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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他没有关掉,反而趁着下载的时间把整个发布帖仔细地看了一遍。从海报到士大夫和卡司表(崔之淮后面写的是“一期公布”)、到剧组感言、到下面的每一层回帖。
之前他并没有用非常严肃的态度对待广播剧——总觉得只是几个人在那念念台词罢了。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一部剧也包含了那么多人的付出、凝聚了那么多人的心血。广播剧于他们就如同小说于吴邪,不是玩笑不是嬉闹,是认认真真力求完美的作品。
还有听众,有的人反复听了很多遍,写了一段段长长的评论。每个细节的优点与不足都没有被放过,吴邪几乎都有些嫉妒了——虽然他收到的长评更多。
文件下载完成后,吴邪又点开听了一遍。这次他更加注意每句话的音调语气,尤其是崔之淮的。然而直到结束,他都没听出崔之淮的声音和哑巴张有任何相似之处。
吴邪甚至做了一件很傻的事。他打开电脑自带的录音软件,戴上耳麦,干巴巴硬梆梆地念了一句剧本上的台词。同哑巴张的演绎一对比,声音还真有几分相像,当然语气感情就完全是天壤之别了。比较着听了几遍,吴邪才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
他立即把录音文件给删掉了,懊恼地抓着头发自语道:“天哪你发什么神经啊,要被胖子他们知道肯定被嘲笑死了好吗!”
吴邪原想找胖子聊几句,刚上QQ却被新收到的邮件吸引了注意力。
不错,这封邮件便是阿宁发来的哑巴张作品集。吴邪下载了全部的压缩包,发现邮件正文有一句话:“几部有H的我标出来了,听不听自行决定,好好享受吧亲!”
解压好所以文件,吴邪犹豫了几秒,终究还是选了一个没H的听——听H对他来说不是跟看钙片一个性质么,果然还是太诡异了点。
然而还没等哑巴张出场,吴邪就关掉了正在听的这部剧。他烦躁地起身在屋内走了几个圈,随即坚定地坐下,将鼠标移到了标有H的文件夹上。这可是潘多拉的魔盒呐,吴邪,你要三思啊!心里始终有声音在如此告诫着,吴邪却还是双击打开了文件夹。
他戴着耳机靠着椅背以相当悠闲的姿势听了几十分钟,都快忘了有H这茬事了。然而第一声呻、吟刚传出来,吴邪便挺直腰坐起来。
他调小了音量,还是觉得光听着有些尴尬,于是点开网页上微博。完全看不进去。吴邪懊恼地抓乱了头发。其实大部分□□都是另外一位CV发出来的,哑巴张很少出声。可这恰恰导致了哑巴张的声音格外突出,吴邪几乎能准确地捕捉到他每一个音节。
这样下去不行,吴邪想。瞄了眼剧本,这一段没有台词,他把拖着进度条跳过了这场活色生香的……。
此后的一个星期,吴邪断断续续地听完了阿宁发来的全部广播剧。他发现即使没有特意变声,哑巴张在演绎不同角色时的音调也会有所调整。听他的剧就是一种享受,哑巴张的声音让人如同身临其境,闭上眼脑海便会浮现出剧中的场景。
简单说来,哑巴张配谁,他就是谁。吴邪还听了他难得参与的几个FT,在那时候哑巴张仿佛化身为官方新闻发言人,说的每一句话都滴水不漏又冠冕堂皇,换句话说,无趣透了。
果然这个人在不同场合会化用相应的身份么?花了那么久听完了哑巴张配的所有剧,吴邪却完全没觉得自己有更了解他一丝一毫。而哑巴张在之前书评会上的表现又像是十分清楚自己的性格,游刃有余。这未免太不公平了些吧?
即便如此、即便哑巴张在吴邪关注他的当天就回加了吴邪,他们也没有更多的交集。吴邪觉得自己也挺奇怪的——明明那么迷恋这个人的声音、明明有他的QQ号(他相信网络上有哑巴张QQ的人除去策划导演恐怕就寥寥无几了),自己偏偏不愿主动去找他聊天。
直到这天晚上阿宁在QQ上找他:「老大,明天我们现场PIA戏,有兴趣来观摩一下么?」
吴邪大概领悟了一下“PIA戏”的意思,慢慢打道:「所有人都在么?」
阿宁:「哑巴张一般都自己录好交来的,瞎子接不接受PIA戏要看情况。不过这次……」
关根:「这次怎么?」
阿宁:「哎呀这次他们都会来的。你就说你来不来吧。」
吴邪其实很想去,但还是矜持了一下:「会不会不太好,万一给你们添乱什么的……」
阿宁:「不会不会,你去了正好能鞭策他们啊!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叫你。」
关根:「嗯,好的。」
吴邪所不知道的事,阿宁刚和他敲定,便打开了另外两个聊天窗口。「哑巴张,明天我们现场PIA戏,来不来还是你自己看着办。哦,对了,关根也来。」
「瞎子瞎子,明天我们现场PIA戏,关根和哑巴张都在,想看好戏就过来。」阿宁嘴角噙着一抹自信的笑,直接下了QQ。没有必要等回复了。
吴邪进频道时阿宁正在讲戏:“这一场是说张卓扬和崔之淮为了逃脱追杀躲进青楼,然后正好遇上来造反嫌疑最大的墨央侯正在同别的客人争花魁。于是崔之淮决定掺和一脚,既为试探墨央侯也为找花魁红袖打听墨央侯的情况。没想到待他好不容易当上红袖姑娘的入幕之宾,张卓扬却说自己本就和红袖认识。”
吴邪在公频上问道:「你们那么快已经到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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