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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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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关键字:主角:张起灵,吴邪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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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牌
杭州今年的冬天格外冷,从长白山回来后,我很少出门,终日蜷缩在屋里,脑袋里混沌沌的不知道再想什么。小花上周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在杭州这边有些业务要办,想顺便过来看看我,其实我知道他是特意来找我的,估计是从胖子嘴里知道了闷油瓶失踪的事,怕我有什么想不开。其实有什么想不开的,俩大老爷们,难道一个要把另一个拴在裤腰上吗?
我们俩围着西湖边转了一圈,中午的阳光照在湖里的薄冰上反射着刺眼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凛冽的味道,有点象二道河的气息,从嘴里呼出的空气瞬间就变成了白雾,挡在眼前好像在漫天飞舞的雪里看风景一般。
小花看了我一眼,然后把脸转到一边,幽幽的叹了口气,道:
“你有什么打算”
“嗯,我吗?”我伸手挥开了眼前乳白色的雾气,认真的想了想,说道:
“我不想总拖别人的后腿”
小花听我这么说显然有些吃惊,便斜倚在旁边的一棵树上,若有所思的问道:
“你为什么这么说,我们谁也没认为你是拖后腿的”
“难道不是吗?”我静静的反问道,“每次下斗都是我要死要活的跟着,然后不是被小哥救,就是被胖子救,甚至有时还连累你”
“我也被别人救过,斗下各种意外都会发生,这你是知道的”小花嘴里叼着一片枯叶,审慎的,斟词酌句的盯着我回答道。
“那不一样”我不屑的反驳道,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有些无奈的一笑道
“他打晕我时,我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他不让我跟着,我就没办法跟着,我是不是很没用”
小花吐掉嘴里的枯叶,轻轻的说道:
“张起灵的身手…….”啧的一声,小花摇摇头也不说话了。
“对了,吴邪,你说他为什么要替你去守那十年的青铜门呢”小花盯着我的脸,若有所思的问道。
“因为我他妈的太弱了,如果我去,还没到青铜大门,就死翘了”我黯然的说道。
“当然,有这一部分的可能性”小花的眼神有些诡异,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最烦你这种说了一半又咽回去的主”我有些不耐烦从裤兜里摸出包烟,点上狠狠的嘬了一口,又痛快的吐了个烟圈出来。
“你最近烟抽的挺勤啊,快赶上胖子了”
“嗯,心烦”
“那告诉你个更心烦的事,你想听吗?”小花斜睨了我一眼,顺手将身上的羊绒大衣又裹紧了些,大正午的,连个太阳也没有。
“说吧,还能有什么更糟糕的事”轻轻的弹掉烟灰,我静了静心,仔细的听着。
“你家的盘口出了问题”
“嗯,早晚的事,我镇不住,三叔又不在了,二叔又不是场面上的人”我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惨然,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变得有些青白的。
“我昨天见到你二叔了,他让我告诉你,别回长沙了,对了这是他托我带给你的东西”
小花已经走了俩天,我依然没明白我二叔托他给我的东西是什么。因为那只看似像盒子一样的东西,我想尽一切办法却无法打开,听小花的意思,我二叔特意交代这是我爷爷特意留给我的东西。
深夜,我依然在看着盒子发呆,这他妈里面是什么玩意,抓起了电话,拨了一通,那边传出二叔的声音:
“拿到盒子了”
“嗯,打不开,里面是什么”
“嗯,不知道,我也打不开”电话那边传来轻轻的笑声。
“二叔”我哽住了。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这边还好,这些事情你二叔我还应付得来”
“对不起,二叔”心里某个地方像被捅了一刀,无力感顿生。
“好了,不说这些,也许那个盒子里装着你爷爷给未来孙媳妇的聘礼呢”二叔故意开起了玩笑。
“切,媳妇吗?还没出生吧”我嘿嘿一笑,也就势缓了缓气氛。
放下电话,不知道为什么脑海脑海中忽然出现了闷油瓶告别时的样子,摇摇头,呸,心里啐了自己一口,靠,我怎么想那去了,走火入魔了,哥们和媳妇能一样吗?
