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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斜眼看着眼前难分难舍的一对,淡淡催促道:“走吧,时候不早了,再不走要露宿深山么?”
听他催促郭芙才从大雕身侧离开,翻身上马,回首相望,直至两相看不到为止。
“芙妹把肉脯都送与雕兄了,你还怕它饿着不成,这雕儿可是凶狠得紧。”看着郭芙依依不舍的模样,他心中暗自好笑,这么大的猛禽,她却把它当成宠物来看。
郭芙也不理会杨过,手握缰绳一路狂奔。心里却想着:杨过这雕兄甚通人性,比杨过好相处多了。
两人赶在天黑前行至前面镇甸,寻到镇中唯一的客舍,幺师早已等在门口照呼前来住店的客人。杨过与郭芙下马把马与货物交与店伙计牵至后院。
“给我们准备两间头房,热水、酒菜一同送到房中。”郭芙一脚踏入店门便冲着掌柜的说道。
杨过手抚到郭芙腰间,轻轻一捏,在她耳边轻声低语,“要一间房,咱俩现在是夫妻。”
“哟,公子、夫人请进,只是我们这山村小舍哪有什么官房,店中只有稍房,您二位委屈一下。”掌柜一听两人要住店,脸上瞬间乐开了花。
郭芙下意识的要与杨过保持距离,她还未动,一只大手已拦住她腰侧,把她身子更往怀中带了一下。郭芙转眼怒视杨过,却发现杨过正看着自己,神态甚是亲密,在她耳畔密语道:“别乱动!”
“那就麻烦老板给开一间干净的房间,请您前面带路,晚饭送过来吧,我与夫人在房内用膳。”杨过微微一笑把要求告诉客店老板,手上推着郭芙便上了楼。
郭芙满脸羞忿,好在有薄纱覆面,别人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心中却暗骂杨过无耻。
两人来到房中,门一关郭芙便从杨过身边跳开,好似被火烫到一般。
“郭伯母要我俩扮夫妻,懂么?你不知道夫妻住店要什么房间吗?”杨过一面警告郭芙,一面把整个房间细细查看一番。
看到杨过检查床板及床体周边,郭芙心中一惊,“喂,你干嘛呢?”
看到郭芙满脸惊疑,便想逗她,他坏坏一笑,“我检查这床够大不,能睡下两个人吗?”
郭芙大怒之下抓过桌上的茶杯便向杨过砸去,“你闹够了没有!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净说些疯言疯语!”
他笑嘻嘻接下杯子放到桌上,“砸坏东西要赔钱的,你小心点。”
接着又正色道:“好了大小姐,我道歉,别生气啦。你小声点,这种孤村野店的房间隔声都不好。我查看一下是不是黑店,这种地方还是小心点。还有咱俩现在是夫妻,你不知道夫妻出门是什么样子的吗?”杨过在桌边坐下,闲闲地拿起茶杯倒茶。
郭芙立于桌边未语,听他说起夫妻出门之事,心中轻叹:自己哪知道夫妻出门是什么样子的,纵使嫁过人,一直以来与耶律齐都是各忙各的,从没一同出过门。何况两人又——
“想什么呢,坐下歇会儿罢。若是不方便,吃过饭我去后院喂马,你好在房中洗漱一下。”杨过瞧着郭芙脸上神色黯淡,知她又忆起过去,自己亦是后悔,刚刚不该当着芙妹的面乱说话。
两人吃过晚饭,杨过便起身去后院照看马匹,体贴地为郭芙留下私人空间。郭芙也是趁着这个空当抓紧洗漱,又想着还要与杨过这样相处十多天,心中郁闷至极,后悔与他结伴同行。心中不快,郭芙怔怔地坐在镜前,松开发髻,用发梳轻轻梳理长发。
门外传来轻轻地叩门声,接着便听到杨过在门外轻唤,“芙妹?可以了吗?”
郭芙叹口气,顿时被尴尬地气氛包围。与杨过扮夫妻光想想就够心烦意乱的,在家不觉,真的出来了才知道事事难行。
杨过在门口没有听见郭芙回话,正犹豫间,忽然房门大开,郭芙皱眉站在门口。“进来吧,我收拾好了。”
杨过一步踏入房中,反手关上房门。只见郭芙颔首低眉立于房中,神色尴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杨过心中一软,芙妹自幼不曾与男子有过这种经历,自己这么逼她当真太过分了。
随着楼下传来幺师的悠扬声调,“门窗请关严,灯火弄熄灭,小心防盗贼……”杨过看看简陋脏乱的房间,心里深感愧疚,芙妹自小没受过委屈,与我相处几日便让她吃尽苦头。
“芙妹,我睡门口地板即可,这里条件有限,今晚妹子委屈一夜,先将就些。明日一定寻广源或万隆等大店投宿。”
郭芙未搭话,兀自立于床边想着心事。虽说心中苦闷无奈,再一思量若是换做别人也应是如此,难道是我在心中把他看得太重、太在意。
若说人的思绪总是一念之间,诸事看开便不纠结。郭芙看着杨过在门边侧身躺下,心有不忍,从床上抽出两条被褥走到他身边。
“你快起来,哪能就这么躺下啦。”
杨过转头看到郭芙抱着棉被立于身后,心里一热。也不说话乖乖站起身,看着郭芙把被褥给他铺好,收拾停当郭芙起身,“夜里寒气重,注意保暖。”
“芙妹——谢谢。”杨过顿觉全身舒畅,暖意融融,心间流淌的全是满满的欢喜。
“快睡吧,不用谢我,我是不想明天分神照料有病的相公。也只有今明两天能放松警惕,好好睡觉。到了大都便要紧张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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