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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猫一般轻巧地跃出,不牵动半点气流。只字未语,左手凝起灵力虚攻过去。那人刚好转身发现她,然后像是看穿她的动作似的身体只轻轻一颤并未闪躲,右手直朝着自己颈项劈下。她蹲下待手劈下未收力时又腾空跳起,撑着对方肩头翻转至身后。
却没料到对方并没有转身或者向后方作出什么动作,却在自己快速转到前方的同时一记手刀袭来。她露出些诧异神色,狠狠地扣住手腕内侧,顺势折住手肘直抵他咽喉。
“进步很大呢。”她卸了力道,“对于实力相当的对手,能辨别动作真假与否尚不足够,白哉。”松开手,跃下墙头,缓步走回队舍的回廊,在门前深棕的光滑木地板上坐下。
男子面无表情的跟在身后,低沉着嗓子道了句:“是。”
穿着近乎相同白色羽织的男女席地而坐,同时侧向着庭院,四下无声相对无言。无顾樱花在外纷乱,此时旁人无法插足的宁静在两人间蔓延。
从不及自己肩的身高到相距半米还能将她遮入阴影里的高大身形,从灰扑扑地长期被汗湿透的练习服到纤尘不染的雪白羽织,从暴躁易怒的小男孩到沉稳冷漠的成熟男子。次次见到他都提醒着这五十年光阴的真实。
她起身进屋去,只听片刻轻微的物什碰撞声,便端着木盘托着一盅清酒行来,轻放在地板上便又坐下。
抬手斟好两盏酒递去,说道,“许久没见了。”
“是。”
“说起来,上次提到的那位绯真小姐最近如何呢?”她戏谑地看着他,仔细不放过脸部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
不知是杯酒下肚还是果真害羞了,总之如同自己所期待的,难得平日冷淡的男子脸上竟有了淡淡的红晕,不自意地略略低头。
真是可爱的孩子啊。不,已经长成了成熟独立的男子。“她答应嫁给我了。”
浅乐稍稍瞪大眼睛,这就是所谓的行动派,喜欢出人意料的吗?“真是恭喜呢。”转念一想,又不无担忧,“只是在说服家族方面有些困难吧。”
“是的,我会努力的。”他又侧头,目光定定地只是着院内散落的樱花,眼中尽是坚定。
只须轻轻闭上眼,就能看见散落于空的千本樱和冷言出语瞬间夺命的优雅身影,孤独一人藏于绯红色的碎瓣里。
送走白哉后不知在原处静坐了多久。静坐是她钟爱的,沉淀心情,放任心绪自由地浮动,感知自己所处的世界,人与空气相连,空气与草木相连,久而久之,便既是听不见看不到,也能察觉到周围的一切。
“七夜!”
背后的空气有压力沉到身上,她即时玩性上来侧身闪开。谁叫在她神游时扑来的,摔了哪也怨不得她。
“七夜!”陡然变化委屈的声音,“太过分了。”来者撅着嘴巴跪坐好,迅速整理好衣服,睁大一双眼睛怨念地看着她,“那么久都不来看我好不容易逃出来找你你都不好好对我好不容易可以扑你一次都不接住我……”一连吐了一长串话没有缓气,黑荒的脸涨得通红。
于是伸手拍拍黑荒的后背。“每周的例会我可从未缺席呢,苜。而且你不用这样的,我知道你气足了。”
“你!”忿忿的眼光杀来,又被呛住咳了起来。未经思索,抓起地板上的青瓷盏便往嘴里倒。
“那是……”白哉刚喝剩下的……酒……她尚不忍心说真相。
面前的人被辛辣的酒味呛得一阵猛咳,“七……夜……”
“抱歉,刚好有客人来呢。”她满脸歉意地看向黑荒,又一次伸出手帮着顺气。顺手拿下青瓷盏摆在自己手边。
黑荒再次瞪大那双眼睛,看着轻笑盈盈的浅乐,虽然心知有哪里不对劲,又不知如何控诉,只得调整姿势规规矩矩地坐好,“其实今天是有大事要告诉你呢!”
“哦?”黑荒苜身为一番队三席,自然是能第一时间接触到许多消息。
“六番那根朽木居然要成婚了!那个面无表情胸无点墨目无尊长的家伙居然还有人看上!据说新娘还是流浪街出身诶,要被嫁入豪门好惨诶。”黑荒说着又有些激动。
说“面无表情”她倒是承认,“心无点墨”勉强算他过于沉默,至于——“苜,你所说的尊长,不会就是你自己吧。”
“哼,我可是比他长几十岁了,见着面了连头都不点一下,他以为他多拽似的。”
“按身份来说他是副队长,应该你给他行礼才是吧。”自从朽木白哉升任队长以来,黑荒没少怄气过。原本见他与浅乐还算友好,外表看上去也不错,兴高采烈地向他问候却被彻底的无视。从那以后,黑荒每每见他都怒目以视,也同样被无视过去。
黑荒咬了咬下唇,一双明眸泠泠欲泣,“反正就是给你说这件事,我先走了!”说罢便起身往院墙上翻出,心里盘算着以后果然还是要少来二番队,好歹自己是来分享消息的寻求安慰的,竟还是被人欺负,一为表情,一为言语。她是普通人,心脏负荷不了。
“那个,其实我说的刚才那客人就是朽木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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