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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手成爪状将那条脆弱的空间界限撕得更开。一张巨大的白色的脸吓然出现在天幕后,窥视者眼前所有的人。
第二只手又探了出来,将这条裂缝狠狠的扯开,它的整个身体暴露在众人眼前。
大口一张,另人全身发麻的吼声响彻整个结界。
“大虚……是……大虚……”有的席官颤抖着发出声音,给原本恐惧的学生面前再添一重绝望。
这次模拟虚狩恐怕本来设定的等级就不高,派来的席官大概都是五席以下的。如此生物出现,连席官都手足无措,一时间,只得开始迅速驱散学员,于是所有的人都在朝着来时的出口跑去。
她也被同伴拉拽着跑开了。
任是跑得再快,大虚那庞大的身躯让它一步就当他们跑好几步,还分明是向他们这个方向追来。
黑暗的天空下,地上连影子也看不见。时不时地就有人被绊住摔倒。
“啊!~”一个队员瘫在地上,眼看着那庞然大物向自己奔来。他鼓起勇气,在原地用颤抖的声音开始吟唱:“君临者!血肉的假面,万象,振翅,冠上人类之名的人啊!焦热和骚乱,逆卷海潮,向南进行!破道三十一,赤火炮!”
包裹着红光的火球朝着大虚奔去,击中它的下颚,让它生生地停下了脚步。在这几秒中内,这个队员又拼命地站起来往前方跑去,暗自庆幸延长了离开的时间。
浅乐七夜一边跑动着一边侧目看着大虚,它只停留片刻后,像是被激怒似地张开了嘴,又是一声大吼。大口中尖白的牙齿后,是一望不见的黑色深渊。光是从那高度摔下去也会没命的吧?她又有些走神。
一团红色的光球在它的嘴里聚集,越来越亮,越来越大。
它微微仰着头,将口中那团红光喷发出来,直直地冲向他们这队人。
几乎所有队员们头停下了脚步直楞楞地看着那团红光,它照亮了他们的双瞳,和瞳中无可遮掩的绝望。
自己突然一个激灵,这可不是她该走神的时刻,不然不必等她筹谋好往后数十年的平安生活,命现在就可以丢了。
握刀、拔出,一气呵成。
“纶散尽织,缚光流!”
纤直刀身瞬间腾起金色的光雾,象是彗星一般拖着长尾的疾风自刀柄处盘旋上升,织成宽大的丝幕,刹那间挡住了红光。二者于交界处不停的翻滚扭动,仿佛大海上的波浪般。她完全不知道凭现在的她是否可以抵挡住这样强大的攻击。但不抵挡和抵挡不住都是死,不如赌一次。
红色与金色在空中交汇成明亮的光芒,附带着强大的能量向着四处发散开来,学员和席官都无法牵动他们的脚步继续逃走,直直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不只是有人将虚闪给挡了回来,还因空中如此壮观慑人的景象。直到红光消尽,天空又重归黑暗。
还来不及欢呼的人群下一秒便目瞪口呆,只见再次光明彻空,一阵金光从天空的缝隙撕裂出来,一道所有人都熟悉的红光忽然奔向了那头大虚。撞击的声音让所有人都仿佛痛在己身,而表演却似乎尚未完结。
“飞射的雷电的炮弹星罗棋布的兽之骨!尖塔 红晶钢鉄的车轮动即是风止即是空枪相互击打的声音响彻虚城! 破道六十三,雷吼炮。”
那句沉稳有力的吟唱声是她在昏迷前最后听见的话。
似乎是使用了过多灵力,在始解后便再无法站稳,直直地向后摔去。
朦胧中,有一双很温柔的手托住她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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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视界已变得明亮。
“哟,看来你醒了啊。”一双美丽的眼睛看着她。
“是,”她坐了起来,将涣散的焦距重新收集回去。眼前的美人笑的十分温暖,浓密的黑发束成了两个辫子交结在胸前,“卯之花队长?!”除了那几十年前留下的淡淡印象,更深的是这个平易近人的队长时常到学院里来指导听课,在学生心里早已是温柔善良的女神化身。
“呵呵,醒了就无碍了,现在如果想起来走走也可以。”比起蓝染的笑容,她更有一种明显的亲和力。
“是队长救的我吗?很感谢您。”浅乐七夜翻身站了起来,向着她道谢。
“不用。虽然是我在帮你治疗,不过救你的另有其人啊。”卯之花若有所指地看着门,停顿了一会又说,“你可以回去上课还或者留在这里休息。顺便说,你昏迷了一天了。”
“我回去上课好了。不过,恕我冒昧,有个问题想请教您。”
她笑着,让她继续说。
“为什么,您会亲自治疗我呢?”
她笑得越发灿烂,“因为,我对你比较感兴趣啊。”
这种明显是色狼调戏小女孩的用词从一个温柔善良的美人口中说出来,怎么听都有一种另人颤栗的感觉。她只好平静地向着卯之花再次行礼道别了。
身后那道目光带上些耐人寻味的意思。
即使睡了一天,她依然觉得精力不够,坐在教室里毫无心思去听老师讲课。心里问候过那只大虚的祖宗十八代后还是决定向老师请假回宿舍休息。老师比以往更加激动地,一边把她送出门一边嘱咐着要多休息之类的话。
如果是队长亲自来看护她确实有些不正常啊。心细如她立即联想到了分组的蹊跷。蓝染与她是这一届中成绩都偏为优秀的学生,这样说在卯之花队长都示意下那样安排也不为过。但就算如此,他们再优秀也只是学生而已,而且还不是过于天才那类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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