羡慕起父亲来。
》》》他曾经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下去。
直到永久。
但是这个世间什么都有偏偏没有一个他期待的永久。
他清楚的记得那天西索有比赛。
屋子很空。他一个人靠在那片落地窗前拆开印着揍敌客家徽的加急信。
雪白的信笺晃晃悠悠的落在地面上。
[回来结婚。不然我不介意除掉西索。]
他的父亲是个怪物。
揍敌客家没有一个不是怪物。
也许他杀不了西索。但是无论是他的父亲还是祖父,要杀西索都不是什么难事。
那行刺目的字在他的视线里摇晃着。支离破碎。
》》》他看着那个走进门的男人,突然想哭。那脆弱的泪腺从来没有像那天那么胀痛。
---西索,我爸爸要我回去。
他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是不是在颤抖。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须一口气说完这些话。不然他怕自己再也没有勇气说出一个字。
他朝着那个不知道是在思考还是已经呆掉的男人走过去。然后开始扯自己的衣服。
那些布料纵然都是高档货却也加不住他蛮力的撕扯。于是凄厉的裂帛之音在空气里弥漫开。一声一声。
他攀上那个男人的肩,踮起脚去吻那张唇。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的章法。慌乱的不成调子。
---西索。带我走。带我走。求求你。带我走。
---…小伊…
西索就僵在那里。没有拥抱他。也没有回吻他。他只是站在那里。安静的看着他近于疯狂的动作。
---西索…那么至少…
那句话到了最后却再也没有任何下文。他不知道自己的勇气都是从什么地方跑掉的。
他的父亲要他回去。他最迟明天必须动身。
然后,也许和西索,真的再无相见。
只有一个晚上。只有一个晚上。
他就剩下一个晚上。
于是他的脑子里除了如何献身什么都剩不下。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爱上了西索。他必须为自己的爱情做点什么。哪怕是痛楚。哪怕是伤害。他都一定要留下什么。
因为他知道。除了西索。也许他这一辈子再也无法爱上任何人。
但是西索没有。
那个平日里天天说着我想抱你我喜欢你我想把我对你的爱实际化的男人什么动作都没有。
他只是很长很长的沉默。沉默之后推开了他。
---小伊,我不能。
他说我不能。
没有任何解释的说我不能。
他觉得自己浑身的血都冷下来。他觉得自己比那个化着小丑妆的男人更像是一个小丑。
他已经做到这一步。然而西索却好像什么都没看见一样的说,我不能。
他这次是真的哭了。已经不是想哭。
什么揍敌客家的人永远不能有眼泪。
这些狗屁规则全部都被他忘记了。
好吧好吧。是他下贱是他下贱。居然主动要求西索抱自己。
他终于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他有点踉跄的后退。然后蹲在地上。
光线在他的眼里突然亮得刺目。
很久之后西索走过来把他抱在怀里。
---小伊,你回去吧。
之后西索一直那样抱着他。一言不发。力道很轻。似乎只要他愿意就可以随时挣脱出去。
他们终于还是没有越雷池半步。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 章
》》》然后他终于回家。
然后按照父亲的安排继承家主的位子---事实证明他的弟弟是不可能回来。事实抽了他那个说一不二的父亲狠狠一记耳光。
然后…
还有然后吗?
无非是他结婚。按照父亲的安排结婚。生子。
他曾经希望这个故事就这么结束了。但是世界上很多事情就是那么不遂人愿。
》》》我叫Amy。
生在揍敌客家族。
天生的杀手。
我懂事的时候就好奇为什么这么大的家里只有我和爸爸妈妈三个人。
之后妈妈说。我的曾曾祖父。我的曾祖父。我的祖父祖母还有我的几个叔叔都死了。在我出生的那年莫名其妙的相继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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