定定神,重新打量起手里的盒子,盒子通体乌黑,入手极沉,周身被打磨得光溜溜的,没有任何花纹和记号,泛着钨铁一般的亚光黑。我沉吟了片刻,这是金丝楠木沉积地下千年而形成的阴沉木,说实话,这么一大块能雕成这个盒子的木料,就已经价值数十万了,那这个盒子怎么也是百万以上。不过这在我们家也不算什么稀罕物,最多是比较难得罢了。我端起盒子又仔细端详了下,盒体原本应该是锁的部位现在是一分钱大小的金属箔片,上面沟槽纵横,好像是一个什么图案,却又毫无规则可循,看不明白是画了个什么东西。
心念一动,我从钥匙链上把瑞士军刀折开,在手指上划了一个口子,血顺着手指滴在箔片上,很快填满了所有的沟槽,当一个微小的哒哒声响起,我心里的惊悚简直就像看见贞子从电视里爬出来一样,你妈这居然是缩小版四姑娘山的密码锁。盒盖已经完全掀开了,我看得很清楚,里面是一块青铜牌子,我拿在手里仔细端详着,上面是一只凤凰,身体的大部分藏在云里的凤凰,整个的凤凰是用浮雕法刻成了,刻法极其简练,但线条却又异常挺拔,极富美感,再仔细观察,好像凤凰的右爪抓着什么东西,与整幅图的平面表达不同,右爪下的东西表现的相当立体,我抓着这块牌子,走到窗前,对着阳光仔细辨认,忽然我的手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没错,凤凰的右爪之下抓着一枚鬼玺。
我嗵的一声跌坐在椅子里,脑袋里的神经就好像CPU超频一样,疼痛难忍。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想了想,又拨通了二叔的电话,
“二叔”
“你打开了”二叔的声音依然是淡淡的,轻轻,可我却从中听出些许的激动
“嗯,是一只凤凰青铜牌”我简明扼要的说道。
“小邪,明天你带着盒子去北京,你爷爷还有一封信留给你,我把信放在金融街中信银行的保险柜里了,密码等你到了我发给你”
“好,我尽快飞过去”撇了一眼窗外已然泛起的鱼肚白,我放下了电话。
随便在床上刨了个坑,在被子堆里补了一觉,在大脑皮层受到强烈刺激的影响下,两个多小时里我做了大大小小的记不太清楚的梦。
买票,直飞北京,打车到银行,在二叔的指引下,直到拿到信,我还跟做梦一样。信封已经有些泛黄,十几年的时间肯定有了,很不寻常的是这封信是用蜡封上的,上面盖着我爷爷的花押。我没有急于打开信封,而是用手指轻捏了一下,感觉信封有些挺括,决定不只一页纸的厚度。摸出瑞士军刀,小心翼翼的挑开蜡封,在银行的密室里,我将所有的东西倒了出来。信封里的东西据我判断显然不是一个时期的东西,因为其中的一张纸居然是用薄如蝉翼的澄心堂纸绘制的地图,我仔细的辨认了一下,不是地图,是一张航海图,航线始于天津,而终于日本。剩下的一张纸显然年代要近得多,普通生宣纸,上面只写了几个字,三十三间堂,我挠挠头,只觉得有种扑面而来的熟悉感,却又说不出原因来。愣了一会神,我将这些东西原样收好。出了银行,我先返回了酒店,上网查了查相关的信息,然后洗了个澡,就开始看着天花板发呆。这次来北京,我既没打算找小花,也没打算告诉胖子,我感觉自己就像梦游者一般要开始自己的旅行。
作者有话要说:
☆、吴家的秘密
我有意在北京多呆了一天,其实并没有什么事需要我做,只是此刻我忽然在这偌大的北京城里游荡。冬天里的北京没有一丝绿色,不像杭州不论什么季节都透着温婉可人,今日不是周末也不是节假日,往日人头攒动的故宫也没什么人,我穿着一件黑灰色的薄羽绒服,双手插兜的在故宫里溜达。我记得我很小的时候,老爸和老妈好像带我游览过这里,不过那时年龄太小,现在想想已经没什么印象了。
