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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樾掸了一下斟酒时托起的衣袖,继续道:“连到输的时候,都以为你二人只是亲情,连开局的机会都没有。真是可怜。”
墨鲤听完这几句,再饮尽一杯,让温热酒液滚下喉口的时候,他早已干涸的眼中似乎也有什么开始变得温热。但这位黑龙天帝,只肯为他人的目光留一个侧脸,细碎的黑发遮住他的眼。
“你不可怜,你简直可恨。”
棠樾继续为他倒酒,但没有再回话。两人一言不发时,只有酒水的声音在层云中回绕。
撕破沉寂的是一声叹息。
棠樾道:“我听闻忘川之水……”
“你熬不住了吗”墨鲤道:“棠樾,我奉劝你不要白费功夫,你真的拿到忘川水时,却只想很牢固地记住他,永世不忘。”
“你试过”
对方沉默了很久。
在这种令人窒息的沉默之中,棠樾仿佛见到墨鲤和他相同,一样套着巨大的囚笼在看不见尽头的道路上行进。
他们两人在润玉离开时,都已经狠狠地碎过一次。现在的这具躯壳,就像是黏起来后布满裂纹的花瓶。只要轻轻一触,就会一起支离破碎。
一次又一次地粘合、修复,在辗转反侧时尽力复原,又在梦醒时突然破碎。
循环往复。
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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