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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莲又给他大概说了一下《泰坦尼克号》的故事,可惜卡莲这个理工生没有一点霍金那些大神的文艺气质,本来一个凄美的故事硬生生说成十八流干巴巴的庸俗故事。
杰森看着卡莲话里话外都在强调她说的故事很感人就觉得有些好笑。
看杰森一脸不相信,卡莲拿出她的口风琴,“我就应该带小提琴过来的。我口风琴只是业余,别嫌我吹得不好。”
卡莲开始吹她说的那首电影主题曲《我心永恒》,她的技法只能称得上纯熟,但音乐的情感表达是无界限的。
让杰森来形容的话,就是“宇宙级的浪漫。”
“心情有没有更好呀?”卡莲问他。
“我才没心情不好呢。”杰森掩饰道。
“你就可劲傲娇可劲口是心非吧?”卡莲直咧咧的戳破他伪装,“说吧,是不是因为上回的事觉得很挫败觉得自己太没用了,竟然还要我来救场。”
不等他回嘴,卡莲又说:“我都在家里排第二,比你个头还高,作为姐姐挺身而出有什么不对,作为弟弟适当依赖一下姐姐又有什么不对。你也别脸上贴金,那会还有芭芭拉呢。”
杰森:“……”好嘛,不论什么时候,再煽情都会被她搅和到奇怪的画风。
“我猜你多半还有想过为啥布鲁斯要收养你,质疑你自己是否能够成为罗宾。”卡莲搓了搓手,“我是搞不懂你们为啥想这想那想那么多,换我来看,一个善良的阔佬收养了你以后躺尸做条咸鱼就挺好的……”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的咸鱼理论。”杰森一脸冷漠打断了卡莲。
“好吧,”卡莲无奈的说,“我问你,布鲁斯脱下蝙蝠战衣算什么?”
“天才,亿万富翁,花花公子,慈善家。”
卡莲:“……杰森,你真的不是复联那边的卧底吗?”
杰森:???
“咳咳,决定布鲁斯成为蝙蝠侠,一个超级英雄的,是他具有英雄的品质,金子般的心。”
“迪克的罗宾也是如此,那么,为什么你就不可能未来成为一个合格的罗宾呢?”
“更何况你有那么多的好,”女孩说到这时用手比了一个很大的范围,像是要把整片天空拢进来,“虽然看起来很暴躁但其实很温柔,虽然有时候很冲动但意外的成熟可靠,虽然也会有莽撞的时候但也不失细心,虽然看起来很难亲近但骨子里很善良……”她掰着指头,一点一点的诉说,到最后指头都不够数了仍然还在继续讲。
这样毫无杂质、满心都是他的称赞,让杰森很不好意思,夕阳照在他脸上,如同天边的火烧云一般红。
“……我跟你说呀,你的缺点真的很可爱!你这个人真的是内外看起来很矛盾啦,不过也是因为这样格外的迷人。”
“我一直都觉得,你成为罗宾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哥谭的人称布鲁斯为哥谭之子,但我更倾向于称他为哥谭的情人。”
“真正的哥谭之子应该是你。就跟《悲惨世界》里头写的伽弗洛什一样,巴黎养育的孩子是出身巴黎街道的流浪儿。你所代表的才是真正的哥谭。蝙蝠侠代表着这座城市最浪漫主义的那一份,虽然沉重但又太过梦幻。”
“而你,才是这座城市最现实主义的那一部分。就像巴黎之女一定是艾潘妮而非珂赛特一样。布鲁斯爱着哥谭,守护着哥谭。但你却是在这座城市更隐秘,更真实的那一部分里长大。”①
往日里像一朵张牙舞爪的玫瑰的杰森,在此刻收敛了自我保护的利刺,他情不自禁的沉溺于这种柔软。
“不过,你是哥谭之子,不是巴黎之子,可别学《悲惨世界》里的冉阿让去面包店砸窗户抢法棍吃,那样会一直被嘲笑的,你想想法棍桶什么的……”
“卡莲!我——哔——哔——哔——”杰森直接给了卡莲一个爆栗。
“嘤嘤嘤,我要跟阿福告状,你竟然在一名淑女面前说脏话……”
“……”
今天的卡莲又成功的让二桶炸毛了。
*
卡莲是第一个肯定了他说着“缺点真的很可爱”的人,也是第一个被他认同为值得信任的伙伴、亲人。
阿福评价她和迪克一样,给这个家带来了亮色。
但是卡莲在交付了他们全部的信任后,在为他们考虑了那么多后,尤其是杰森,他能感受到卡莲对他总是会多上一些类似于怜爱那样说不清的情绪,承受了这份更为突出的关心的他,陷入了纠结的漩涡,杰森担心卡莲会有一天会被卷入危险中,害怕她会受到伤害、甚至死亡。
他的愤怒,除了对卡莲一而再再而三为他们以身犯险,又何尝没有因为觉得自己能力不足,无法守护好亲人的自我怀疑。
*
“嘿,杰森,你在吗?”卡莲敲了敲房门。
“嗯。”还没做好准备面对卡莲、觉得自己跟小女孩置气糗到爆的杰森,脸窝在毛绒小熊身上闷闷的应了一句。
然后,卡莲推门就看见了抱着小熊的小杰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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