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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想过很多,但唯独没想到这一点,虽然说算起来他和锦觅两人都不是正正经经的出生,但神仙漫长一生,这些细细点点又能算什么。
以前他不在意,她也不在意,可是只有自己当了父母才会明白,真的一点委屈都不舍得孩子去忍受,宁愿受苦的是自己。
“觅儿…”“润玉!”仿佛两人同时想到了某个点,不约而同出声。
“你先说!”“觅儿想说什么?”有时候胆气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一旦错过便不知如何开口。
两人相望无言,一股淡淡地无奈氤氲在其中。
到底是如何到了这个地步的?
锦觅越想越气愤,当初到底是谁出的力啊?孩子也不是她一个人能生出来的?干嘛做一副她逼迫他的样子?锦觅忘了,是她要逃离他的,她忘了,是她顾及身份之别推开他的。
不过,她气头上呐,谁还有理智这种东西。
想一出是一出,想至棠樾这么大了,润玉一份力也没出过,有本事别让她生啊!
一双眼一下子就带了锐色,看得润玉是摸不着头脑,但润玉总还是有眼色的,明白锦觅此刻心情必是不好。
双眸带着安慰的神色,润玉企图抚平锦觅不平的心绪。
锦觅本来都想得好好的,自觉理直气壮,正想好好申讨申讨。
可是一触及润玉那双眼,柔柔的眼波里满是她的倒影,她的脾气就全然没有了,完全生不起来气。
又倏然笑了,她好好的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是欺负润玉欺负惯了吧?欺负他爱她,欺负他不会像旭凤一样伤她,她总是对着爱自己入骨的人更加残忍。
泪水在眼眶里打着旋,悠悠然悄然落下,先是和风细雨一样,无声低泣。
那一颗颗眼泪珠子好似粒粒珍珠,是润玉眼里如珠如宝的东西,心疼看着,双手无处安放。
拥抱着锦觅,轻抚着怀中低泣的女子,“别哭了,是我错了,你要怨便怨我。”
他太聪明了,大概知道锦觅是因着棠樾的话心有芥蒂。
锦觅却越是哭的厉害,暴风雨式的哭泣,呜咽出声的细细哭意,让润玉心上蒙尘一样地心疼。
他终究是伤她太深了……低垂着眼,眼底黯然一片。
“觅儿,觅儿……若是润玉的出现只是让你又一次的痛苦,那润玉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只要你和棠樾能好好的,珍重!”
他也不知怎么心痛如割地说出那些话的,甚至说了什么也不清楚,只是不想再让她伤心了。
松下了拥着锦觅的手,颓然间离去。
锦觅只是因着润玉的轻言软语越想越对不起他,她本也是……欢喜他的,可是却只是因为他的一再包容,得寸进尺地伤害他。
却突然听到润玉心殇神离的一番话,惊得泪意都没有了。眼底两泡泪水滑稽地挂在睫毛上,呆愣着看着他缓缓离去。
身子比思维更快,她几乎是还没反应过来便拉住了润玉松开的手。
润玉瞧着阻着自己的一双白嫩的手,那手极小又与棠樾的手极为不同,包裹着他的手,极致的柔沾染上他的心。
“谁让你就这样走了!你是不是想抛下我们母子,你是天帝,高高在上,你是嫌弃我们了对吧!”锦觅真是没带脑子的说了,说完她就想扇自己两耳光,呸!什么臭嘴啊,明明不是想说这个的。
润玉却置若罔闻,这一刻,他前所未有地清醒,从那堆带着刺的话里听出了他想要的东西,嘴角含笑,反手紧握住了锦觅的双手。
紧得锦觅有些发疼地想后退,润玉也不放。
第91章 第二十二章
锦觅脸染霞色,发烫的颊间任由她怎么压也压不下去。
“放手!”只觉得那双手握的愈紧,力道大到让她无法抽身离去,把她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润玉噙着笑意,眼波流转间,嘴角翘起。
“觅儿,可还记得千年前的那纸婚书。”挥手间,手里就现了那纸上神之誓。
上神之誓岂曰儿戏,当初旭凤与锦觅的婚事上不承天意,下不拜父母恩人,更兼有三生石验心失败一事。名不正言不顺,无法缔结新的婚约。
故而,这纸婚约留了下来,上面雄浑的上神之力因着润玉细心温养尚未随着先水神,先天帝的陨身消逝。
锦觅看着那纸泛黄依旧保留得完好无缺的婚约,目露躲闪,又忍不住看了又看,她记得那上面的名字也是她一字一顿写上去的。
当时不解情意为何,如今懂了,却已是物是人非。
“觅儿,棠樾他是我们俩堂堂正正的孩子,这纸婚约便是铁证,觅儿你说呢?”润玉百转千回地绕了一圈,还是回到了原地,最初的时候,也应是最好的安排。
“我……”锦觅看着有些陌生的润玉,瞧着他抓着自己的手,握在了手里,放在了心口处,紧盯着她的眼,让她无所逃离。
他的气息充盈了她的周身,险些窒息,溺在他的满带着柔情又是侵略的怀抱里。
锦觅微沉的头,搁在了润玉的肩头,刚刚好的位子,正好能看到润玉脑后的天帝玉冠,她这才明白,他是天帝了。
可是那气息还是他当初小鱼仙倌的样子,让她倍感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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