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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为了逃避继承家业的青年孤身一人来到伦敦。
一个沉默寡言的俊美男子成了他的房东
一个阳光开朗的调酒师。
一个知名的华裔作家。
两个人,一个地点,一个故事。
两个人,一段纠结,一段甜蜜。
张起灵&吴邪,如同Fantastic Leman一般的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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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向于现实一点,双视觉(重!)。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近水楼台 西方罗曼
搜索关键字:主角:吴邪,张起灵 ┃ 配角:解雨臣(小花),黑瞎子 ┃ 其它:慢热,暧昧,可能会有肉。
The First.
---------吴邪
十月的伦敦已经吹起了北风,卷着飘零的残叶盘旋在空气中,给这座雾都增添了几分湿冷的感觉。
我站在机场,风衣被风拂气,鼓鼓的,褶皱显得有些突兀。将脸深深地埋进衣领,却依旧寒冷。
这该死的天气!该死的城市!
我看着拼命震动的手机,第十一次按下挂机键,提起靠在脚边的行李箱,坐上小花的车,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小邪,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反抗家人。”小花踩下油门,看着前方的路,也没有在意我难看的脸色,“电话里也不给我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能够把你逼到离家出走的地步?”
火红色的法拉利性能很好,不得不说小花还是蛮有钱的,这么贵的车,也只有他这种追求高品质生活的富豪舍得买了。我把玩着手机,重复着锁屏、开屏的动作,最终一翻手卸了电池,才抬头看向小花,“小花,难道在你的眼里我是乖乖男?”
“当然。”
“啧,花儿爷抬举小的了!”我咬咬牙,看向车窗外向后倒去的景物,闭上眼。“我爸他们想让我继承家业。”
绿灯闪烁着,最终跳成红灯。小花踩下刹车,从后视镜中看向我,“这不是挺好的吗?正好你也大学毕业了,你三叔和二叔,也撑不了多少年了。”
我苦笑了一下,摊开手心,看着错综复杂的掌纹,“小花,解家当家好受吗?”
“什么?”
“我说,当上解家当家的感觉,好受吗?”
小花沉默了一下才开口,“有利有弊。至少,当家的这个身份,让我得到了想要的爱情。”
“可是,得来不易。身为当家的,底下有几百双眼睛盯着,你也吃了不少苦吧?”小花和黑瞎子的事我是知道的,两个人的爱情故事实在可歌可泣,但是两个大男人……我并不排斥同性恋,可是我却有点儿接受不了,试想,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兄弟被掰弯,还是下面的那个,多少会有些无奈。因此对于黑瞎子,我极为厌恶。
“小邪,你怎么还在怪瞎子?这也是我自己愿意栽进去的,与他无关,更何况你这边的住处也是他帮忙找的。”小花似乎叹了一口气,转动着方向盘,“吴家在你二叔的经营下,已经差不多洗白了,你在担心什么?”
“差不多洗白而已,又不是完全脱离了道上。我只是不想掺和进去。我学的是建筑,就是为了不继承家业,不然当初就去学经济了。”
“你啊,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算了,我也不说了,来伦敦也好,散散心。一会去见房东,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小花看着后视镜,狡黠一笑,“他,可是个怪人。”
怪人?我心里有些打鼓,果然黑瞎子认识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空气中带着浓郁的玫瑰花香,记得曾经有人说过,英国的国花是玫瑰,现在想来,也不是空穴来风。
深幽的小巷中偶尔传来几声犬吠,应和着穿花格子长裙小皮鞋的小姑娘追逐嬉戏的身影,再配上醉人的花香,别有一番风韵。小花拿着手机快速按动着,任由我看着四周发呆,最后锁了屏,笑着对我说:“怎么样小邪?伦敦,很美吧?”
我也笑笑,“是很美。”
“喏,到了。”小虎停下脚步,将一张写满了联系方式的单子拍在我的额头上,待我挣扎着取下后,指了指身后的房子,标致的脸上大大的写了“得瑟”两字,“如何?我花儿爷看上的人,绝对不会简单。单子上有我和瞎子的电话、住址,还有你未来房东大人的,你一会儿最好去见见那家伙。”说罢揉揉我的头发,转身融入浓雾中,留给我一个潇洒至极的背影。
“这不愧是解家当家的。我的脑海里浮现出曾经长沙老宅里,那个拉着我的手说要嫁给我的小花,一边感叹着时光流逝的可怕,一边郁闷自己小时候的“新娘”居然嫁给了别人。
当然,如果笑话真的要嫁我,我现在就刨个坟把自个儿埋了,省的被吓死!
不得不说黑瞎子还是有点本事的,装修格调十分简明的小二层,家具不多,我看了一下,最值钱的大概就是书房里那架复古巴洛克风的钢琴了,记得曾经为了高考加分,学了很久的钢琴,技术不能算好,但至少不赖。
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行李,就去洗澡换了身衣服,也不知道房东大人有没有洁癖,还是洗香香给人家留个好印象,省得以后麻烦。我随手在衬衫上套了件灰色针织羊毛衫,拿起风衣和随身的一些物品就迎着寒风走了出去。
和来时的路一样,浸在玫瑰的香味中看着手里的单子,在异国他乡看到熟悉的方块字,感觉还真是有点微妙。
房东大人的名字十分奇特:Kylin.张,张起灵。也不知道他爸妈怎么想的给自己孩子取了这么一个奇特的名字,待以后熟识了,一定要问问这名字的由来。脑子里天马行空的想着些有的没的,不知不觉已然走到了一幢由着浓烈的欧洲文艺复兴时的艺术气息的房子前,我一边惊叹着房东大人是个有钱人,一边按响了门铃。
手中的咖啡杯十分精致,线条勾勒出的花纹流畅的好似一笔连成一般。我把玩着杯子看着坐在对面顾自发呆的房东,彻底放弃了于特交流的欲望。
从进门到现在,整整过去了半个小时,这家伙除了问我要不要咖啡以外就再没有搭理我一下,反倒是我一直殷勤的问东问西,到底谁才是客人啊!
