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神农诞辰神农祭?莫非这里住的是信奉神农的族人?那就怪不得伏羲那个小气的黑板脸在人家人皇神农消失后,跑来欺负人把这些人用结界关起来了。长生一想到结界与伏羲有关,就下意识恶意的猜测起来,并且决定就把这个猜测当成事实。
长生本准备就这么离开,路过一个青石阶梯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上次的那个孩子,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决定先去看看那个孩子,或者见识见识这里的神农祭。上次和那孩子分开之前,长生就把自己为他梳头的小玉梳放在他身上了。因为那把小玉梳挺可爱,她对那个孩子感觉还不错,便送给他做个小留念,现在倒是刚好能因为这把小玉梳找到他,这城也就这么大而已。
如果那孩子已经把玉梳遗失了导致她找不到他,那也只能说是天命如此。长生闭上眼睛,很快就感受到了那把小玉梳的主人所在位置。慢悠悠的走过去,一路上的人越来越少,长生把自己隐藏着,也自信这里的人发现不了自己的存在,因此一路都是闲庭信步,如行于自家庭院。
在转过一个弯道的时候,长生听到了有人在说话。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俊秀的青年和一个美丽的女子。那把玉梳就在那个俊秀青年身上,仔细看去,从那脸部轮廓长生还是能看出些当年的样子,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那笑容倒是没有变多少,仍旧纯澈。
长生忽然发现自己还不知道这个孩子,不,现在该叫青年了,也不知道这个青年叫什么。对她而言不过是睡了一觉,对这个孩子而言却是已经过了那么久,现在看上去也有二十了吧。长生有些感叹的看着不远处那个摸着头笑呵呵的青年。
“廉贞祭司,你现在是去给师父梳头吗?”长生看着的青年,也就是谢衣此时正笑呵呵的与迎面遇上的华月打招呼。
“是啊,今天神农祭上阿夜要跳舞,让我来给他梳个不那么容易散掉的发式。说到这,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竟然敢提出来让阿夜在神农祭上唱歌跳舞~”华月捂住嘴轻笑。“阿夜私下里可是与我说了,说你这小家伙越发的有胆识了,连师父都敢找乐子。”
想象了一下自家师父背着手站在那里说:“谢衣真是胆子被本座惯的原来越肥了!”的情景,谢衣呵呵的笑说:“都是师父多年宠爱,我作为徒弟的才敢与他开玩笑,说到底还不是师父的原因吗~~对了,廉贞祭司能不能先偷偷告诉我师父今天要跳什么舞啊?我问师父他都不肯告诉我,还有今日跳舞总不能还是穿着那套许多年不换个样式的衣服吧……如果能看到师父穿女装……”
华月一听谢衣所说,好像想到了什么笑出声来:“呵呵,这次,你可如不了愿,阿夜这次可是准备……”
“你们在聊些什么,也说给本座听听?”一个声音淡淡的传来,华月停下了未说完的话,谢衣则是身子一僵,在心里苦着脸祈祷师父没有听到他刚才说的那个女装。两人异口同声道:“参见大祭司。”
“嗯,免礼。”沈夜背着手站着,看了一眼华月:“许久未见你进来,原来是和谢衣在聊天,聊的可开心。”
“耽误了大祭司的时间,属下该死。”华月又行了一礼,嘴角却是翘着的。见她这样,沈夜就知道她是想明白自己刚才在一边偷听了,也不多说,睨向谢衣。谢衣看到沈夜的眼神一下子就觉得头皮发麻。
“女装?谢衣啊谢衣,你、很好。看来你对女装倒是有兴趣得很,既然这样,那等到下次神农祭,就由你这个生灭厅主事穿着女装来给大家跳舞吧,也让大家开心开心。”果然,沈夜一开口,谢衣就苦下了脸。
“师父啊,徒儿一时口不择言,这是,这是无心之失啊。师父度量一向大,对徒儿更是宽容,就饶了徒儿这一回吧,徒儿再也不敢了,就当徒儿年纪小不懂事,不管怎么样别让我穿女装跳舞啊~”
沈夜看着苦着脸的徒弟,眼中带出些笑意,只是声音依旧威严,“二十的人了,你倒是好意思恬着脸到为师面前说自己年纪小不懂事!哼,整日里正经事不做,这撒娇卖痴的事做的倒是熟练。”
“嘿嘿~师父我最近又给你做了个偃甲小玩意儿,下次就带来让师父看看~师父也指点指点我~”
“哦?你这是……企图贿赂为师?”
“那个,那个,我给小曦也做了个,嘿嘿师父你看……”
华月在一旁忍笑看着这对师徒互动,见沈夜越说越来劲,谢衣已经被自家师父逗得快把头低到地底了,连忙上前解围。“大祭司,时间不早了,你看……”
“嗯。”沈夜见徒弟祈求的盯着自己,语气淡淡的吩咐:“这次就饶你一回,下次再犯,哼哼……下午过来把做给小曦的东西带来吧,我的就不必了,你的偃术已经不需要我再指点了。好了,你先回去准备准备吧。”
“是!师尊!下次再也不敢了!”谢衣一脸的如蒙大赦的行礼。
华月在一旁摇头失笑,见沈夜脸上也难得有些笑意,很是轻松的样子,不由的挪揶:“从没见过像你们感情这么好,整日里待在一起的师徒,这不,上午见了下午还要见……”
“那是师父爱护我这个不成器的徒弟,总想着多教我点东西,只可惜我天资愚钝至今未曾学到师父之一二,还累得师父浪费时间,在我眼里,师尊是世上最好的师尊!”谢衣一边说一边偷瞄沈夜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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