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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芙眼尖瞧见陆无双倒在大门口,身上被门框上掉落的横梁砸中,粗大木椽的一端在火舌的舔舐下灼灼燃烧,一另端重重压在她的腿部。
她一步抢上去,试着推开横梁,“杨大哥你快来帮忙。”
杨过挥起一掌劈向横梁,一声巨响木椽崩裂,他一把抱住陆无双把她拖出来。“你搞什么鬼!为何没跟着程英?”
“杨大哥,我们快离开,陆姑娘受伤行动不便,官兵来了我们便不好脱身。”郭芙焦急地催促他快走,“我瞧陆姑娘暂时走不了路,你抱她吧。”说完也不管他们二人快速离开院子,向城外奔去。
杨过无耐地抱起陆无双,紧随郭芙向城外狂奔。
陆无双双臂紧紧搂住杨过,闭上双眼窝在他怀中,忆起当年他为自己疗伤,心中泛起丝丝苦涩,只有身体受伤才会离他近点,因为爱上他所以留恋他的怀抱,心灵上的渴望使她控制不住肢体的接触。
返回陈海城郊的住所,杨过把陆无双放置床上检查她的伤势,她手臂未松开依然缠在他身上,心底那份难以割舍的情怀,忍不住汲取他身上的温柔。
杨过心不在焉地检查陆无双的腿伤,并未注意到那双紧搂着自己的手臂。心中想着芙儿对耶律齐的情意,气自己绕不出这个弯。
郭芙咬着下唇暗中瞧了一眼陆无双的腿,心中略宽,知道她未伤及筋骨只是肌肉挫伤而已。自己独自站在床边嘟着嘴冷眼旁观,看着两人一个细心检查伤势,一个粘着人不松手。终于再看不下去,心里忍受不了杨过与别人肢体的紧密接触,她向后退了数步,转身跑出去。迅速返回卧室换好衣衫,打理好随身物品独自离开,她漫无目的在荒野中溜达,心想只是出来散散心,一会儿就回去。
查看完陆无双的伤势,杨过放下心来,只是肌肉损伤并无大碍,让芙儿为她敷点药便好。正要起身去找郭芙,却发现一双手臂缠在自己身上,剑眉紧蹙,微微用力并未挣脱那双紧紧抓着自己的手指。
“三妹,没伤到筋骨,养两天便好。有句话早想告诉你,‘一人心动是苦情,彼此心动是爱情’,我与芙儿就是彼此心动,走不进去的地方别硬挤,作践了自己。”
双手自他身上慢慢松开,陆无双把脸侧向里面,泪水止不住下流,她付出了最卑微的爱,这份情似毒药一般侵蚀全身,禁锢了自己,作践了自己。
杨过知道她需要时间慢慢想通,不再多说什么,轻轻走出房间把门掩上,转身正碰上匆匆赶回来的陈海与程英。
“这里也不安全,我们傍晚前必需离开。”陈海焦急地向杨过讲明情况,“大家收拾一下东西,抓紧离开。”
杨过点点头,回屋收拾物品。打点完毕起身去屋外寻芙儿,找遍了房前房后也没看到郭芙的身影,心里忽然涌起不详的感觉,这丫头过了贪玩的年纪,应该不会自己走远。细细回想两人返回时的情景,周围荒野并无什么异样,也不存在任何危险,她这是去哪了。
荒野中的‘咕咕’声令她兴奋起来,撮起嘴呼唤大雕,不多时杨过的丑雕疯狂地向她奔来,喉中发出开心的鸣叫,挥着短翅上下抚摸郭芙。羽毛扫在她脸上痒痒地令人发笑,偎近丑雕胸前轻笑着说道:“还是雕兄专情,雕兄只认得我,从不碰其他女子。”
丑雕似乎听懂般骄傲地仰首大叫,急着在她面前一展雄风,与杨过相比好像更加爱恋郭芙。
被大雕的神情逗得哈哈大笑,郭芙忽然来了精神,“这里离牛家村不远,雕兄陪我去看看可好?不带小心眼的杨过就我们俩。”
大雕扑腾着短翅表示赞同,讨好地在她身边蹭来蹭去。
一人一雕渐行渐远,陈海的小木屋被她抛在身后直到看不见。午后的阳光照得人懒懒的,她终于回到牛家村了,祖父母生活过的村子,见证父母爱情的地方,决定自己与杨过婚约的村舍。这里与她想的不一样,纯朴自然而破旧,双眸带着淡淡地忧伤,看着村中的一草一木,低矮破旧的茅屋土房显示着这个村落并不富裕,树下偶有孩童玩耍说明这里人丁不旺。
漫步村间小道,看到的是村民热情质朴的笑容,安详和蔼的老人,天真烂漫的儿童。体会着‘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的归乡之情,一股自然的亲切感自心底涌出,原来这里就是我们的祖籍。心里暗骂杨过,傻哥哥要是能陪我同来多好,都怪你一大早跟陆无双亲近,惹得自己一肚子怨气。她寻了棵大树坐下休息,听母亲讲过这里发生的一切,突然有点理解公公当年内心的挣扎,锦衣玉食的小王爷突然落入残酷的现实,瞬间失去父母、失去家庭、失去尊严,现实把他美好的理想击得粉碎,可能没有人理解他的痛苦,没有人理解他的挣扎,最终只能靠死亡去解脱他扭曲的灵魂。恍然明白年幼的杨过为何像个刺猬一样难以接近,她的过哥哥何尝不是挣扎在人生的边缘,不敢面对他的身世之迷,不敢面对有着完美出身的自己,年少的杨氏父子缺的是正确的教导。
她在村中四处闲逛,同时为村民们治病行医,热情的村民留她吃饭,她才发现日已偏西,自己任性的在外面待了一天,杨过此时还不知道如何着急呢,暗骂自己太不懂事,招呼也不打到处乱跑。心中焦虑立刻唤来大雕急忙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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