我懊恼的放下杯子,刚想打声招呼离开,就听见闷油瓶(我给他起的外号)叫住了我。
“吴邪。”
“怎么了张先生?”我扭头,看到那闷油瓶子淡淡的申请,忍不住抽了抽眼角,他娘的,我听错了吧?
闷油瓶指了指桌角上的钥匙,端起茶杯走向厨房,见我还愣在原地,终于舍得开了金口,“我家钥匙。”
他家钥匙?给我干嘛?“抱歉小哥,您……什么意思?”我有点儿发晕,闷油瓶这是哪根筋搭错了?
见我这样问,闷油瓶似乎有些懊恼如何向我表达。哦shit,这房东莫非有语言障碍?我挠挠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难道要问他“嘿哥们儿,口吃啊?”,估摸着我问完,人就给我一拳。
我这正郁闷着,闷油瓶突然开口了,“我会经常外出,这里,拜托你。”他指了指电视旁的一缸子热带鱼,又指了指窗外花园里满园的紫罗兰,我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小花说过闷油瓶是很有名的作家,好像也有几本书流进了国内,他有一个嗜好。经常去一些风景优美地城市、国家,在不同的环境下用不同的心情写出不同的故事。
好嘛,感情这家伙是想拿我当保姆使?
夜晚的伦敦不似早晨,有那么销魂的温度,街上闪烁着霓虹灯,绘成一片纸醉金迷的朦胧。酒吧相对起白天的冷清,此时已然是截然相反的情景。
从张起灵家出来后,我不怎么想回“家”。
毕竟在有家人朋友的杭州呆惯了,突然来到异国他乡,面对着冷冰冰毫无生气的房子,会让人更加想念曾经的种种。想念的滋味不好受,也许我可以选择抹去这种窒息感,但是现在不能。我想要过自己选择的生活。
不过,先撇开这些女人一样的情绪,现在当务之急的应该是给自己找一个合适的工作。小花曾经说,我的一切费用都由他出,可是我不想欠这个人情,虽然说是发小,可是友谊若是建立在了金钱之上便连粪土都不如了,更何况我想要自力更生,离开了家族的庇护我便什么都不是,必须找一个稳定的工作,实力才是在这个社会上站稳脚跟的基础。
我是学建筑的,但目前的情况,想要找一个符合自己职业的工作相当困难,好在大学时为了耍帅,学了调酒,住处的附近也有不少酒吧,也许可以撞撞运气。
想着,手指无意识的的探进口袋,初到一个冰凉的东西。
是闷油瓶家的要是。
突然有些头疼,正积极这是……免费给别人当了保姆?
上帝!
---------张起灵
十月,天气已经十分寒冷,不过对于已经在这里住了三年多的我来说,再寻常不过。
黑瞎子早上来了电话,前一天晚上为了赶稿熬了夜,我睡的朦胧,他说了什么我也不大在意,只不过他的最后一句话倒是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哑巴,今天花儿爷的那个发小就来了,下午大概会去找你,你可别再给我摆出一副死人脸啊,万一小天真被吓跑了,咱俩可都没好果子吃。”
我揉着额角回忆了一下,解雨臣的发小似乎是叫……吴邪。还真是一个怪名字,不过,“小天真?”
“啊就是吴邪,前几天给你说要租房子的那个。”黑瞎子似乎在外面,十分吵闹,本因为熬夜有些头疼,听了电话那头的一片嘈杂,心情更是不悦到了极点,“知道,挂了。”
我听说过吴邪,并不是因为他有多出名,完全是因为黑瞎子和解雨臣的关系,黑瞎子喜欢男人,还开玩笑说如果不是我太不好相处,他绝对把我弄到手。
当然我不排斥同性恋。感情这种东西对我来说可有可无,有了还和累赘一样碍事,不如没有的痛快。
我没想到的是,吴邪真的是,天真、无邪。
下午的时候,已经很久没有响过的门铃发出清脆的声响的一瞬间,我恍惚以为是错觉。大门太久没有闭合,打开时发出的刺耳的摩擦声令我十分不舒服。门口站着一位穿着米白色风衣的青年,20岁出头的样子,见到我之后展颜露出一个笑容,“您好,我是您的房客,吴邪。”语言真诚的叫人很难拒绝。
这个人,难道对陌生人没有丝毫的防备之心?我有些惊讶于吴邪小孩子一样的真诚,也不免感叹,果然是被家人保护的太好了,那种不经世事的眸子干净的叫人心慌。
很讨厌,讨厌他的眼睛。
更讨厌他的迟钝。
我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了,他却不明白,非得要我解释的足够清楚了才有些反应,这个叫吴邪的,他的反射弧究竟是有多长?钥匙交给他,本是不愿意的,可瞎子死活不接,硬是要我给吴邪。
我现在后悔了,果然当初不应该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