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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英!!”
年轻公子见谢琦恼了,失笑闭嘴。
蒋英也晓得谢琦心里对唐家姑娘有点心思,若当日晓得落水的是唐家姑娘,谢琦焉有不救之理?
因此贾政那番指责,谢琦心里是真的既委屈又不甘。
而谢琦对贾政说的那些话,也不过是因为同病相怜,才想通过贾政给贾赦找点麻烦,谁想到贾政不但不顺着他的梯子下来,反倒帮他那兄长,他还当贾政心里是怨怼这个哥哥的呢,却原来是他想岔了。
“你说,那贾赦明明都要娶唐家姑娘了,贾政那家伙怎么还向着他哥哥呢?贾赦可是抢了他心上人啊!”
蒋英瞥了眼百思不得其解的谢琦,叹道,“那你是对贾政的为人不了解,谁不晓得荣国府的政二爷人品端方,谦恭厚道?他便是心里怨怼他大哥,也不会帮着你这个外人去对付他大哥的。”
谢琦哑然。
“而且,我也要说你,你刚才那些话,有挑拨人家兄弟感情的嫌疑,这可是会落人话柄的,若是被荣公晓得了,可没你好果子吃。”蒋英板着脸告诫道。
闻言,谢琦摆摆手,“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罢了,又没什么坏心。”
“我晓得你是没什么坏心,只是心里不甘心让贾赦娶到唐家姑娘,顺嘴那么一说,但你又怎么知道不会在贾政心里留下痕迹呢?若来日他们兄弟真有矛盾,少不得会把你也牵连进去,人家兄弟如何,轮不到你来操心,而且你这样做也不是君子所为。”
谢琦不吭声了。
贾政回到府里,径直回了东小院,却没想到刚进门,就瞧见他大哥站在他书房门口,看样子像是等了一会儿了。
见贾政出现,贾赦转身进了书房。
贾政在门口站了小会儿,还是进了书房。
“大哥怎么有空来我这儿?”贾政在贾赦对面坐下,淡淡的问道。
贾赦看着一脸平静的贾政,有些摸不准这弟弟的情绪,沉默了一会儿,问道,“我听老爷说,要为你聘王家的大姑娘为妻,你将来是要走科举入仕的,你对这门婚事,有什么想法吗?”
“没什么想法。”贾政垂下眼睑,满脸都是抗拒。
他抗拒跟贾赦交流。
贾赦也感觉到了,但却没当回事,“我听说你已经见过王家大姑娘了。”
贾政没回话。
见状,贾赦心里也烦起来了,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直接了当的道,“二弟,我知道你对唐姑娘有意,但赐婚圣旨已下,绝无更改的可能,我希望你不要因为娶不到唐姑娘,就自暴自弃的任由老爷太太为你聘娶王家姑娘。”
“大哥说什么胡话呢?我何时对唐姑娘有意了?”贾政脸色涨红,矢口否认。
贾赦挑眉,“我说的到底是不是胡话,二弟心里清楚,我们到底是同胞兄弟,老爷膝下唯有我们兄弟二人,东府那边都是隔了一房的,更不必提族中的旁系族兄族弟,关系就更远了。将来也只有我们兄弟二人能相互扶持,我不希望因为唐姑娘,让我们兄弟离心,今日特意过来,就是为了把这件事说开,二弟向来聪明,应该明白为兄的意思。”
贾政怔住,呆呆的看着面前的兄长,不由失了神。
他往日最是瞧不起这个兄长,即便在外头给足了颜面,内心依旧还是觉得兄长上不得台面,丢尽了荣国府的脸面。
但今日被大哥戳破了心中最隐秘的心思,他既觉得难堪,又觉得如释重负。
这些日子以来,太太不止一次的在他面前感叹,感叹为何救了唐姑娘的不是他而是兄长。
每当太太感叹的时候,贾政的心里就苦涩难言。
即便当日在湖边的不是兄长而是他,唐姑娘落水,他也救不了人。
因为他这些年来,根本就不曾学过泅水。
倒是他兄长,因为老爷的关系,逼着学会了泅水,记得当初为了逼迫兄长学会泅水,还险些淹死在花园的池塘里。
一次两次,他心里只感觉苦涩,次数多了,他便意识到,他埋怨兄长根本不应该。
若不是兄长,唐姑娘可能就淹死在湖里了,也可能被别的纨绔子弟所救,若是如此倒不如嫁给他兄长,他兄长便是纨绔,也不是真的一无是处。
而让他彻底放下心中怨怼的原因,还是他在醉仙楼与友人谈诗论赋的时候,偶然听见在隔壁雅间吃饭的董维跟他那些狐朋狗友说起算计唐姑娘的事儿。
也就是翠微湖那件事,董维恨他兄长截胡,跟他那几个狐朋狗友商量着找他兄长的麻烦。
贾政原本不知内情,知道真相后,还如何怨怼得起来?
唐姑娘落水非是意外,而是人为,还是那京中最可恨的纨绔子弟董维的设计谋划,若真叫董维的谋划成功,唐姑娘这辈子岂不是都毁了?
贾政想想那个后果都觉得后怕,比起董维那浑人,他兄长当真可以说得上是个正人君子了。
他兄长虽说得了贪花好色的盛名,但他兄长调戏民女,从来都是嘴上说说,根本没动过手。
至于年前轰动京城的争风吃醋事件,也纯属是误会。
当时的情况根本就不是他兄长跟董维看上同一个姑娘而大打出手,是他兄长撞见董维强抢民女,看不过眼才插手管了闲事,董维嘴里不干不净,他兄长又是个暴脾气,可不就当场打起来,闹得后面收不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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