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捉尾兽的任务。”蝎没有管迪达拉，将手里的傀儡尝试操纵了一下，见手指灵活，便暂时切断了查克拉线，“你知道收集尾兽的事吧？”

　　“……蝎。”大蛇丸抬眼看向他，道，“看在你没有在当时那件事时把我送去木叶……我可以给你一个忠告”

　　“你最好…将你的‘傀儡’做得逼真一点，你的‘内核’也是。”他重读了其中几个音节，迪达拉听不懂，但与大蛇丸搭档过一段时间的蝎却明白过来了。

　　他瞳孔猛缩，半响，站起来道：“我知道了。”

　　语毕，他便又钻回绯流琥里，踢了一脚还在旁边盯着自己巴掌看的迪达拉，“走了。”

　　迪达拉气鼓鼓地说道：“好了我知道了啊！踢我干什么，嗯！”

　　临到了两人快出店的时候，蝎才回过身，看向还坐在原位的大蛇丸，道：“你也别死太早啊。”

　　大蛇丸微微挑眉，道：“承您吉言。”

　　“还有……新年快乐。”

　　“你也一样。”

　　两人在凛冽的寒风中一路出了田之国，在这样的天气中，蝎的傀儡活动不大顺滑。连续奔跑，让绯流琥发出细微的声响。

　　“旦那。”迪达拉脚掌狠蹬在树枝上将自己的身体撑向下一根树枝，不解道，“你们最后那段说的话什么意思啊？”

　　“……就是普通的…感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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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照例是吃的荞麦面，吃完之后一群人聚在一起玩着些纸牌类的游戏。

　　大蛇丸在旁边坐着，撑着脑袋脸带笑意地看着几个自己养大的孩子。

　　“要吃橘子吗？”兜端着一盘烤热了的橘子站到大蛇丸身后低声问道。

　　“不用，我最近有点上火。”大蛇丸说完又想起什么，道，“你给我两个吧。”

　　拿好两个橘子他起身，道：“佐助还在训练场那边吗？”

　　兜推了下眼镜，说道：“我来的时候是还在那里的。”

　　大蛇丸点头，道：“我去看看他，你跟着君麻吕这边玩一会吧。”

　　“总是沉迷实验也不好。”

　　“是。”

　　带着两个烤热的橘子，大蛇丸慢悠悠地荡到了训练场。

　　还未进去，便听到里面的木桩发出沉闷的声响。

　　“还真是一点都不懈怠啊。”

　　正专注与自己手中的草薙剑，佐助闻声并没有回头：“你来干什么？”

　　“不干什么，找你聊会天而已。”大蛇丸踱步到他身边，剥了个橘子递到他眼前，道，“吃橘子吗？”

　　“刚好你也休息一下。”

　　佐助愣了愣，反手将草薙剑插回腰后，接过橘子闷声道：“谢谢。”

　　两人一块选了个高地，坐在巨石上看着天上的星星。

　　佐助用手拨弄着那在冷风中飘着些白气的橘子，沉默了半响，问道：“你为什么要收我为徒？”

　　“第一，不是收你为徒；第二，我是看中了宇智波的身体。”

　　“……香磷他们说，你很看重我。”

　　“确实如此，我对我下一个身体当然很看重。”

　　“你…你根本不是这样想的吧。”佐助将手里的橘子掰了一半下来，递给身边的人，“吃吗？”

　　“不了，我上火。”大蛇丸伸手揉了下他头发，说道，“可能是最近火烤多了。”

　　佐助垂下脑袋，将那片橘子塞进了自己嘴里。

　　他又安静了会，才问道：“说出来我自己也觉得很奇怪。”

　　“嗯？”

　　“我总觉得，你很熟悉。”

　　“……”

　　“你教我的方式，说话的语气……”甚至包括揉自己头的这个动作。

　　佐助又塞了一片橘子到嘴里，低声道：“总让我觉得，我应该在什么时候见过你。”

　　“错觉而已，人的依恋情感转移。”大蛇丸冷静地解释道，“因为鼬让你受到了精神创伤，所以你在下意识中将某部分情感转移到我这里来了。”

　　佐助猛地抬头看向他，手颤了颤，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训练按照我给你的日程表来就可以了，再过就对你的身体不好。”大蛇丸站起来，道，“按照日程表……你现在该去睡了。”

　　“……我知道。”佐助也跟着站起来，道，“你……”

　　“你为什么要我的身体？”

　　大蛇丸回头看向他，笑了下，道：“为什么啊……大概是因为，我对写轮眼很感兴趣吧。”

　　“你可以放心，从始至终，我在你这里都不是好人。”

　　所以，杀我这件事，也是理所当然的。

　　目送人远去之后，大蛇丸身侧又出现了另一人的身影。

　　“您最近身体状态好像并不好，需要换……”

　　“不需要。”大蛇丸侧头看向身边的万蛇，轻声说道，“最盛大的‘演出’，自然要致以我最崇高的‘敬意’啊。”

　　为了这个世界。

　　为了……他最期待的未来。

　　从那次偶然见到鸣人之后，佐助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再未见过挚友。

　　他一个人独行在黑暗里，借着内心寄托的那么一点光寻找着出路。

　　身旁吵闹的人很多，他却是从来不觉得自己与谁亲近过。

　　世界从他家族灭亡后，就消失了。

　　那日与大蛇丸对话后，他便沉入了更深的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