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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管事本就是传话的,哪儿知道两个主子是在闹什么?听到张氏这隐含指责的话,他只能低头装傻,含含糊糊地将问题混了过去。
好在张氏也不是对着管事发火,他答非所问,也没真的生气。
只是在心底,张氏对王熙凤这个儿媳,那是愈发看不上眼——
之前伏低做小了大半个月,这才从她这二人问到了贾琏的地址,她原以为那大半个月的时间已经将她的爆裂性子磨得差不多了,谁知道才见到人,就不将她这个婆婆当回事儿了,竟然跟个孙猴子似的在荣国府闹起天宫来了。
王熙凤也不是傻的,或者说在任何方面她都可能犯傻,但在人际关系上,她是绝不会让人有任何指摘的地方。
她若是真心想要讨好一个人,被讨好的人就不可能讨厌她。
在意识到贾琏靠不住之后,王熙凤立刻明白自己在后院的靠山便只能找张氏,于是在面对张氏时,无论大事小事,她都预备放在心上,绝不轻忽。
只是她到底才下定决心,还没正式进入角色,难免出了纰漏。
“老爷,夫人,”王熙凤看着张氏四人,也觉得头大,“大哥大嫂,你们怎么来了?”
她和贾琏住的院子比较偏,这四人平常根本不会往这边来。
张氏冷着脸:“我们若还不过来看看情况,你怕是要把荣国府给掀翻了。”
王熙凤赔笑道:“夫人这是说的哪儿话,咱荣国府这般宏伟,岂是小小一个王熙凤就能掀翻的?”
她心里止不住地骂人,她搬个院子而已,又不是搬家,怎么就把人全惊动了?
张氏管着荣国府大大小小各种事务,贾瑚妻子从旁协助,这两人在府上不知有多少耳目,被自己惊动还有可能,可贾赦贾瑚一个整日在家玩扇子,一个忙着秋闱备考,都算得上两耳不闻窗外事,怎么就被她惊动了?
她视线往四周转了一圈,这么大动静也没见到贾琏,心里立刻有了数。
张氏到底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开口问她:“你这究竟是想做什么?不想和琏儿过日子了?”
王熙凤干笑:“太太说笑,儿媳与二爷新婚不久,怎会动这样的念头。”
张氏表情严肃:“那你这是做什么?还分院子,你怎么不直接回娘家啊!”
王熙凤心中嘀咕,若非叔叔王子腾在她出嫁前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让她和贾琏好好过日子,不要吵架,她早就回娘家了,谁还稀罕待在荣国府?
但这话她不好跟张氏开口,于是只能否认:“哪儿能呢?我在荣国府过得都是神仙般的日子,怎会愿意回娘家?再者说,儿媳与二爷这才成婚多久,这个时候会娘家也不成样子。”
张氏最会看人,哪儿能看不出王熙凤的言不由心?
只是昨日王熙凤才去找了琏儿,琏儿也真的被她带回了荣国府,虽然两人一前一后,但回来后也没听说两人吵起来,她还以为这对小夫妻久别胜新婚,正蜜里调油呢。
可转眼,琏儿就找上他说是王熙凤要分院子住,这可把她吓了一跳。
关键是王熙凤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一点也不知道啊?
昨天贾琏一回荣国府就直接回了院子,也没到她这儿请安,今早来请安又直接甩出一个大雷,她担心儿子,直接找了过来,结果就看见王熙凤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她是真的准备在梨香院长久地住下来。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王熙凤还是知道要给贾琏留面子的,想了想,直接将人请进了梨香院。
下人端上茶水点心,王熙凤将所有下人都赶出了屋子,这才一字不漏地将自己到庄子上看到的景象说了出来。
然后,不仅仅是张氏和贾瑚的妻子,就连不曾觉得男子纳妾有什么的贾赦贾瑚都一脸懵逼——
他们怎么都想不到,自家人模狗样的儿子/弟弟,私下竟是这种作风。
王熙凤笑了笑:“太太,你们会一大早就往我们这边来,是因为琏二爷去找了你们吗?他是怎么说的?”
张氏尴尬地看了眼贾赦,暗自推了他一把。
原本以为是王熙凤又因为贾琏对丫鬟动手动脚的小动作在闹情绪,谁知道这背后竟是这般难堪的事?
张氏来之前有多理直气壮,如今就有多心虚愧疚。
她的儿子,竟然这般糟蹋别人的心意。
贾赦无奈,只能替张氏开口:“琏儿只是说你又在闹,只是这次闹得有点凶,竟把所有东西都搬到了另一个院子,说以后都不住在一起了。”
王熙凤低笑一声,对贾琏彻底失望。
整理好心情,她道:“既如此,我们干脆一道儿去见见二爷,如何?”
想了想,她提前给两位长辈做好预防:“太太,二爷应当不曾告诉你们,昨日回来后,我便给他安排了几房妾室,都是顶尖儿的相貌身段。此时过去,不管看到什么,你们都不要太过惊讶。”
张氏心中一跳,她是最清楚这个儿媳对妾室有多排斥的,如今竟然亲自给琏儿安排妾室,这两人的感情怕是真的回不了头了……
一行人在梨香院待了一会儿,又浩浩荡荡地去了贾琏的院子。
许是因为在家中,贾琏倒不曾做出不合礼法之事,但一行人才进贾琏的院子,便遇到了正从贾琏屋子里出来的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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