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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澜想起那天在医院沈巍眉宇间怎么都化不开的那份沉重,心脏便一阵抽痛,连着一呼一吸间都疼到无以复加。
沈巍穿行于各个餐位之间,偶尔会停下来,紧抿着嘴唇把拳头抵在腰上缓一会儿,再抬起头时又是那个制式的微笑。
赵云澜远远看着,眉心也跟着沈巍停下来的动作一次次微微拢起,他却始终没有再走近半步,只是攥在胸前的指尖越发得青白。
沈巍在日落之后才从餐馆走出来,身上除了背包还有一把吉他。他跑了不算长的一段路,停下来时却喘得厉害,沈巍抚了抚自己的胸口,轻咳两声,之后便只是一边看着时间一边快步走着。
赵云澜就这么默默跟着,直到沈巍到了目的地也没有被发现分毫。三年封闭式培训,倒在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
赵云澜站在对街抬头看了眼屋顶的灯牌,是家酒吧。
赵云澜随便点了一瓶白兰地,坐在卡座里一错不错地看着舞台上的人。
那人弹琴唱歌时很安静,安稳、沉静,不是以前见过的或温良或阴沉的任何一个样子,他坐在高脚凳上,微微仰着头,指尖轻轻拨动琴弦,他闭着眼睛,尘埃落下来,压得睫毛一阵细微的颤动,整个人都笼在一种纯然放松的状态里,尽管灯光下的那张脸满是苍白倦色,却仍看得赵云澜移不开眼。
“最后一首歌叫《我想要两颗西柚》。”
歌名沈巍是用中文说的,大半瓶烈酒下肚,赵云澜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紧接着鼻尖一酸。
我想要两颗西柚。
I want to see you.
最后一声和弦颤动过后,沈巍温和笑着向台下观众道谢。这家酒吧的雇佣模式和外面的餐馆一样,服务人员的收入只有小费这一项。沈巍蹲在舞台边收起琴包里的小费,刚要起身却被攥住了手腕。
那是个把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穿着一件很中性的花衬衫的年轻男人,他手上一个施力就把沈巍从舞台上拽了下来。沈巍猝不及防,虽然舞台并不高,他还是趔趄了一步才堪堪站稳,右手不自觉扶上了后腰。
男人明显喝醉了,吵嚷着要沈巍陪他去卡座喝酒,力气还出奇得大。沈巍不想打搅老板做生意,就跟着男人走到了卡座旁。
沈巍放弃了挣扎,站在桌边瞪着男人沉声道:“您先把手放开好吗?”
“你把这杯酒喝了我就放开,嗯?”男人说着把一杯酒放到了沈巍跟前。
沈巍又用力挣了一下,还是没挣开,他胸口上下起伏了两下,刚拿起桌上的酒杯,就被另一只大手“咚”得一声按回了桌上。
灼热的酒气夹杂着熟悉的气息喷洒在耳边:“你不是来进修吗?这就是你的进修成果?”
赵云澜虽然语气阴沉沉的还话中带刺,手上却一刻也不停顿地顺势抄起了桌上的酒瓶,抬手就朝座位上那个男人砸去。
赵云澜在酒瓶破碎的清脆声响中听见一声沉闷的痛哼,他手下是碎了一半的酒瓶,酒瓶下面,是沈巍的后背。那上面参差不齐地插着碎玻璃片,伤口流出的血已经染红了大片衬衣。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要两颗西柚》这首歌你们可以找来听听 炒鸡好听T
☆、第 7 章
刺目的血色在这样昏暗的灯光下还是扎得赵云澜眼眶生疼,他丢开手里的酒瓶上前一步,酒醒了大半,只是仍有些不知所措,眼中满是错愕和惊惶:“沈巍……”
沈巍被那一下砸得不轻,右手直死死地扣着桌沿,他抬起头,第一反应却是朝座位上那个有些发蒙的男人道歉:“……给您带来不便真的不好意思,我替我朋友向您道歉,请您别在意。”说着还不由分说地把赵云澜往自己身后拽了拽。他挨一下没什么,这个档口,赵云澜绝对不能在纽约上了什么社会新闻。
只是沈巍不知道,即使没有他,赵晋原也不会让赵云澜背上这种□□。
赵云澜被沈巍从酒吧里拽出来,却还不死心地要往里面冲,满口嗔怪:“你干嘛跟他道歉啊?”其实赵云澜知道沈巍是为了维护他,他只是替沈巍委屈。
沈巍扶着肩膀扭头看了眼自己的后背,适时地“嘶”了一声,赵云澜这才安生下来,甚至自责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我先送你去医院。”赵云澜把手里的吉他背到背上,说着小心避开沈巍背上的伤口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沈巍背上的口子不多,只是有一道很深,玻璃碎片几乎挨到了骨头,缝了九针。
缝合结束后,沈巍走下手术台,听医生交代完注意事项,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嘴笑了下:“您能借我件衣服穿吗?”缝合手术是局部麻醉,沈巍始终是清醒的,新伤旧疤叠在一起,他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的后背有多斑驳不堪。
门外那人看了准不好受。
沈巍穿着一件宽大的病号服从门诊手术室出来,赵云澜三两步冲到了沈巍跟前,扶着人胳膊上下打量。
沈巍觉得这人眼神愣愣的模样有些好笑:“你看什么呢?”
“我就是觉得……你进去得有些久。”赵云澜闷闷说着说着,满是忧色的眼神直地往沈巍后衣领子里探。
沈巍不动声色地往后错了半步:“没事儿,就划了道口子,缝了两针。”
赵云澜不悦地收回眼神,转而把自己沾满了血迹的胳膊伸到沈巍眼前,那意思你糊弄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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