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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姚痛苦不已,萎顿在地,绝望道。
“九转金丹虽成,但旭凤已经魂飞魄散,又有什么用?”
珠玑缓缓从袖中掏出一月白锦袋,慢慢解开,袋中掏出一簇如火色般的灵魄,对荼姚晃了晃。
荼姚震惊,倏然向着珠玑扑过去。只因那锦袋里装着的正是旭凤的中枢一魄。
珠玑闪身避过,将锦袋收回了虚鼎。她故意告诉荼姚一个生志,果然,她听见以后眸中有了些许光辉,须臾又暗淡下去。
“润玉派你来的?他已经害死了自己的父亲,害死了自己的亲弟弟,现在又想要做什么!”
珠玑眼底的不屑毫不掩饰,轻哼了一声,道。
“这一切不都先天后娘娘种的因结的果,何况旭凤死的不冤,有你这样的母亲在,锦觅也算是手刃仇人,不是吗?”
珠玑长音一顿,看着荼姚微微一笑,指着临渊台下,道。
“临渊台就在你脚下,这是你唯一的自由,不过你又何必急于这一时呢?不如再等等,兴许,你还能看到火神归来。至少,我是真的想要火神起死回生的。”
再没有多劝,珠玑离开了临渊台。荼姚为旭凤筹谋了这么多,相信她这点耐心总会有的。
……
有了润玉用血灵子为她逆天改命,锦觅第二日便能行走如常。
她还不了润玉的救命之情,也回应不了他的爱意。只一心等着九转金丹出炉,便急寻旭凤留下的一魄,又只身去往了魔界。
润玉用了禁术,重伤了经脉,只在璇玑宫中休息,旁人一概不见。邝露端着药,也一样未能进得璇玑宫,便被润玉设的结界拦住,锁着眉,铩羽而归。
珠玑拦了她,伸手拿过了药碗。
“我让他喝,等着。”
邝露初时还有些抗拒,但终究还是侧了身子,提醒道。
“门有结界,你想试一试,那就去吧。”
珠玑挑眉不语,端着药迈步向璇玑宫拾阶而上。
璇玑宫殿内清冷,润玉在殿外设了结界,虚弱的样子没有锦觅的心疼关心,他便再不想让旁人看到。
珠玑在殿外用心血滴于药碗之中,然后一手捏诀,在邝露的不可置信之下,轻松了破了润玉设下的结界,入了殿内。
璇玑宫空寂一如往昔,往里走去,只见殿内唯他一人倚窗凝目,寥落独坐。珠玑没有刻意放轻足音,端着药走到了他面前。
润玉侧目,忽见她眼下颊间的伤口,觉得有些刺眼,半晌偏过脸不去看她,冷声道。
“这几日你倒是勤学不辍,竟然可以破本座的结界了。”
珠玑面色微白,漆黑的眸子如渊如碧,射来熠熠生辉的,无畏的光。她将药碗递到他唇边,道。
“请陛下喝药。”
她神情执着,仿佛今日润玉不把这药喝下便不会罢休的气势。这小妖真是时时能叫他意外,可此时润玉内心煎熬困苦,并无心追究其他。
“出去!”
润玉满声霜气,手指着殿门外,连一个眼神也不想施舍。
是他给了机会,让太上老君给了锦觅机会得了九转金丹。他在赌,赌一个“人心易变”,赌旭凤就算复活也不会原谅锦觅,赌锦觅总会回头。
他想看到锦觅不再痛苦,重获笑颜,可以再叫他一声“小鱼仙官”。
他给了锦觅希望,却又在金丹里去了一味药。因为忌惮旭凤重生之后,会以战神之姿破坏了现在的一切。
这样机关算,矛盾不已,心机深沉的自己,他确实开始感到厌恶了。
珠玑并不在意话中的冷厉,仿佛充耳未闻,一手端着药碗,一手用玉匙舀起药汁递到他唇边,凉凉道。
“全身经脉断开了七处,陛下还不喝药养伤?等旭凤醒来以后,轻而易举的带走水神锦觅,可就来不及了。”
润玉神情一滞,下意识的偏过脸去。珠玑却不管他会不会恼怒,玉匙如影随形的跟着。
不知是不是听了方才那句劝,润玉终于忍无可忍的夺过碗,一口饮尽。
他皱着眉,将药碗放在一旁。暗暗有些恶心,岐黄仙官的药真是一日腥过一日。
珠玑见状得逞的展颜一笑,眼如新月弯弯,指了指自己的唇角。润玉不看她,无甚反应,珠玑失笑,从怀里拿了一块自己的帕子,帮他擦去嘴角的药渍。
突见她伸手靠近,润玉惊了惊,一把捉住了珠玑的手,横眉斥道。
“放肆。”
珠玑不惧,扬着眉,坦荡至极的依旧将帕子印到了他的唇角,然后展示了一下帕子上擦去的药渍。
“陛下怕什么?奴婢不过职责所在。”
珠玑抽回手,说话间唇角扬着戏谑的笑,直直倒影在润玉的眸中。
“滚出去!”
润玉真真被她的嫣嫣笑颜气着了,偏不想在她面前失了天帝的冷静自持。
珠玑哎了一声,拿着空了药碗没有纠缠,转身往殿外走去,几步后忽然回首,郑重道。
“陛下实在不必纠结自厌,是火神欠你的。他该感谢你,不然他又怎么可能会有一线生机。”
珠玑欠身一礼,也不居功,补充了一句。
“这药是上元仙子送来给陛下的,陛下好好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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