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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算哪门子的女菩萨?!
法海禅师生平第一次体会到那种,我那么看不惯你,又无法轻易弄死你的心情。而且那钵能化所有妖却唯独化不了一个白素贞,也真真是奇了。
今次一战,法海禅师再次以失败告终。
法海禅师觉得心里是真苦,比他刚当和尚那几年强行忍着不去吃肉都苦。
白素贞也真混蛋,明明那小牧童救了她的性命,她不该找人报个恩吗?
“心里苦禅师”实在拿“混蛋白素贞”没辙,黑着脸从峨眉山上下来,又走了几天几夜才回到金山寺。
他来一趟多不容易?!
法海禅师转世投胎也有几十年了,去峨眉山的次数都快比看他爹的次数多了。
他在寺里一连打坐参禅了好些天,想要化掉内心对白素贞的怨气。
他知道两人总这么打下去也不是个事儿,他得学会心平气和,他得让白素贞赶紧找到许仙,他得赶紧让白素贞淹了他的金山寺。他被她气得都快不想活了。
另他没有想到的是,时隔多日以后,白素贞竟然主动找过来了。
这是白娘娘第一次登门造访金山寺,出山那天,她穿了一身长及坠地的雪白长裙,青丝如瀑就那么披散在脑后,鬓也不拢,簪也不束,浑身分明有种端庄仪态,眼角眉梢却自带一抹说不出的妖娆。
白素贞是真美,美得凡尘的男子,和接待她的小和尚被她看一眼都要脸红到耳朵根。
她便更加大方的去瞧他,还要过问一遍,几岁入的佛门,几时吃的斋饭,可曾尝过东坡肉的滋味。
法海禅师隔着几十层台阶都能闻到她身上那股子浓浓的妖精味。
他看着那人缓步走进来,先是一笑,而后十分自来熟的将他下首几个蒲团拼成一条直线,卧躺在蒲团上说:“法海禅师,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啊。”
双腿也如做惯了蛇的样子,并拢在一起,说话间都要摆动两下。
法海禅师依旧是万年不变的清秀冷峻脸,一面单手捻着佛珠,一面将经文翻过一页,平淡应道。
“女施主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不妨直言。”
“女施主”似乎并不喜他的称呼,眉头几不可闻的挑了一下,抠着蒲团上的布料说。
“想你,来看看你,这算不算直言?”
法海禅师站起身,拎起她的“蛇尾”就打算将她拖出去。
白素贞打蛇棍上,索性顺着那力道靠到他身上,胳膊软趴趴的搭在他的肩膀上,靠在他耳边说:“出家人,这么大火气可不好。”
法海禅师到底不愧为禅师,并未如小沙弥一样红了耳朵。袍袖一掀便用力甩开她便要出门。白素贞也没再往跟前凑,顺着那力道又瘫回到蒲团上,顺手抽了他摆放在一旁的枕头靠在脑后。长发铺了一枕,白素贞就那么仰躺在蒲团上,没羞没臊的说。
“好歹也是老相好了,这点子亲热都不肯。我这次遇了点小麻烦,你出山帮帮我?”
☆、第二章 白素贞的山头被占了
白素贞的山头被占了。
就在法海禅师气的不跟她打架转身回金山寺以后的第二天,白娘娘的清风洞里迎来了一位阴阳怪气儿的主儿。
那是个可以幻化出人形的妖怪,五官长得棱角分明的样子,鼻子十分丑,好像带着钩子,眼神锐利,眉骨突出,虽穿得体体面面的来拜访白娘娘,但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货色。
他告诉白素贞,自己看中了峨眉山的山头,因知道这里头有个千年真身的白娘娘,特地过来商讨一下,想不费一兵一卒她分坐山头两把交椅。
白娘娘想是没有睡醒,也或者是困得迷糊,歪在棺材板里专心致志的抠蛇皮。
她觉得自己可能是要换皮了,皮身表面又是干巴巴的一层,粘在身上好不舒坦。又抠了一会儿,慢条斯理的嗔怪一旁伺候的妖怪。
“洞里没椅子了?怎地让客人站着说话?”
妖精站在她身边笑答。
“娘娘想是糊涂了,咱们洞里除了您屋里那一把,哪里还有过什么椅子。”
白素贞点头说。
“哦,那你把石凳给贵客搬一个过来,一点不懂变通。”
小妖精咧嘴就要去搬凳子,一唱一和之间也将态度拿捏的很清楚,那就是没得商量了。
山头交椅就这一把,你要来,就做石凳,跟妖精们平起平坐。要是不来,那咱们就直接招呼吧。
于是双方开打,白素贞不知是冬眠太久了,还是久未遇到跟她扎扎实实拼命的对手,居然没打过。转脸招呼自己的妖子妖孙一块揍丫的。
那妖精也是带着“人”来的,满山遍野都是长着翅膀会飞的“家禽”,一时之间闹了挺大一通,白娘娘的清风洞后院都塌了小半边。
白素贞穿过来之前本来就不是什么“好战分子”,进洞以后更是受万妖敬仰。
因修炼的年头比旁的妖精久,时常用岁数就可轻松碾压。如今挨了这么一顿胖揍,心里实在是不忿的,跟法海禅师说起时,更是难解心中愤慨。
她撸着胳膊给他看自己胳膊上的抓痕,义愤填膺的说:“峨眉山的猴多吧?造反的时候也没敢往我身上招呼。你看看他给我抓的......”
峨眉山的猴当然抓不着她,她是能飞的蛇,而这次来的,是个比她更能飞的。
法海禅师一直觉得,白素贞是个从来不知羞臊为何物的女人。就说现下他们孤男寡女在一个屋里坐着,她就能将衣服撩到肩膀头的位置,为的就是让她看看手腕处的一个抓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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