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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贞同法海禅师讲了其中因果,法海禅师不知她为何如此笃定一些事情,却愿意信她。
法海禅师没有想到的是,刚留下了小青,它惹下的麻烦便找过来了。
玲花的爹娘是在三日之后抱着孩子堵在了白素贞所住的客栈门前的。听说里面的人正准备明日启程,二话不说抬脚就往里面闯,脸上的表情也是各种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
玲花的这个二娘张月华,自来就如泼妇一般,白素贞跟她为数不多的几次照面,皆是以不快告终。
这一次,自然也是来找不痛快的,张月华步子刚迈进北院,就扯着嗓门大叫。
“姓白的给我出来!你说救我儿子的,结果这孩子回来以后整个人都没精打采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死了呢,你倒是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救的这个人?!”
白娘娘跟法海禅师为了保住小青,对外只宣称那抓孩子的妖精已经就地打死了,一众孩子回去之后也个个都是生龙活虎,并未想到玲花的弟弟没能恢复过来。
再说张月华抱孩子的姿势,那哪里是抱?分明是提着领子在拎着,没有一丝爱惜的样子。
法海禅师见后几步过去将阿文抱了过来,手指在他额前一扫,脸色也是一变。
青宴确实将灵元渡回到了阿文的身上,只是这孩子自来身子骨不好,又在妖洞中沾染了一些妖气,一时难以消化,竟然导致郁结于胸,再熬些时日,只怕便要不行了。
张月华见法海禅师一直不说话,瞪着眼珠跨步上前质问道。
“你们到底有没有本事?怎么别人的孩子回来以后就生龙活虎的,单我家这个跟半只脚踩进了棺材里似的?我可警告你们,我们老张家现在就他这一个男丁,要是他死了,没人给我们养老,你们就得赔我孩子和养老的钱!”
彼时,白娘娘正在后院洗头,一听这话,直接拎着头发直起腰,对着张月华就是一捧水泼了过去。
濡湿的长发被她披散在一边,一面用手梳着一边走到张月华面前冷声道:“看病医人都要交银子,我们将孩子从妖洞中救出来,要你一个子儿了吗?看病医死了人要赔银子,这孩子现在断气了吗?你口口声声说他是你儿子,这儿子是你生的吗?我也警告你,别在我面前胡搅蛮缠,姑奶奶撒泼骂街的时候你娘还没生你呢!”
张月华没想到白素贞敢泼她一身的冷水,当场张牙舞爪的道:“你们救了个半死的孩子回来,反倒要骂我不是她亲娘,这会子还用冷水泼我,你算什么仙姑?!枉费县太爷将你们夸的天上难有地下难寻,你跟个泼妇有什么区别?!”
白素贞说:“跟你自然是有区别的。这孩子,我们若不救,掉在妖精堆里就是等死,现下给你抱回来了,你倒反咬我们一口,当我们是吃素的软包子吗?!”
张月华说:“哎呦,哪里敢说您软啊。您硬的都没边儿了,我是不敢说您的不是,您现下在我们仁和县可是救苦救难的菩萨。那菩萨大慈大悲也总得众生都救吧,我们这个现在就剩下进气儿了,怎么,你们想撒手不管就此了之啊?我告诉你,没门儿!”
跟在张月华身边的男人也在旁张了两次嘴,眼见着张月华一直咄咄逼人,忍不住上前劝到。
“月华,算了,两位大仙为我们将孩子救出来,已然是........”
“算什么?!”张月华回身就甩了男人一记耳光,口中骂道:“我在这儿跟她说话有你什么事儿?!你莫不是看这狐狸精长得好看就动了旁的心思吧?我告诉你张大有,连你都是个随了我张家姓的软骨头,就别想着在外面强出头了。”
男人的左半边脸迅速肿起五只巴掌印,随之挨了重重一击的,还有他身为男人的自尊。
张大友的嘴唇抿的死紧,脸色也涨得通红,最终还是选择了忍气吞声。
他自幼家穷,妻子死了之后娘亲病重,又刚巧被张家的老姑娘张月华看中,做了张家的倒插门。婚后张月华一直无所出,直到前段时间肚子里才有了动静。
她原本就是不在意他带过来的两个孩子的死活的,更加之肚子里有了动静,几乎是巴不得阿文死。
只是孩子死了,不能白死,她还想顺手敲一笔钱出来。张家其实也并非多富贵,只因家底照旁的穷人多些进银便一直眼高于顶。
前段时间张月华的摊子又亏本了,她爹嫌弃她事事打理不好,已经许久没有接济过她了。张月华便越发视家中的两个孩子为眼中钉,打骂本就是常事,如今又一门心思想诓起银子来。
张月华心狠,嘴毒,张大有只恨自己窝囊又无计可施,只能对一旁的法海禅师道:“仙人,我是个不中用的人,如今闹成这样也不是我的本心,我只求仙人如若得法,万万救一救我这个苦命的孩子。大有在这里给您磕头了。”
玲花此时也是满眼泪水,一张眼睛早肿成了两只烂桃,扑倒在法海禅师的脚边道。
“求求仙人,救救我弟弟吧,求求您。”
张月华一看这父女二人不在旁帮衬她不说,倒是在此时同了心,一时气的抬脚就要踹他们。被一旁的白素贞一把拉住前襟,狠狠扯了个趔趄。
张月华便就着这个趔趄开始坐到地上哭闹骂街,嚷的一众客栈住着的人都出来了。
什么钱塘县的两个土匪杀了她的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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