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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芙与杨过行毕告礼,出祠堂来至院中,双手交握泪水涟涟,杨过紧紧拥住郭芙失声痛哭,“芙儿,我终是对不起你,我不该……”
“杨大哥我与你相知相依年余,今生已是有幸,我在最美的年华与你同行,夫复何求?若此情依旧何惧山河远。今日一别莫挂念,人生如逆旅,桂魄有圆缺。我自会珍重,在此候君归。”郭芙与杨过相拥而泣,泪湿衣襟。一个满腔悔恨与无奈,一个满腹愧疚与不舍。执手相看,泪眼氤氲眷恋深深,两心交织凄凄断人肠。
“芙儿,我舍不下你。有心护你一生,可如今却伤你最深。”
“杨大哥,事由我起,当日我行事鲁莽,伤及姑姑累她一生,本该陪你同去侍其左右,一来襄阳这边诸事繁杂,我不忍离父母而去;二来姑姑未必允我同往。你走之前我有几句话嘱托,今日夜深瞧不很清,我观姑姑面色青白,疑似余毒未消,想来是被相克之物压制,但并未痊愈。回去后务必清静为本,无忧无虑;少思少欲,恬淡虚无。不可食大热大寒之物,玉女心经亦是练不得,当防走火入魔。谨记!若以此颐养方可保命绵长。另再嘱一事,如日后如我有所托,请必来襄阳解我之困。”
郭芙江湖儿女,豪情万丈,素来瞧不上柳永之词,今日她才体会到,‘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之境,这痛当是痛彻心扉。此去经年,再会无期。
她牵着他的手回屋,速速为他整理好衣物,“杨大哥,等襄阳安稳了我就去找你,或者……或者隔个一年半载的你也来瞧我一眼。”纤细的指尖细细勾画着他的双颊,踮着脚尖,颤抖地双唇吻上他,四唇相贴盈满苦涩。
“哥哥走吧,我不送了。这里是家随时回来。”拭掉脸上的泪水,拉着他的手回到院中,“破虏,送你姐夫与龙姑娘出城,大半夜的别飞来飞去的,惊动了守城的士兵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大姐!你……我不去!”
“难道你要大姐亲自去?破虏听大姐的,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门之恩在先,其他情分都要往后排。你跟守城士兵说你姐夫送师父回终南山,如果需要马匹你去安排一下吧,我乏了。”
破虏恼怒地跺跺脚,取过令牌,冷冷看了一眼小龙女,“要走就快走吧,别愣着啦!”转身大步向外走去,也不理会她跟不跟着。
小龙女依旧淡淡地不喜不嗔,也不理众人跟在郭破虏身后向外走去,“过儿,走吧。”
杨过深深看着郭芙,先后向黄药师、岳父岳母行跪拜大礼,心中一苦泪再次涌出,腿若灌铅移步难。
“杨大哥,去吧。你我情意岂是方寸天地隔的断的,总有相聚的那一天。”郭芙挥挥手,转过身子不再看他,忍着泪,含着苦,不忍看着他伤心欲绝的离去。
泪水模糊了一汪深情,他猛然转身向外奔去。
听得他走远,郭芙身子一歪慢慢倒下。郭靖一步抢上及时揽住晕倒的女儿,黄药师跟黄蓉迅速奔过来。
“先送芙儿回房。”黄蓉瞧了一眼女儿憔悴的容颜,心中一阵抽痛,苦情的孩子,寻来寻去幸福却如此短暂。
床上的郭芙面色苍白,睫毛轻颤渐渐苏醒过来,今夜一幕幕锥心的画面浮现在脑海中,眼前是爹妈及外公焦虑担心的面孔,她扯了扯唇角,给他们一个虚弱的微笑。
黄蓉在床沿坐下,握着女儿的手,“芙儿你怎么不早说,你这身子……哪经得住如此折腾。”
“娘,我没事,已经很小心啦。”
“芙儿,明天外公去给你要人,我去他还敢不回来。”黄药师剑眉一扬,为了外孙女的幸福就是上天入地也没什么难的,拼着这张老脸那小龙女也耐何不了。
“外公您别去,折了您老人家身价。我知道他会回来的,只是时间问题。”
“芙儿,今夜突发之事,令人措手不及。与龙姑娘的结你得帮着过儿去解,只是现下你这身子也不能去找他。”郭靖浓眉拧在一起,刚刚女儿晕倒,岳父为这孩子切脉方知她已有身孕,他站在窗前沉吟说道,“等孩子周岁后你去古墓找他,过儿不属于那里,于公于私他都该回来。现在你就放宽心在家好好养胎。”
黄药师冷哼一声,不太赞成女婿的想法。心想他杨过求娶我们芙儿就得一生不负芙儿,今日这算唱得什么戏,说来就来,要走就走。拿我们家当什么了。
黄蓉瞧着各人的神色,再看看女儿,心中知道爹爹的想法,确实杨过今日太过分,拿着我们芙儿当什么人,气杨过的绝情,怜女儿的凄楚。但丈夫的心思她也明白,两个孩子若真想一生相伴,中间再无隔阂,只能芙儿与过儿两人一起解决龙姑娘心中的结。她叹了口气,抚着女儿的秀发,“芙儿,今日咱先好好休息,明日我们再商量。不管怎样你有身孕的事娘得带信给杨过,不能瞒他。”
郭芙强忍着眼泪,看着自己和杨过在家里引起的轩然大波心中涌起一阵愧疚,“娘,我懂,等孩子出生后再给他信也不迟。”
“哼,给信不给信打什么紧,孩子一出生有一家子人疼,还在乎他?只是若为孩子好,就把他绑回来,孩子不能没爹,就是虚名他也得担。”黄药师瞪了女儿一眼,蓉儿嫁与靖儿多年这性情改了不少,两口子越来越像。瞧瞧靖蓉为女择婿,每次都是那么差劲,没一个敢为芙儿抛弃一切世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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