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新快]Jupiter 作者:糖果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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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觉得现在去见雅子合适吗?”
黑羽成功令新一停下了脚步。
“你告诉她会有谋杀发生,你说你是为了这些事来的,你仍然让河原会长出事了。你觉得现在去见她,不会令她更痛苦?”
“我为怪盗基德而来。”新一直截了当。他清楚看见黑羽顿住了,小小的错愕。
“然而所有在我眼皮底下的犯罪,我都不会放过。”他继续道,“河原会长已经死了,与其无谓地后悔,不如替他找到真凶,这是对他最好的哀悼。”
快斗据理力争:“不是所有人都像你每时每刻这样清醒,某些时候,她们有权利痛苦。”
“有的时候,她们更需要选择坚强。”新一毫不留情,“你不是后悔没有及时阻止河原会长的死?”
“看出预告死亡的是你!”黑羽大声说,“你看出来了,却因为一个无聊的试探中止。你太傲慢了,就算第二封预告函清楚知道河原会长的态度不对,你也无所谓,你脑子里只想完成目标!”
“傲慢?”新人冷冷一笑,“是谁把这些事情推到这个境地的?是谁目中无人、胆大妄为,总是觊觎不是他的东西?是谁滥用警力,浪费纳税人交的钱,只为满足他夜间小小的狂傲的飞行乐趣?你扪心自问,你有什么底气评价我。”
黑羽倏地站起身,瞪着新一:“你终于承认了,你那不可一世的自尊心受到了刺激,蒙蔽了你的双眼,导致这个结果!”
“我是人,不是神。任何人都逃不过一死,收起你廉价的控诉!”新一从未感到这般恼怒,他紧盯黑羽不掩怒意的脸,意识到他们都在失控。
“不敢承认了?面对一条人命的威胁,你更在乎输赢!”
“起码我没有为了廉价的输赢,搭起这个提供犯罪的舞台!”
新一脱口而出的话语,让黑羽瞬间苍白了脸。他瞬间后悔了,那是黑羽的痛脚,他该清楚,但他却无法控制自己用最狠厉的话伤害对方。
他们再度沉默了。
可怕的安静在怒气翻腾的余威中不合时宜地漫延,犹如扭曲狰狞的藤蔓,将两人的心狠狠纠缠,倒刺划开一个又一个伤口,血滴的幻音在耳畔清晰回响。
黑羽重新坐了下来,他的身体小幅度颤抖,掩饰不住几乎要崩溃的脆弱。
新一无声叹息。
他们像两个戴着面具行走的人,彼此都想将对方的面具摘下来,并为此不遗余力,甚至忽略了周遭的所有事情。
当悲剧发生,阴影降临,他们终于得以摘掉面具,却无法直面最真实的对方。
像是两只不断试探靠近的刺猬,牢牢盯紧对方准备伸展锐刺的每个瞬间,再毫无防备地被戳个透底。
不该是这样。
他和黑羽,不应该是这样。
于是他平缓呼吸,试图找回自己的声音,和他不曾在意过的情绪。
“我理解你的心情,这部分于我相同。现在只有一个机会,让我们……”他顿了顿,终于决定放任自己。
“让我们弥补这个过错。”
他承认了,在黑羽面前。
承认自己犯了错,承认自己没有正常对待谋杀预告,承认了他从前不会在任何人面前承认的事。
几乎同一时刻,他清楚听见心中的石头愿意离开固守,缓慢而坚定地沉入了心湖。
没有想象中的不堪,也没有曾经臆想过的耻辱,疲惫随着心间重压的逝去悄然无踪,过往熟悉的冷静在脑中渐渐清晰,他找回了惯常从容不迫的步调。
新一终于意识到:因为这个人是黑羽,因为他不一样。
眼前的黑羽似乎被他说动了,他停止了颤抖,迟疑过后终于再度站立,那双已然坚定的眼睛直直迎向新一:“好,我们走吧。”
这是他们湮没在彼此记忆中第一次的合作。多年以后新一偶然想起,只记得模糊隐约的轮廓,他拾回了记忆的碎片,却拼凑不出它的全貌,而唯一知晓真相的另一个人,将永远不会告诉他。
他们像天空和海洋,永远平行于彼方的世界,远远地相望。
映照出彼此的颜色有多纯粹,那份激烈热情的念想就有多深刻。
那是触手可及,又遥不可及。
那是天与海的距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話 近寄る心
第七話近寄る心
Part 1
变故带来太多忧伤,泪水慢慢沉淀,晕染出灵魂深处的痛楚。
雅子哭泣的脸庞丝毫不能令人缓解心情,陪同他的森若佐只有站立一旁,静静望着。
他们没有说话,房里凝重得可怕。
新一并没有让他们伤感多少时间,他直截了当提出了要雅子的协助。
森若佐反对道:“抱歉,工藤君,这样对雅子小姐的身体不合适。”
“我们知道她现在需要休息。”一反常态地,开口的人是黑羽,他抢了新一的话头,说得平铺直叙,“难以挽回的悲剧发生了,但是犯人还隐匿在背后。如果不趁早查清真相,也许雅子小姐和森若佐先生也有危险。”
森若佐微微愣住,熟悉的畏惧在他脸上浮现,男人张了张嘴,终究哑口无言。
“好了。”雅子抹干泪水,故作平静地说,“你们想知道什么,就问吧。”
新一道:“在我发问之前,请先告诉我,天照还在吗?”
