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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己为难道:“这不好吧。你我虽为母子,但并非亲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合规矩吧。”
妖妇,你也知道规矩呢?!殷郊在心里破口大骂,面上却还是镇定:“母后多虑了,父王如此宠爱母后,又怎么会怀疑呢?儿臣此次是来给母后进献宝物的,不想被外人瞧了去。”
妲己想了想,只好悠悠呼了口气,道:“那行吧,你们都退下,我与殿下说些体己话。”
宫人们纷纷应声而退,殿内只剩了殷郊和妲己二人。
“不知殿下是有什么宝物?”妲己颇感兴趣地问。
殷郊从袖中取出一方锦盒,微笑道:“儿臣今日得了一枚千年灵芝,特来献给母后。”
他端着锦盒步步上前,在妲己面前屈膝跪下:“望母后,福寿万年——”
他打开锦盒,一层一层揭开包裹的黄绸。
最后一层黄绸掀开,哪里是什么灵芝,分明就是一柄松木薄刃!
妲己瞳孔骤缩。
“妖妇,还不受死!”殷郊暴喝一声,持刃刺来。
妲己定定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松木锋尖,脑中思绪急转,脸上却仿佛被吓呆了一般,身子僵在那儿纹丝不动。
噗嗤一声,松木匕首稳稳插/入了她的心口。
“你……你……”妲己睁大了眼,想要抓住他,却被殷郊灵敏地避开,反而捂住了她的口鼻。
“若非时间紧迫,我必要将你碎尸万段,为母后报仇!”他在她耳边低声道。
妲己的手徒劳地伸着,鲜血从殷郊指缝里丝丝溢出。
几息之后,她的手重重垂落,双眼圆睁,却是没了呼吸。
殷郊松开她,重重地喘了口气。
他这才发觉后背已满是冷汗。
他看了一下时辰,飞快地又把薄刃往妲己胸口里捅得更深了些,然后把她身子放正,双手置于膝盖,膝上放一锦盒,而她头颅微垂,似是在低头端详。
还好她今日穿着深红色的衣裳,血迹不那么明显。殷郊匆匆用她的衣角擦干净她嘴角的血,然后塞在了座椅后。
他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表情,往殿门口走去。
开门,轻巧钻出。
“殿下。”
“母后想一个人欣赏宝物,你们不要去打扰她。”殷郊关门道,“我先走了。”
“恭送殿下。”婢女往门缝里看了一眼,王后似乎确实在看宝物,便没有怀疑。
殷郊忍着一颗怦怦乱跳的心,甫一离开王后宫殿,便跃上早已准备好的一匹快马,发足往宫外狂奔。
从此他不再是殷商太子,而是一个流亡人了。
宫殿之内,妲己轻嘶一声,看向胸口的血迹。
殷郊这小子也够狠的,一下不够,还捅两下。她忍着疼痛,用两指夹着薄刃,把它从胸口缓缓抽出。
丝丝缕缕的黑气从伤口冒出,妲己嘴角抽搐了一下,皱眉看着掌心被鲜血染红的凶器。
不是普通的松木,怕是云中子留给姜后,姜后又留给殷郊的。
这块松木被削成薄薄一片,没有当初云中子进献的松木宝剑那么大的威力,而且她的修为也远在喜媚和清弦之上,纵然被其所伤,也只是受些皮肉之苦,动不了她的根基。
她之所以接下殷郊这一刺,一是因为“苏妲己”不过是一个弱女子,不可能躲得过殷郊,二是因为她也想借受伤来卖个惨,不仅可以让帝辛心疼,为自己固宠,还能安心歇上十天半个月,不用再成天琢磨怎么哄他开心。
云中子削成的松木到底还是有些厉害的,她感觉到伤口有种微微的灼烫感,人也有些精神不济。
不过这些都不是大问题。
她冷静地把薄刃重新推回自己的伤口之内,放任衣襟处鲜血淋漓。然后故意呕出一口血来,再打翻手边的锦盒和杯盏,重重倒回了椅子里。
屋内的动静惊动了门外的婢女,婢女推门道:“娘娘有何……”一抬眼,整个人被吓呆在原地,滞了滞才尖叫道,“娘娘!娘娘!来人啊!娘娘遇刺了!”
隔壁的喜媚和清弦闻声而出,看到妲己歪在椅子上不省人事,不由都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地冲上前去,对着不知所措的婢女喝道:“快去叫太医!这里我们先守着!”
清弦一眼便认出扎在妲己胸口的松木薄刃,脸都绿了:“这、这不是那个……”
喜媚一把捂住她的嘴,焦急地按上妲己的颈侧经脉,低声道:“姐姐?姐姐?”
妲己双眼悄悄睁开一线,冲她们眨了一下,又闭了回去。
喜媚和清弦这才松了口气。
“我说嘛,姐姐哪有这么容易受伤。”清弦刚吐槽完一句,又紧跟着哭嚎起来,“娘娘,娘娘你醒一醒!太医马上就来了!”
喜媚:“……”
于是她也跟着哭起来:“娘娘撑住!你一定没事的!”
……
妲己全程装死,任由宫人们把她架到床上,任由太医哆哆嗦嗦地给她检查伤势,还听到帝辛的暴怒咆哮:“若是救不了她,寡人要你全家陪葬!”
太医当即伏地:“启禀大王,娘娘伤势虽重,但所幸未伤到心室,绝无性命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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