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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婕妤,王氏,雅乐尸骨未寒,宁世征便已宠幸新欢,着实让人心寒。
此次家宴,宁世征有意缓和宁齐宁弈的关系,酒过三巡后,便让众人将心中不满宣泄出来,好敞开心扉,缓和关系。宁遥慢慢地喝下一小口梅子汤,默然地听着宁齐宁弈二人间暗流涌动,硝烟弥漫的对峙。如今兄弟姊妹凋零,无一不是为了权位,冰冷的至尊之位害得他们手足相残,早就不可以杯酒释恩仇了。
随而,宁齐提出让宁弈替王氏守孝三月,而宁弈则要宁齐替雅乐守孝三月,听到这儿,宁遥苍脸上浮起一个微笑,徐徐道:“那我母妃的死呢,应该算到谁头上?”
宁世征警觉地坐起身,“是什么意思?”
宁遥闲闲道:“父皇当真以为母妃是难产致死么?”她慢条斯理地放下杯盏,“母妃的安胎药里搁了芫花,至今还未找到凶手,父皇今儿想让我们手足间释恩仇,那是不是也该替儿臣母妃讨一个公道?”
宁齐轻嗤一声,不以为然,“秦婕妤难产而死就是意外,你还想怎样?”
宁弈摇了摇头,怜悯地叹息道:“是呐,如此多恩怨堆积早已成山,我看也实在没有缓和的必要了。”他将擦拭的帕子扔在桌上,举杯喝下一杯酒,“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宁世征重重搁下手里的酒杯,气吼吼道:“荒谬!你们一个个就知道忤逆朕,冥顽不灵,食古不化!你们一个个不孝之子,朕要你们有何用!”他手指颤颤指着宁遥,“就连你也要逼朕么?”
宁遥收起笑意,一句一句语气稳妥道:“父皇想挽回我等之间手足之情,可这手足情义隔着数条人命,又怎么可能回得去?释怀倒也不是不可以,还请父皇下旨彻查母妃之死,待水落石出,儿臣必然同王兄们和好如初。”
“我也觉着王妹此言甚好。”宁弈附和道。
宁世征苍白的面孔被火光照亮,他骤然拍桌起身,盛怒之下猛然地灌下一杯酒。宁遥轻声笑了笑,扯着身上的月白大袖衫道:“父皇连这等小事都不愿答应儿臣么?”
宁霁立时抬头看了眼宁遥,扯扯她袖口示意她切勿再多嘴激怒圣上,宁遥的手轻轻一抖,别开了宁霁的手,死死咬着嘴唇,冷眼看他:“你拦我做什么,弑母之仇,不共戴天,我还不能过问了么。”
“王姐切勿再多说了,别惹父皇生气了。”
宁世征听得这一句,他大口大口地吞咽着烈酒,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最后将手里的酒杯“啪”地往桌上一撂,酒意兜头兜脑地冲了上来,怒气自胸中直冲而上,脚下踉跄几步欲将跌倒,他脸色霎时煞白,宁弈立刻上前搀扶住,宁霁宁遥见状当下也慌了神,唯有宁齐淡然处之。
“想必父皇不胜酒力了,还请庆妃带父皇回去休息片刻吧。”
宁世征伏在宁弈肩头,目光冷然地看向宁齐,不再开口。宁遥何曾见过宁世征的脸色如此骇人,心下也不觉害怕,已经红了眼眶,忙跟着宁弈搀扶着宁世征进了后殿。
不消一会儿,宁弈和宁遥便从昭庆殿出来,只见宁齐淡然地站在石阶下,颔首望着殿门前的宁弈宁遥。
宁遥到底按捺不住,轻轻哼了一声,“瞧他那小人得志的猖狂模样,仗着父皇一星半点的宠信便蹬鼻子上脸的,原本他是得一辈子驻守大悦边疆的,若不是父皇心疼膝下子嗣,他还守在那蛮荒之地呢。”
宁弈轻嗤一声,“这就是皇家,这就是帝王,一点点的成功,一点点的胜利,就足以让人倾尽所有,不择手段了,更何况胜者便是至尊帝王,谁会轻易放手呢?”
二人并肩下了石阶,未等人开口打破沉默时,宁齐已然居高临下地睨着宁弈,轻描淡写地道:“跪下。”
宁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唇边凝了一点微怒,“你说什么?”
“他现在是庶人宁弈,本王是储君,难道连天盛法度都不顾了么?”
宁遥气的脸都红了,按捺不住要跟他计较,宁霁则挡在宁遥身前,皱眉道:“七王兄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呢?”
宁弈倒不甚介怀,忽然冷起脸,恨恨道:“储君嘛,我又不是没杀过。”他轻哼一声,不以为然,旋身步入昭庆殿了。
宁遥气咻咻地甩开宁霁的手,恶狠狠地瞪着宁齐,“我杀他千遍万遍都不解恨呢!”
“王姐不顾及自己,也得顾及腹中的孩子。”宁霁宽慰道。
宁齐不以为然,冷道:“今儿本王不跟你们俩纠缠,以后有的你们受的。”
此时,彭典狱长和胡亚相等人携了一众御林军从宫城门下而来,寂静清冷的宫城火光照明,红火火地染红半边漆黑苍穹。宁霁见状立时拔剑护在宁遥身前,她见此状况,深深一震,“他还真敢拥兵逼宫。”
宁遥回首望去,只见月泠同赵渊二人被赶出在殿门前,朱漆大门紧闭着,不曾有什么动静。宁遥极尽冷静下来,眼里绞着不可言喻的震惊,她怔忡地望着紧闭的大门,神情似乎难以置信。宁齐拥兵逼宫,无非是想趁机夺位,可宁世征一日尚在,宁齐储君之位就不能坐实,如今一想,宁齐是想兵行险招,趁宁世征醉酒弑君,也正好嫁祸宁弈,坐实他弑君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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