他自然接过了黑羽的话头,并未感到不妥,两人第一次的配合默契绝佳,似乎都清楚彼此的动向。
森若佐答他:“天照一直锁在玻璃座里,我亲自交给中森警官,由警方的人看管着。”
新一点点头:“那么,雅子小姐,请说说当时的情况。”
雅子摇了摇头:“我什么都没看到。天照的光太亮了……”她捂住了脸,“对不起,爷爷。”
森若佐宽慰似地扶住她的肩膀。
“够了。”他于心不忍,“雅子小姐已经承受太多了。”
新一点头:“那么,把怪盗基德的两封信拿给我吧。不管是伪造的第一封还是突然出现的第二封,都在河原会长那里,不是吗?还是你们也不确定他放在哪了?”
森若佐的表情证实了他的猜测。
“那就找出来。”不容置喙的命令着,森若佐依然犹豫,在雅子点过头后,才随新一和黑羽离开了休息室,去往河原会长生前的贵宾接待房。
那是继初看天照后,两人再度进入这里。
三人分头找寻可能的地方,但都没有发现。两封预告函就像消失了一样。
黑羽最先停下来,说:“会不会被销毁了?”
新一摇头:“废纸篓里没有。”
“他烧了?”
“河原会长还要通过那封信函找寻背后写信的人,他不会毁掉唯一的线索。”新一沉思半晌,对森若佐道,“之前天照被放起来了,你知道这屋里有什么机密的保险柜吗?”
森若佐一愣,摇头道:“太过机密的事,会长不会让我知道。”
“不止吧,你连这屋里有摄像头都知道了。”新一指出,“你们设局的时候,雅子小姐明显惊讶自己被拍下来,可见她都不知道,但会长却说‘你忘了’,森若佐秘书,你再好好回想一下。”
森若佐叹息:“因为那个隐秘的摄像头是我找人安装的,会长没有提,我也不能说破,可是保险柜什么的,我就真不知道了。”
黑羽在一旁平静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找那两封信。”他问的新一,“如果是内容,我可以复述出来。”
新一看了看他,说:“我有必须确认的事。”
他盯着森若佐良久,直到森若佐说了句:“这样盲目的寻找,非常不合理,我担心雅子小姐,我还是先呆在她身边吧。”
新一说:“你不用安排外面的事吗?”
森若佐说:“都差不多了,人心惶惶,我们也做不出更好的解释,好在警方动用所有人手,船上有警官们的存在,多少让人安心点。”
黑羽点头:“那你小心点。”
森若佐朝他们点头,先行离开。
门被关上了,新一试了试门把,发现门关好了,且听不见外面的声音后,才对上黑羽追究的目光。
“你怀疑他。”黑羽的口吻没有疑惑。
新一淡淡道:“别说的你不怀疑他。”
黑羽转了一圈:“他像怪盗基德?”
“是‘伪装的’怪盗基德,你心知肚明。”
又是这样,不咸不淡地回敬,似乎他们永远学不会和平共处,哪怕有共同的目标。
新一不再纠葛,他说:“你还记得第二张预告函出现的方式吧。”
中森离去后的短短时间内,有人在外把守,就那么刚巧地被森若佐捡到了预告函。如果说基德化妆成警卫,将预告函塞进门缝,也并非不可能,但是……这不是事实。事实是怪盗基德和他们在一个房内,新一很清楚,黑羽就是怪盗基德。
一个利用怪盗基德会登船偷窃的人,设计了一整个布局。第一张预告函里的杀人信息不像河原会长的性格,而被杀的人是他。河原义行不是那个写预告函的人,他只安排了一个测试。两封预告函看似毫不关联,却有承接的内容。
利用这个测试投入杀人预告,再用一张预告函向河原义行“宣告”了什么。
河原义行的紧张非常明显。
“所以,预告函被他毁了。”黑羽淡淡接下新一的推理,“他根本就知道背后的人是谁,他想压下‘某个警告’,但意外被杀。”
新一沉思:“那封预告函一定有什么透露的秘密。”
黑羽皱眉:“雅子知道真相。”
回想念出第二封预告函内容时雅子的表情,黑羽也皱了眉。
“你不觉得危险吗?”他道,“确切怀疑森若佐功,还任凭他去找雅子。”
“他不会对雅子动手。”新一说,“因为他太自信,事实上……他被‘破局’很大部分是运气不好。”他并不想用这个词,但又别有深意地看了黑羽一眼。
黑羽完全无视了他。
“至少他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新一说,“他的目标绝对不止这么简单。杀死河原会长,偷走天照?不……他更不想我们从雅子那问出什么。”
黑羽皱眉,显然他也想不通。
他迟疑了很久,才说:“我觉得,我们可以试一试……”
新一挑眉看他,目光充满了追究。
Part 2
快斗很难想象工藤有妥协的一天。
提出这个计划的时候,他也不是很确定。然而事情迫在眉睫,他也知道工藤隐藏的意思。
森若佐功最大的失算不是布局有了破绽,而是他布局的立足点,原本就是个不能成圆的起点。
那就是……怪盗基德的真实身份。
将一切推脱给怪盗基德,殊不知快斗就是怪盗基德本人,而工藤显然也笃定这一点——尽管对快斗而言,这不是什么好事,但恰恰因为这点,工藤才没有入了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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