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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敢进来吗?”马尔福拖腔拖调的傲慢声音忽然冒出来,吓了她一跳。
“哎,你来了啊。”梵妮走进教室掏出马尔福的魔杖,“当然要先戒备一下了,要是你躲在一边先给我一下,那就不用比了——如果你有这本事的话。”
“有没有,你马上就会知道。”马尔福小心地检查了一下魔杖,确定没问题才把梵妮的魔杖抛还。
“对了,你想杀死我吗?”刚摆好架势,梵妮忽然问道。
“……你怕了?”马尔福愣了一下,冷冷的说。
“不,我是说,我也没打算杀死你。”梵妮回想着邓布利多的话,“既然都没有杀人或者被杀的心理准备,那就不能被称为决斗了,要不改叫‘比试’或者‘较量’吧。”
“叫什么都行!”马尔福不耐烦地一挥魔杖,“腿立僵停死!”
梵妮一跳躲过那道闪光,“不行礼了吗?”
“不是决斗就不用行礼了——统统石化!”
又躲过几道闪光,梵妮暗暗叫苦。马尔福比她想象中强得多,显然是下过苦功的。她几乎没练习过用魔杖施咒,之前也料到自己会不如马尔福,所以想拖延一下时间,心里多少希望有人会来——被费尔奇关禁闭也好过被马尔福打昏扔在这儿。
好在梵妮有长期摸爬滚打练出的敏捷,黑暗中马尔福不如她反应快,自保还是绰绰有余的。
“只会躲吗?”又一道咒语被梵妮扑到讲台后边躲过,马尔福大喊,“你不是挺能的吗?是谁没用?”
我可不可以直接用正常方法把你打昏……梵妮从讲台后伸出手喊出自己唯一会的咒语: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马尔福侧身躲过滚下来的桌子,不屑地说:“就这点程度吗?羽加迪姆,勒维奥萨!”一张桌子飞了起来,梵妮赶紧又缩回讲台后边。
接着梵妮又连着打落了五张桌子,她行动的范围仍是被限定在讲台附近。马尔福魔杖挥得嗖嗖响,声调也越来越得意。这么大动静很快就会有人来的,但既然已经折腾了这么久,梵妮也不想白白被追着打。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又一张桌子滚落,马尔福向一边一躲。
很好,到地方了。不等马尔福再出言嘲讽,梵妮从讲台边的箱子里抄起一个垫子直接掷过去,同时又念出一道咒语。垫子一声闷响正中脸部,马尔福一惊,下意识地伸手去抓,重心不稳之下被脚边翻滚的一张桌子绊地一跤摔倒。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咒语击中手腕,马尔福的魔杖脱手飞出,限于梵妮的能力,并没有飞远,只是滚落在一旁。
成功了。梵妮忍不住露出点笑容,之前她被追着打那么久有一部分也是为了借咒语的闪光看清环境和进行布局,敌强我弱时以巧取胜也是她素来所长。
但马尔福并没那么容易被解决,他在身体失去平衡时就飞快地拉掉垫子看清了四周,一落地就抓起一边的魔杖翻了个身指着梵妮的方向大喊:“四分五裂!”
梵妮没料到他反应这么快,只得又缩回讲台后,咒语打在黑板上弹回去击中了教室中央的枝形吊灯与天花板交界处,吊灯顿时坠下,先是“砰”地一声巨响,接着“噼里啪啦”“咣当”之声不断传出。
直到那一阵嘈杂过去,梵妮才探出头:“嘿,你怎么样?”
马尔福在一片烟尘中咳嗽着闷哼一声表示无碍,他刚才抱头趴倒在地,这会儿站起身时发出好一阵玻璃渣掉地的窸窣声。
“自作自受吧。”梵妮从讲台后直起身,一边走向马尔福一边保持警惕以免被突然袭击,“还打吗?”
显然不能再打了,因为黑暗中清晰地传来费尔奇兴奋的叫声和脚步声。梵妮立即开始分析形势——这教室靠近走廊尽头,要上下楼只有走走廊中段的楼梯,现在费尔奇正从那里来……
换言之,两人被关门打狗了。
“怎么办?”即使是在那么昏暗的条件下,马尔福脸上的惊慌仍是清晰可见。
还不是你选的好地方,这么窝囊的语气,你刚才不是挺牛X么。在心里鄙视完马尔福,梵妮走到墙边一把推开窗:“跳楼呗。”
“你疯了?这是五楼!”见说话间梵妮一只脚已经跨出去了,马尔福压低声音喊道。
如果真是离地五层楼,梵妮是不敢轻举妄动的,但三楼处伸出的一个平台大大减小了高度,梵妮行动了。她站到窗台上,然后一把将长袍从头顶扯了下来。
马尔福惊得差点掉下去,随即见梵妮穿着一身短袖短裤的麻瓜衣服飞快地把长袍卷成一个结实的球丢下去,接着蹲下身反手把住窗台双脚向前一荡又贴住墙,然后松手贴墙滑下,手脚灵活地找着着力点调整角度。离平台六七英尺时她身体一挺在空中轻轻巧巧地翻了个身,落在平台上时打了个滚缓冲消音。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全程只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爬墙下墙向来是梵妮的看家本领,敌众我寡时以此逃脱过无数次。
马尔福扒着窗台看得目瞪口呆,直到梵妮在下边捡起长袍抖开穿上朝他挥挥手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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