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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怀里的东西,纯白的,圆咕隆咚的,对着光照底下瞅瞅,还有点透光。
这蛋比她想象的薄啊。
她想伸手摸一摸,青宴不让,她就一圈一圈的围着他转悠,不让碰就扬着下巴比了比‘新来的那个东西’笑眯眯的问。
“你媳妇儿啊?”
青宴回了句:“嗯。”
“嗯。”完以后又在屋里找了一堆上好布料,垫在一只盆大的竹筐里,要给蛋做窝。
白素贞便又问:“怎么投了畜生道啊。”
按说灵书虽事情做的离经叛道了些,到底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原该给处人道安置才对的。
青宴有点烦她,一面整理手上的东西一面斜睨着她说:“本来是人道的,但是我打了她师父的名号让判官改成畜生了。你起开点,没看见我正忙着呢吗?”
他还得给顾灵书“洗脸”呢,她是刚被大蛇“生”出来的。
白素贞瞪着那个又回归成了混蛋德行的青宴,觉得丫十分的没有妖性,当下不满道:“不是你哭丧着脸让老娘给你买棺材的时候了。....再说你是不是有病啊,为什么放着好好的人不让她做,偏要她做蛇?”
蛇生出来哪有人好看?
青宴出去打了盆水,将“顾灵书”擦了个透亮,小心翼翼的放到枕头边儿上后才扬起一脸不屑的回:“你懂个屁。我问你,人活多久,妖活多久?我想要灵书一直陪着我,还能世世都让她去投胎重新认识我一次?再者,人想长生不老不是悟道就是成妖,我索性让她也成了妖精,跟我一起修妖道不是更好?”
待她出生以后,他渡上一半的修为给她,三天就能化出人形。
白素贞自打结识青宴,就一直认为这是个完全没有知识性的东西。此时的这一番话,却骤然将他的智慧挥发到了极致。
她直愣愣的看了一会儿青宴,又看了看青宴床上的那只蛋,倏忽之间也跟着悟了,当下抬起裙摆一溜烟的冲回了法海禅师房里。
彼时,法海禅师正在书桌前看书,看见白素贞咋咋呼呼的破门而入以后,本想出声提醒她一下,门再这么折腾又该修了的。
结果发现白素贞盯着他的眼神有些怪异,便将话又咽了回去。
他只见她若有所思的坐在他的旁边,拿着桌边的茶碗喝了一口,又踢踏了一会儿小白鞋,才有些迟疑的问。
“你喜欢鳞吗?”
法海禅师蹙眉。
“.......什么鳞?”
她又摇头说:“不对,应该问你能接受,短时间内,拧着走吗?........其实挺省劲儿的。”
法海禅师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也不对。应该说,你能接受吃东西用吞的吗?”
好像还是不对。老白仔细的思索了一下当蛇比当人好的优势,没思索出来,颇有些垂头丧气的歪了半边身子摊在法海禅师身上说。
“那你喜欢蛇吗?”
法海禅师很认真的想了一会儿说。
“我喜欢你。”
上一刻还在埋头惆怅的女子,下一刻就因着这句话笑成了一朵花。
你看幸福,有的时候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白福自从知道青爷走了,便开始了没日没夜的以泪洗面,若不是他这次去的地界他不方便出入,只怕早带着五鬼飘出去找了。然而青宴回来以后,他又发现他们家这位爷还是那么招人烦,准确的说,全白府的妖都在担心了三个多月以后,再次对这个喜怒无常的公子爷无语了。
青宴过去就有点难伺候,不知道从哪个蛇窟里抱回了转世投胎的媳妇以后,就更难了。
要说过去的青宴,那顶多也就是在银子上大把大把的挥霍了点,脾气偶尔乖张了些,也不算什么太大的毛病。现在花楼酒馆通通不去了,反而成日对着吃穿用度提起了要求。
包个蛇蛋的料子要用全县城最好的,媳妇还没“生”出来就让小灰等人照着他写的尺码去做衣服。做的不好看不行,俗气了也不行。最招人烦的是,柴火火病了,他就见天催促小灰学做饭,说顾灵书不爱吃炒过火的青菜。气的小灰每次见到他“带着顾灵书”出来晒太阳,必然要上去泼一盆冷水。
小灰说:“青爷,又带着‘不能碰’出来溜呢?你说您见天这么守着,万一她成妖了以后不爱您怎么办?”
‘不能碰’是小妖们私下里给青夫人起的诨名,因着青宴从来不让人碰他的‘蛋’,因此都以此名讳叫开。
青爷也不耐烦理它们,心情好的时候才会回上一两句。
赶上爷们儿今日心情不错,便极其目中无人的回了一句。
“顾灵书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英俊的男人就会是我,怎么会不爱我?”
小灰就说:“法海禅师生的也很俊俏啊。......女子也不一定都爱您这种妖里妖气的调调。”说完以后就蹦蹦跳跳的跑了。
青爷明面上对此十分不屑一顾,只是........
“裴文德,我们两个之间应该谈不上什么交情吧?”
“对。”
“那你来我屋里干什么?”
“我坐一会儿。”
“没交情你坐什么?”
裴公子默默为自己倒了盏茶说:“从前不是让坐的?”
他们家老白又找了一堆狐朋狗友在东院赌钱,就他这里还清净些。
自那以后,法海禅师被明令禁止进出青宴的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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