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出来,雁河的表情更纠结了,但他见楚秋淡定的态度,也跟着淡定下来。
楚秋听到他的话还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曾经有人迟疑是否保护她,而李振现在却告诉她,他要保护她。虽然场景不一样,发生的事件也不一样,他这话的意思也未带桃色,但楚秋就是觉得心情舒畅了不少,就连过去让她耿耿于怀却从不提起的事情,都好似随风过去了。
“所以……”楚秋忍不住露出笑意,“李副将的意思是,不希望我受到伤害?”
李振毫无犹豫地点头,随后又像才发觉什么,慌张着补充,“这是、是我的职责所在!”
楚秋挑眉,装作没看到他突然红了的脸,旁边的雁河也有些不忍直视地扶额偏过了头。
“好吧。”楚秋耸了耸肩,“那我就承副将的好意,先去将军那里吧。”
“那就拜托姑娘帮助将军抓住贼人了。”咳嗽了一声,李振的脸色恢复了正常,“我留下来帮助兄弟们灭火,先走一步。”
也不知道有没有落荒而逃的意味,李振说完便朝火源那边走。楚秋远远地看到他接过身边将士的水桶,没有耽误时间地加入了灭火的队伍。
“姐?”雁河收回目光,看向她,“你们这是?”
“看来口是心非的人设,并非我在用。”楚秋却没回答他,而是意味深长地说着雁河不懂的话,“走吧,小雁,我们赶快去王将军那里。”
她听着系统提示涨好感的声音,在心里念了一声罪过,决定适当收一下手。
雁河被她模糊不清的态度弄的有些迷糊,但还是知道轻重缓急,便听从她的话,跟着一起去了将军营。
原本是想帮王忠嗣抓人的,结果他们过去的时候,事情已经到了尾声。
“哦?将军神速,这么快便抓到了犯人。”
楚秋过去的时候,帐帘已经被掀开,还没进去就能看到里面的情况——赵云生被两个穿着精兵服的将士制伏,跪在地上的狼狈现状。
“晚辈原本想着,要来帮将军一二的。”楚秋故意忽略了因为她的出现,赵云生突然激动地挣扎的模样,只是看着王忠嗣。
倒是雁河有意识地站在了她身侧,手中的盾并未放下地防备着赵云生。
楚秋观察着周围的模样,发现并未有什么改变,想来是赵云生一动手便被他抓个现行。
“姑娘有心了。”王忠嗣气定神闲地坐在主位上,见楚秋来了,只是稍微抬了抬手。“倒是本将应该赔礼才是,让姑娘受惊了。”
“无碍。”楚秋知道他说的是赵云生放火的事情,此刻在赵云生面前提出来,让楚秋不免故意道,“说来也是巧,晚辈今日早歇,没动帐里的东西……哪曾想到,正是因此未中计,得以在将士们的喊声中清醒。”
她将手中的茶杯递了过去,这次不是王忠嗣亲自接的,而是一旁守着的精兵先端详,发现没问题才交到了王忠嗣手边。
“……这是下了迷药的茶水,下药之人想必将军也知道了”
楚秋看向跪在地上的赵云生,知道她看得见,便勾起嘲讽的笑意。
“若非如此,只怕火烧连营,晚辈也未必能够醒来。”
雁河因为她的话将盾砸在了地上,好巧不巧地只离赵云生一指远。
“这倒是你的气运。”王忠嗣没想到还有这个事,不免唏嘘。
他将茶杯交给身边的人,让他给营里的医师检查,便将手中的东西抛在赵云生面前——楚秋定睛一看,果然是探雪曾经把玩过的金贝。
“本将亲眼见你妄图趁乱盗取军中机密,甚至在你帐中找到了放火的工具,现在又从你身上搜到了南诏信物。”王忠嗣沉下了声音,显然是打算审问赵云生,再公之于众,“你先背叛万花逃进恶人谷,后又再度叛离恶人谷搭上南诏,甚至盗用她人身份欺骗本将军——人证物证俱在!赵云生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呵,既然将军将我查的这么清楚,那我无话可说。”赵云生自嘲地笑了一声,她的双手被禁锢在身后,随便动一下都会被人拿长.枪指着要害,现在当然不再抵抗。
“但是——”
她突然抬头,用狠戾的目光看向楚秋。
“我的欺骗令你们如此愤怒,那她呢?!”
楚秋面对她的目光不为所动,这副恨不得将她除之而后快的目光,她早就不是第一次见了。
至于赵云生现在想说什么——
“楚秋!你不也是我恶人谷的恶人吗?!”赵云生发疯了似地大笑,已经完全不在乎其他什么了。
——不过就是将她的恶人身份点出来罢了。
“你凭什么得到王忠嗣的欣赏?!凭什么被其他人保护?!凭什么在这里装作无辜的样子奚落我?!明明和我一样,只是个道貌岸然的骗子!凭什么你却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得到他们的信任?!”
温柔,善良,弱不经风。
此刻的赵云生抛弃了所有的伪装,只为了拉楚秋和她一起下地狱。
“凭什么——你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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