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秋——楚秋又能怎么办呢?她也没办法把他赶走,只能让他就这么跟着。
他们组了队,该击伤的侠士毫不留情地击伤,该躲的高手也因为妙桑出色的蛊术成功躲避。就是楚秋也没法昧着良心说妙桑的存在是负担,相反,他不熊的时候称得上完美的队友。
“——你就算了,他又是怎么回事?”楚秋扭头,看向了遥遥跟着他们,追了十几里地有些眼熟的黄衣少年。“妙桑,你认识的?”
“我怎么会认识中原人。”妙桑的视线动也没动,明明是冷冰冰的语气却偏给人一种懒散的感觉,“难道不是追杀你的门派弟子?”
他单手转着一根一指长的玉笛,夹杂着灰紫的眸子泛着冷意,纯黑的碎发耷拉在脸上,将他的左眼遮了大半,但显然,这副无畏的态度表明,妙桑没有将黄衣少年的性命放在眼里。
“愚蠢的人,”妙桑趁着转角的瞬间,瞥了眼跟了他们许久的人,“以他的本事,可留不下我。”
“现在是‘我们’。”楚秋纠正着他的说辞。
妙桑因此将视线聚回到楚秋脸上,眉梢松怔了些许,冷哼了一声倒也没有反驳。
虽然那个黄衣少年跟了他们许久,但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楚秋心里留了一分警惕,但也没有对他做什么措施。
很快,楚秋和妙桑到了附近的小镇,准备去茶馆歇息歇息。
“嘿!你们知道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惑世妖女’吗?”
刚坐下,楚秋就听到附近的茶客讨论自己的事儿。
楚秋和妙桑对视了一眼,对方装作没看见似得垂下眼,只是他手边的茶没有动,放在桌下的手也没放开武器。而楚秋也在他移开视线时装作什么也没听见的样子,她故意偏了偏头,眼角看清了讨论者的模样。
她扯了扯围在脖子上的纱,特意往高处拉了拉,将自己的脸遮得更严实了些。
原本她是有更方便的道具,但不知道谁发现了她小道具的效果,揭露出她的变装会让人下意识忘记容貌,并说出了她曾用过的几种变装道具。
比如小道具变成的面具,或是面纱。
这样的事儿起初没人信,直到真的撞见楚秋,又隔了几分钟就忘记见到的人的脸,侠士们才确信。
也因为道具效果已经被揭露,如果楚秋再用,才是更快的暴露自己。
于是在那之后,楚秋只好和系统兑换了读作化妆写作易容的技能,每次出门将自己的五官画得不同,再加以乔庄,总算是解决了走哪哪里人就认出她的窘境。
至于后来跟着她的妙桑,楚秋也给他准备了斗篷,毕竟那身五毒教的校服太显眼了,如果一直跟着,谁都会知道“与五毒教少年随行的少女”就是传闻中的惑世妖女。
“这谁不知道啊。”有人紧跟着搭话了,“听说三年前她在纯阳还闹过一回,只是被李掌门发现,出手制服才没能得逞——就是可惜了,那次出手,李掌门并未成功将她处死,给了她又祸害天下的机会!”
“我怎么听说,是因为纯阳的那位大师兄包庇了妖女,才使得妖女得以逃出纯阳?”
“说什么呢!许道长可不会做出这等事情。”有女侠士不满地道,“是那妖女太会伪装,才叫许道长看错了人!”
听这话,想来是对许临舒心怀爱慕的女侠了。
“不过这妖女倒也是厉害。”喝茶的人悠悠道,“仅仅两年,就让中原武林如浩气盟、天策府、藏剑山庄、纯阳宫,乃至后起的五毒教共同追捕。甚至一向不爱管江湖琐事的万花谷、七秀坊,也对弟子下了注意妖女动向的教令。”
“更不提她的存在让圣上知晓,使长歌门也惊动三分。”
“如此这般,倒是比许多年前整合了恶人谷的那位,还要隆重几分。”
“手下都这么难缠,乌蒙贵这人又该如何可怖?”
“我看那乌蒙贵都没这妖女难缠。”有人说出了他们都没有想到的事,“乌蒙贵尚且在各大门派的联合下避其锋芒,退避烛龙殿,以傀儡抵抗……而这个女人呢?”
“直到现在,她重伤各路侠士已有千记,可有哪位真的伤到了那女人分毫?更不提她最近身边多了个能人,总能在最后关头避开死局!”
“嘶——照你这说法,当真对这妖女毫无办法?”
“谁知道呢,这妖女来的蹊跷,我现在倒是觉着,她未必真是乌蒙贵的手下。”回答问题的人又道,“可是真是假早已没了意义,那妖女亲口承认了阴风村一事,又重伤了这么多人,早已是仇敌满天下,回不了头了。”
“只是说来蹊跷,我曾有几次见过那女人与各门派的对峙。”
“如何蹊跷?”
“或许只是我多疑,毕竟参与其中的门派众多……”那人有些迟疑道,“各门派有能之人何其多,个个都是名声远扬的大侠。但不知为何见了那妖女,总是阴差阳错地叫她逃了。”
“这有什么!”还以为是什么秘辛,没想到听到这种事情的茶客顿时没劲,“那妖女学了纯阳的剑法,又出自苗疆会那些古怪的蛊术,叫人逃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毕竟虽然得了真传,但出手的几位还是资历尚浅……年纪轻轻,未必能识破那妖女的计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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