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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儿,别哭,我很好。”他手足无措地拥住她,低头吻去串串泪珠,“芙儿是我的阳光和雨露,你来了我就恢复生机了。”
“早就想来,只是家中脱不开身。你来,我给你理理头发。”牵着他的手让他在椅子上坐下,她自发间取下银梳轻轻梳理着那头乱发。“哥哥行年未及不惑,头发却白了好多。”
“家里都好吗?岳父岳母都好吧。”
“都好,一家人唯有哥哥不好。”灰发在她手下顺滑起来,从自己袖中取出绢帕为他半束起长发,“哥哥坐好,我给你净面。”
杨过享受着双手温柔的触摸,还是不敢相信她就在自己身边,不真实的恍若梦境一般,伸手揽其腰间,实实在在感觉暖暖的柔软。“芙儿没变,依然娇艳如花,岁月从不败美人。”
“哥哥不来我岂敢老去。”轻灵的手指小心呵护着他,眼中是眷恋和深情。
绮霞晕染西天,窗外的天空绚烂无比。利落的帮他打理完毕,二人并肩坐在木屋前欣赏山中暮色。
“偎在哥哥身边真好。”看到他房前屋后种满了鲜花,屋外的鲜艳绚丽与屋内的简陋形成强烈的对比,“外面好美,只是屋里简单了点,以后隔些时日我来陪哥哥小住可好?”
“因为屋里没有你,所以格外凄冷。自小芙儿就喜欢花,所以我把屋子周围都种满了花,你来了我能用鲜花给你铺床,给你编花环。”
“这么想我为何不来襄阳看看我,一眼也好啊。”心坎里漾着甜蜜,撒娇地噘起丰唇。
“我……”不知道如何说,杨过低着头满脸窘迫,不敢直视她。
“算了,我知道你脱不开身,只是心里还是有点点酸而已。”伸手搂着他的腰,在他颊边轻啄,叹息道:“不怪你,哥哥这几年的日子比我难熬,若不是走不开我早来找你了,以后就好了我可以常来。”
“那多辛苦,我不要芙儿辛苦,我们一起回襄阳吧。”
她回头瞟了一眼木屋,又看看四周的空地,估算着房屋还能否再扩建,“哥哥的木屋太小了,多盖两间吧好给娃娃们住。”
“嗯,盖个七八间,都塞满娃娃。”
被他逗得禁不住笑起来,柳眉弯弯,杏眼眯眯,梨涡浅浅,整张脸绽开温柔的火焰,浑身溢满愉悦。
“心心复心心,结爱务在深。一度欲离别,千回结衣襟。结妾独守志,结君早归意。始知结衣裳,不如结心肠。坐结行亦结,结尽百年月。”
挨近她身边坐下,揽她入怀,“这诗写得真好,坐结行亦结,结尽百年月。”
“孟郊的《结爱》,我喜欢的诗,超越时间与空间的阻隔相互吸引、彼此融合,用在咱们身上如此契合。”
“静静的寒夜,一个人想你成为我唯一的温暖,贪恋床,不愿醒来因为梦里有你。”
“把自己当成野兽,瞧瞧过得跟野人一样。当初离开襄阳时不是叮嘱过你‘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吗,我说的话都忘啦。”
他不说话只是深情看着她,再不想放手。
“杨大哥,龙姑姑可好?”郭芙问出自己心中的疑虑,猜测着小龙女体内的余毒应是已经入骨,那日偷抱起儿时便瞧她脸色微青。
杨过摇摇头,不知道如何说起,自从回到古墓,姑姑的身体时好时坏,每半年自己都会为姑姑寻些白鱼回来,以压制体内毒素。
“我明天去瞧瞧她吧,怪可怜的,心痛身痛都不好受。”见他没回答,便知道小龙女近况并不好,可是为何那日去襄阳偷起儿呢?她的心思从来与常人不同,向来话不多却语出惊人,行事更是叛离一切纲常。
“姑姑的毒时轻时重,每年我都有两次去寻白鱼为她压毒,虽说白鱼解不了毒,但好歹可以缓解一下。”
靠在他肩头细细消化他的话,心中已经猜到七八分,小龙女挟杨过回古墓后,自己独居,而杨过再不是那个乖巧听话的过儿,他已不是她豢养的幼豹,长大了的豹子有了野心终究要回归山野。那种失落感她肯定难以接受,天天对着不属于她的过儿,怕是心痛难言吧。
“芙儿,你能为姑姑解毒?”他突然握住她的手,眼中闪过一丝欣喜的希望。
“你先别激动,我没有把握解毒的。心中总有疑惑,单单冰魄银针怎会有这么强的毒性,杨大哥好好想想,当年龙姑姑有没有被赤练仙子的五毒神掌伤过?”
“芙儿,你的意思是……姑姑与李莫愁交过手,确实被她五毒神掌击过。”
“明白了,明天面诊看看情况再说吧。”
偎在他怀中享受着空山寂寂的夜晚,天地间似乎只是他们两人的世界,绵绵心绪清雅如兰。
看着一双美足泡在温润的水中,顽皮地搅动着春水漾漾,艳红色的玫瑰花瓣浮在水面上与白嫩的脚相映成趣,他享受着眼前惊艳的春光,红尘一醉的安然,烟火夫妻的温暖。
“今天若不是我,你会把脖子跌断,这么多年了还是那么不小心。”杨过想起两人见面的场境,后背依然冷汗直冒。
“救命恩人,小女子早已以身相许,还要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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