我沿着故宫的中轴线缓缓的移动,脑海里浮现出当年上课时老师兴奋的讲课声,
“紫禁城是中国古代建筑大师的一大杰作,在占地72万平方米的面积上,集各种建筑手法之大成,建造了宫殿房舍9000多间,约15万平方米。如此一组规模宏大的建筑群,不但没有纷杂现象,反而给人以结构严谨、色彩辉煌和布局规整的感觉。”
其实想来云顶天宫也不过就是故宫建制的变形而已,只要源起同一种文明,因为文化的有序传承,建筑的表现形式和制造工艺也就不会出现从雕梁画栋转变哥特式建筑的极端变化。我一边看一边想,时间飞快的流逝,我却毫无感觉,只觉得这里无比熟悉,那种感觉就像此刻正在西泠印社里踱步一样。
在太和门和英武殿中间的断虹桥上我停住了脚步,此刻太阳已经偏西,所有的建筑都笼罩在橘红色的阳光中,不知道过了多久,扩音器里传来让游人结束游览的催促声,转身下桥,忽然我心里有个声音叹息道,断魂桥上无归路。
这好像是我自己的声音啊,这里难道也叫断魂桥吗?隐约头上有根神经控制不住的在突突跳动,用拳头抵住两侧的太阳穴,我迅速的离开了这里。
返回杭州的家中,已是第二天的午后,在飞机上随便吃了口东西,也不觉得饿,进得店里,一切如常,王盟少见的没在电脑旁挖雷,而是端了套茶具准备上楼,见我进来,指了指手里的东西有比了比楼上,低声说道:
“二爷在楼上”
我点了一下头,我二叔此刻在店里我一点都不奇怪,因为他绝对不会什么都不知道的。随手将羽绒服脱下扔在圈椅上,我接过王盟手中的茶,示意我上去就行了,然后嘱咐王盟把店门关了后可以下班回家了。
“老板,有封你的信,我放在你桌上了”
“哪来的”我不经意的问道
“没有寄信人地址”
“嗯,知道了,一会我自己看吧”
王盟飞快的收拾着屋里的杂物,眉梢眼角都带着雀跃回家的心情,我知道他刚处了个女朋友,一个挺漂亮的女孩子。
端茶上楼,二叔正坐在靠着窗户书案旁,眼睛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面前是王盟说的那封信。我也没在意,将茶具放在草藤编织的茶几上,从下面的茶桶里翻出两包极品雀舌,屋里安静的只能听见往茶杯里冲水的声音。
茶杯里的茶叶清香四溢,我遗传了我爷爷的基因,对气味比较敏感,生活状态下,只要可以选择,我通常只能接受清淡味道的东西。
将茶杯放在二叔手边,退回到屋子中间的长沙发上,找到了个角落,然后找了个厚厚的织布靠垫把自己埋了进去。就像一只小动物为自己营造了一个安全的洞穴一样,有时候我对自己的这种逃避心态感到可笑。
二叔的手指苍白而修长,如果只见到手,你会觉得这个人是个弹钢琴的。手指开始在茶杯上无声的滑动,似乎在感觉茶水的温度,然后忽然有节奏的的敲击起来,我知道二叔决定开口了。
“小邪,你知道在老九门中,咱们家从来不是拔尖和强势的家族”
我点点头,这个我当然知道,看我老爹和我二叔的性格就知道了,这个家里唯一有那么点枭雄本色的就是三叔了。
“这里固然有咱们家族和气生财,平和内敛的传统,但是也和一个老祖宗留下的契约不无关系”二叔看见我猛地从沙发坐直了身子,不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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