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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即使放你走,你这样能走多远?”耶律齐看她神色凄楚,心中不忍,柔声说道,“再等等,我想办法放你走。”
安顿好郭芙,他出了大帐,纵马急驰,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自己送不走芙妹,可是你可以来救她出去。
杨过累极倒在地上,郭襄走过去要扶他,杨过挥掌一劈,吓得郭襄后退数步。
“别让我再看到你,别逼我做对不起你姐姐的事。”他的声音冷似寒冰,“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种妹妹?你趁我还有理智快走,若是再找不到芙妹,我会一掌劈死你,快走!”他低吼一声,便再也不看她。
郭襄被他的怒气震慑住,怔了半晌,痛哭着跑开了。
这一天马上又要过去了,可是芙妹音信渺茫,全无线索。杨过第一次感觉到恐惧与绝望,他已濒临崩溃,愧疚、悔恨吞噬着每一寸肌肤。
耶律齐驻马四望,半天过去了,一个人影也没看到。心中焦急,杨过,难道我料错了,你不曾来找芙妹?转念一想,他肯定会来,他对芙妹一往情深,多年前自己就已瞧出来。正思虑间,突然远处一身影向这边奔来,终于他心中松了一口气,手一扬,那个束发金环便向前方人影飞掷而去,他立刻调转马头返回军营。
杨过一路狂奔,忽觉前方一明晃晃的物器向他掷来,他本能地反手接住,一看之下,心中燃起一丝希望,这是芙妹的束发金环。抬眼前望,见前方一人策马飞驰。杨过身形微晃,闪转纵身如飞燕掠空,已奔出数里,他紧跟前面人影,来不及细思是否有诈,只知芙妹肯定在此人手中。一前一后急驰数十里,杨过停住脚步,远远看到是蒙古军营,他的心开始往下沉,芙妹被鞑子掳走了。
第26章 死里逃生
耶律齐回到帐中,郭芙正坐在桌前出神。他走过去,看到桌上饭菜没怎么动,“又没好好吃饭,你不吃饱饭跑得动么。正好我也没吃一块再吃点。”
“耶律齐!你到底要怎样,囚着我,困着我。还不如杀了我痛快。”郭芙怒目而视。
“芙妹,你从来不懂我的心。”耶律齐放下碗幽幽叹息。
“芙妹是你叫的?不懂你的心?哼,你骗得我好苦!”郭芙神色悲忿,“你苦求娶我,然后一走了之,弃我不顾。我郭芙就这么不堪?”
耶律齐神色微寒,双目微眯,看着郭芙半晌,“芙妹,你知道我不是汉人,大宋朝廷不仅会防我,时间久了性命也难保,岳父岳母能护我多久?求娶你是真心爱慕你,我也从未后悔过,我给了自己三年时间,奢望着你终会跟我一起走,像一般夫妻一样,我去哪你便去哪。我没想过投蒙哥,我只想带你远走高飞。可是,你会吗?明知是奢望,我还渴求。我骗你要练功,不能破童子身,那何尝不是保护你?三年内没有把握让你跟我走,我就不能碰你。我亦不敢跟你太亲近,我怕有一天我走了,留你独自伤心,我隐忍着。我不是你的杨大哥,他了无牵挂,任性而为,他可以高调拒绝你,然后再不顾生死对你好。可是我不行。”
耶律齐凄苦一笑,长叹一声,继续说道,“你不跟我走,我只能独自离开,投靠蒙古也非偶然,一个男人得不到最爱,那就去施展抱负,至少这里不把我当外族人看。”
耶律齐多年后的一番告白,愣在当地瞠目结舌的不止郭芙一人,还有此时站在帐外的杨过。
杨过心中的震惊已非同一般,反观耶律齐对芙妹的爱比自己来得深沉大气。一股敬意自胸中升起,一样的爱却用不同的方式表达着。
“你好受点了吗?把饭吃了吧,一会有人来接你走。”耶律齐把头转向一边,他从来没想过把这些事说出来,放到心里会更好。可是他没料到自己当初一走了之,依然深深伤害了她,芙妹那颗骄傲的心被自己与杨过撕碎了吧。他苦笑,再不言语。
郭芙自震惊中回过神来,神色苦楚,凄凄长叹,“你怎么不早说?”
“说不说有何区别?”
“没有,两个生下来就有责任的人,注定背道。”
耶律齐坐在一旁静静地看她咽下最后一口饭,然后交待她从这出营的路线,“你体力恢复得怎样啦?”
郭芙摇摇头,心中后悔昨日的狂饮,现在头虽不痛了,可是全身乏力,四肢麻木绵软,竟无半分力气。
“你怎么知道有人来接我?”
耶律齐笑笑,“芙妹别低估自己的魅力。”
他拿起两件大披风给郭芙包裹好,“夜里冷多穿点,怎么瘦成这样?他待你不好么?走吧!一定注意莫惊动大军,双拳难敌四手,懂么。”
深夜寒风肆虐,郭芙拉紧斗篷在耶律齐的指点下向军营外走去。黑暗处突然一只手把她拉进怀中,扑进熟悉的怀抱,郭芙心中轻松下来,她并不言语,只是握住杨过的手引他在军营暗处潜行。
耶律齐刚刚交待马匹已在大营外给他们备好了,她引着杨过向备马的方向急奔,眼看就要逃出大营了,忽然周围火光四起,只听得一阵狂笑,“哈哈,看看今天碰到谁了。”金轮国师得意地站在前方。
杨过眉头紧锁,心中暗叫不妙,两人已被蒙古兵团团围住。郭芙与杨过背靠而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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