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属下是主人的人,恐怕真的会加入现在的红衣教吧。”
大概就是这样,全然地向往欣赏。
能有一个舒心的,不需要烦恼世俗,充满平等、友爱的地方,对于总是受到迫害的女子来说,该是多么的美好,多么的令她们向往。
所以也无怪,红衣教在新教主的带领下,越发受到女子的推崇了吧。
得到了答案的势力收回了即将被红衣教“同化”的属下,虽然还警惕着红衣教的动静,但在其他更有威胁力的势力面前,他们不约而同地忽略了红衣教的变化。
但有极少数存在,没有放弃继续探究下去。
华山,纯阳。
在纯阳宫偏殿的一侧,两个穿着纯阳道服的弟子,正进行每月必有的交谈。
“真如探子汇报的那样,这新教主上任后,是在把红衣教往白道上面引……先是销毁了荻花宫内外的毒草,后又悄无声息地遣散了被奴役的男人。除了自愿留下的,都清掉了他们的记忆,给了‘补偿’放他们回去,没给官道的人抓到一点儿把柄。”
说话的纯阳弟子拿着探子写下情报的纸,曲起食指在字上敲了敲,露出饶有兴趣的表情,“不提她的真实打算。比起阿萨辛,这位秋瑶教主的态度,却是柔和多了。”
“玙师弟,探子似乎说过……‘红衣教有点像七秀坊’?”
坐在正位的,毫无疑问是李忘生的大弟子、纯阳的大师兄许临舒。他面前的桌子上摊开放着几张纸,都是他才看完的有关红衣教的情报。
“从对待女子的方式上,是有一些七秀坊的影子。”李玙挑眉,并不觉得这一点有什么奇怪,“毕竟放眼整个江湖,除了七秀坊,便只有现在的红衣教会无偿收留无家可归的女子……虽然不知道在阿萨辛离开后,这红衣教如何维持巨大的钱财消耗,但探子会这么说,也是情理之中。”
“新的红衣教教主,秋瑶。”许临舒沉声念着现任红衣教教主的名字,眼中掠过思索。“她是什么时候加入的红衣教,又是什么时候成的教主?”
“听红衣教的弟子透露,是由教中的探雪圣女引荐,在五月成了‘秋瑶圣女’。不过五月之前的事情,她们并不清楚。”
“秋瑶不是真名?”许临舒打断了他想继续说下去的话。
“……不是。”李玙顿了下,查看了一下密报,这才点头回应,“但是真名无从知晓。阿萨辛不知所踪疑似出海,其随从一并离开。唯一知道详情的圣女探雪口风很紧,莫说男人会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套不出情报,便是女人她也能一并迷住了。”
许临舒看着情报,像是在思考什么,并没有回答。
“师兄。”李玙却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刻意用夸张的语气道,“你不会因为她和小师侄都有一个‘秋’字,就觉得她是小师侄吧?这世间同名同姓之人都不少,更何况只是一个字。”
“虽然情报上说的女子和小师侄年龄相差无几,但性格却是千差万别。”
“性格,是可以伪装的。”
“我不排除这个可能,毕竟是你教出来的。”李玙听他这么说叹了口气,“从情报上看,小师侄在七秀坊呆过一段时间,又疑似与名声鹊起的邓通商队有些关系,并在去往昆仑后行踪不明……但即便如此,我也不认为小师侄会与红衣教扯上关系,更不提成为红衣教的教主。”
“你觉得她做不到?”许临舒反问他。
“倒不是做不到。小师侄天赋比师兄你还高,这么些年过去,便是能与掌门切磋一二我也不惊讶。只是没想过,能有什么理由让小师侄去做这么一件麻烦事。”
在李玙的印象里,楚秋绝对不是个喜欢麻烦事的人——虽然她也不怕麻烦。所以他难以想象,会有什么理由让楚秋和阿萨辛对上,甚至接手红衣教。
“理由并不重要。”许临舒将情报折起,又放入一旁的火盆烧掉,“宣扬男女平等并自身做到这一点,还能在阿萨辛离开中原后,依旧受红衣教上下爱戴……除了秋儿,我想不到第二人。”
更何况许临舒知道一件李玙并不知道的事情,那就是楚秋会五毒教的武功。
蛊虫,一向是令中原武林觉得神秘的东西。其中的蛊惑之术,更是众人警惕的根源。
“是与不是,试探一番就知道了。”
许临舒下了定论。
他当着李玙的面写了一封信,封好后让李玙交给还在红衣教的探子,准备把信送到新教主的手上。
……当然他不会知道,那位日理万机的新教主大人,已经离开红衣教干其他大事去了。
看到他写的内容,李玙斟酌了一下秋瑶和楚秋无关的后果,确认不会暴露他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情报网后,便没了阻止的意思。
这封信,在陌生人眼中是示好,但在知情人眼里,表达的却是另一个意思。
总之,是否是他们想的那个样子,只需要等待。
恶人谷,烈风集。
作为江湖知名的两大阵营之一的恶人谷,自然也收到了关于红衣教的情报。甚至因为有某位情报专家的存在,他们知道的内容远比纯阳宫的两位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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