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凭什么他要受制于人?
沈清秋掌心凝聚全身灵力往他胸膛一击,谁知洛冰河竟没躲开或是反击,直接硬生生地承了这一击。
只可惜这点攻击力对洛冰河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他复而抓着沈清秋的手腕,皱眉道:“你又练剑了?”
奈何沈清秋怎么挣也挣脱不了,只得没好气地说道:“呵,你不会连这也管吧?”
洛冰河叹了一口气,语气没有刚才那般强硬了,他说道:“你手伤未愈,不可再练剑了……听话,回去我给你重新上药。”
沈清秋:“……”
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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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荒的生活条件不是一般的差,荒芜凋敝,即便是娇生惯养的小宫主,也不得不和大家一起住在山洞里。
可洛冰河一来,腰上系着无限空间乾坤袋,从袋中竟能拿出几十根粗壮的木头,再用那强大的灵力便能筑成了一间小小的木屋。这间木屋俨然成为这片荒地之中唯一一道风景。
步入出窍期的洛冰河无疑是蛮荒之中的所有人里面最强的存在,他只一个眼神,谁还敢不要命地去抢占他的地盘。
可凡事都有例外,毫无疑问,沈清秋就是那一个例外。
沈清秋硬着头皮地进了木屋,本来犹豫着自己占着阿丑对他好便这般蛮横地抢占木屋是不是不太好,但他一想到自己要住到那山洞里,跟一群同性挤着睡,心里是非常排斥的,加上洞内实在太黑,让他不禁想起他在秋府过的那些年以及前不久做的那个可怕的梦,更是心惊胆寒、四肢发凉,他这才起了歹念。
他宁愿去另一个洞里住在那女人堆里!只可惜现在的自己能力有限,有贼心没贼胆。
如果说沈清秋刚进门时还有所犹豫,但当他看到屋内那柔软的大床,桌上的茶几以及柜里那些新衣,如此舒适的环境倒让他决定狠下心来霸占这间屋子。
可当沈清秋欲想关上门占了这间屋子,有人伸手抓住了门。
沈清秋心下大惊:糟了!阿丑回来了!
洛冰河看到沈清秋脸上略有些窘迫,语气有些玩味:“你想干嘛?不会也是觊觎这间屋子,想来打它的主意?”
沈清秋暗自翻了个白眼,淡淡道:“并没有,我就只是好奇。”
沈清秋看不清他面具下的表情是怎样的,只知道面具下的眼睛盈满了笑意,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既然你喜欢这里,不妨在这住下吧,多你一个人也不挤。”洛冰河悠悠道。
于是乎,俩人躺在了一张床上。
沈清秋把剑放在俩人中间,严肃道:“不可逾越此界!”
洛冰河微微一点头,也没说话。
听到洛冰河那均匀的呼吸声,沈清秋慢慢凑了过去试探性地唤了声:“阿丑?阿丑?你睡着了吗?”
见他仍旧没什么反应,估计是累了,沈清秋当下起身穿了外衫出了门。
他没有发现的是,在他出门的那一瞬间,洛冰河蓦然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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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眼前这名神秘女郎,沈清秋果断地伸出手去,手竟穿过了这名神秘女郎的身体!
果然是个幻影!
那女郎双目含泪地望着沈清秋,开口问道:“花裳……现在还好吗?”
沈清秋向来对这女人的泪水完全没有抵抗力,他温声道:“你不最清楚吗?她在十二年前就没给你回应了。”
那女郎脸颊上瞬间布满了泪水,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不!她没有死!她肯定还活着!”
沈清秋道:“收手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不是已经报了仇,杀了谷主夫人吗?”
这女郎的歌声既然可以传到黔药谷,证明她知道蛮荒出口在何处。
那女郎有些崩溃,她慢慢抱头跪着,嘴里喃喃道:“花裳啊……你怎么不回一声呢?就算你被拔去了舌头,可即便是啊啊啊地叫,我还是能认出你的声音的……”
沈清秋眼里尽是悯色,他道:“女施主,请节哀。”
那女郎哭了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她看了看沈清秋的眼睛,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修雅剑沈清秋了!”
这女郎既然只是魂体,那么她自然能窥破所有的真身。
沈清秋毫不避讳,点了点头。
“你可知,我那歌里的药材,有何作用?”那女郎继续道,“想必沈前辈应该没有忘记数年前和谷主夫人的交易吧。”
沈清秋道:“的确没有忘。”
谷主夫人答应把骨生花给他,但前提是他必须服下谷主夫人特制的药丸。
那女郎继续道:“哈哈,谷主夫人是有多爱她那死去的女儿啊,为了她不惜和天下人作对。”
“谷主夫人给你的那药丸,便是用歌中所提到的那些草药炼制成的。”
“你终究还是被她利用了,一旦你服下了那药丸,不管你施蛊的时候心里念的是谁的名字,得救的永远是她那女儿。”
沈清秋心下十分震撼,但他还是维持了面部表情,说道:“不过只可惜,谷主夫人失策了。”
倘若那时沈清秋心中所想的是洛冰河,亦或是岳清源,可能还真会中了谷主夫人的计,只救活了她的女儿,却救不了洛冰河或者是岳清源。
可惜,谷主夫人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沈清秋救的是柳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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