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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你忘了,我们郭家的孩子成亲都晚,大姐的婚事也是推了好久的。”破虏终于明白大姐的意图,昨日自己才把孟姑娘接回家,今儿大姐就来打探自己,他浓眉微蹙心中略感不快。
“大姐知道你的心思,只是你能却定玉索的想法?”
被大姐如此一问,破虏心中惶惶,玉索一直都在拒绝着自己,稍稍对她示好,她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逃开,躲得远远的。最后她跟自己摊牌不堪的身世,她亦不惜用恶毒的语言诉说自己年少的境遇。记得那天听她说起坎坷之路时,自己先是震惊然后是忧虑最后只剩下揪心的痛。纵是知道她不堪回首的身世,情意依然不改,反而更加坚定地爱上她。
郭芙见弟弟沉默不语,她知道他在理顺所有的事情。玉索身上有少年杨过的影子,喜欢上一个人的第一感觉是自卑,由其郭家的孩子生活在父母的光环下,无形中也给了别人压力。玉索像杨过可又不是杨过,她是个姑娘,世俗之下对姑娘的要求更为严厉和苛刻,一清二白的人生似乎更容易被世人接受。
“大姐?”破虏打断郭芙的思绪,迟疑地问道,“能帮我吗?”
“我只能在爹妈跟前帮你说话,你们两人之间我插不得手。我与你姐夫也是绕了好大弯子才走到一起的,任谁撮合都是帮倒忙,最主要还是靠你们自己去争取幸福。”郭芙稍稍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有情玉索未必肯接受,那姑娘骄傲又自卑,因为太在意你所以想让你的生活完美,逼太紧她会逃走。将来要过什么生活自己好好想想,记住一点你是男子幸福掌握在自己手中,不管困境逆境不忘初心牢牢抓住她。你做什么决定大姐都支持你。”
“谢谢你大姐,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不怕被拒绝,她不嫁我便不娶。”破虏冲大姐旋开一抹微笑。
郭芙眼神柔和看着弟弟,实心眼的孩子,未来的路不好走,她心中抽紧,若是杨大哥在就好了,他一定知道如何帮破虏,不同的性格却是对爱同样的执着,‘你不嫁我便不娶’同样的话出自两人之口,杨大哥你快回来帮帮我们。
“你去忙吧,父母那边我去说。”她冲弟弟点头微笑,看着弟弟轻松地出门,独自坐在那发呆,破虏跟玉索貌似困难更大。
她呆呆地坐在屋中,院子里响起一阵清脆的笑声,熟悉的声音令她大喜,难掩激动之情,急匆匆站起来向外走去,是襄儿回家了,盼了好久的声音了,想念了好久的妹妹。
出门便看到郭襄俏丽的身影立于树下,文秀的小脸染满欢乐。
“襄儿。”郭芙小心翼翼轻轻呼唤,她走过去兴奋地想拉住郭襄的手,指尖还未碰到妹子的衣衫,妹子便轻巧的躲开了。
郭襄站在树下回身冷淡地看了一眼大姐,冷冷哼了一声,看着姐姐讨好地望着自己,更加讨厌自己的姐姐。撇撇嘴说道,“爹爹与妈都不在家吧,大姐如今好清闲,争来争去一场空,厌而弃之,命数?”
郭芙轻轻咬着下唇,被妹子顶的愣在一旁,半晌她淡淡说道:“襄儿的房间一直都有在打扫,直接回屋休息就好,我去跟爹妈说你回家了。”她慢慢转身向外走去,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妹子,轻轻说道:“王维的诗《赋得清如玉壶冰》襄儿可知道?玉壶盛冰,玉和冰高贵与纯洁相融合,两者品性相似坚贞高洁,情投意合。”说完转身离开,心中已是苦涩万分,每年襄儿回家总是这样,多年过去妹子仍然对自己嫁杨过之事耿耿于怀,不肯原谅大姐,在襄儿心中她这个姐姐就是弃妇之命。世人皆看表面,谁又真正懂得自己与杨过玉壶冰的情意。摇摇头不再理会襄儿的无礼,从来都没怪过妹妹,只要她愿意回家就好。
年过得还算平静,家中添了一口人反而不似往年随意。除夕夜郭靖夫妻带着一大家人吃团圆饭,玉索有意避开破虏,跟保姆抢着照顾两个宝宝,郭芙心中明白也不多说什么,只由她爱怎样便怎样。
黄蓉看着儿女们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虽然气氛祥和却总是缺点热情,心中亦是无耐,孩子们都大了,各有各的烦恼,各有各的不如意。瞧着强颜欢笑的芙儿,怕是又想起过儿了,每逢过节她总是这样,明年该让这丫头去终南山探望一下了;襄儿到是大大咧咧地吃吃喝喝,爽快的外表下隐着厌烦,她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自己这个娘亲;破虏神情寂寥,他的目光没离开过那个热情的女孩,只是那姑娘有意躲他;还有刚刚加入他们家的妍冰姑娘,娇娇怯怯,时不时偷偷瞄一眼破虏,而后又红着脸掉开目光。所有人的神态举动都瞧在黄蓉眼中,热闹的餐桌上隐着各种零乱的情感,第一次有束手无策的感觉,心中感叹,大概这是她遇到最棘手的情境。
转眼已是春天,杲杲暖阳驱逐了冬的寒寂,郭芙陪着孩子们在院子里玩耍,瞧见玉索立于木芙蓉前,往日的活泼开朗一扫而空,神情忧郁地静静发呆。
她绕开玉索的□□不提,早已把姑娘不能生育的事情告之父母,爹妈震惊之下并未表态。而玉索更是态度强硬的拒绝破虏,她亦找玉索聊过,那姑娘顽固的不可理解,可是静下心来想想如果换做自己也是这个结果。这些日子她静静旁观,玉索冷,破虏苦,父母忧,当年自己跟杨过也没这么让家人难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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