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去教室时,我特地坐在了最后一排的最外面。上课铃响了,老师果然开始点名。点完名后我又焦急又害怕,思忖着什么时候走比较自然。没几分钟,我受不了煎熬就起身准备从后门出去。
老师果然注意到了,“你干嘛去”
“上厕所。”我心中大叫一声不妙。以往有同学中途离开教室老师也不会问的,这次特地问我,肯定是起疑了,糟糕了,我不应该这么急,我应该等老师讲一会再走,刚点完名就走,确实很有要跑的嫌疑。
“哦,早点回来啊。”
我低着头走出后门,心中惶惶然,看来这次走不成了,老师是盯上我了,要是一会我不回来老师该知道的吧。我走到厕所里,拿出手机,给袁阳发了一条信息:“我不敢…我觉得我们老师盯上我了,他刚才让我早点回去……”
袁阳回我一个“打死你”的表情包。我灰溜溜地走回教室里,没有再看袁阳的消息,安分地坐到下课。
知道他们讨论还没结束,一下课我就背起书包,急匆匆地赶到他们开会的地方。
路上我觉得有一种得而复失、抓耳挠腮的遗憾之感。倒不是因为参加不了会,而是因为难得袁阳让我和秦绛、方雨一道,先一起跟他提前讨论,我把这看做是袁阳把我破格“提拔”到了与秦绛、方雨同等的地位。
而我却因为无奈和胆小错失了这次机会,他们的讨论我没有参与,我的想法要是跟不上他们怎么办,我们四个在这个辩题上不一条心的话可是很麻烦的,可能会像王浩那样,我产生了一个和他们三人都不一样的想法,而我又理解不了他们三人的说法。虽说不是我们四个打比赛,但到时候是我们给小朋友灌输想法呀,要是我们自己内部都无法统一,还怎么说服别人。
懊恼与烦躁让我脚步沉重。我试着宽慰自己:这一次不讨论又不会怎么样,如果袁阳真的看重你,不会因为这一次两次你不参与讨论就对你失望,方雨不也是好几次都不参加队内活动吗,袁阳不还是照样器重她?如果你果真不行,就算这次讨论去了,你还是不会得到袁阳器重。
这么想着,好像心里好受了一些。想着想着就到了讨论的教室门口,我小心翼翼地推门进去。我先看讲台位置,是袁阳在那,他看见我进来,冲我翻个白眼,拧着眉毛歪着头盯着我,手里拿着粉笔。
我抿着嘴硬挤出来一个尴尬的笑,飞快地关门,快步走到王宇身旁坐下,不时瞟瞟袁阳。我见他继续讲话,才放下心来。
等袁阳讲完他们讨论出的一些成果,这次会就结束了。这天是周四,袁阳考虑让小朋友们在周末再继续讨论交流一下,需要有一个大二的带着。袁阳、秦绛、方雨他们都是安平市本地人,周末都回家去了,王宇这周末有一个表演没法来。于是这带领小朋友整理思路、产生论点的重任就落在了我身上。
“你们可以回去找找资料,写稿子了。如果对二辩有什么不懂可以问秦绛学姐,可以向方雨学姐请教四辩的一些问题,一辩小结可以请教请教王宇学姐,对完善一辩稿子结构的问题可以请教金涵学姐。”袁阳一开始说的时候,我有些失落,觉得我一无所长,不过最后还是提到了我,我不知道他是怕我心里难受才敷衍一句还是真心这么觉得。能被提到也就知足吧,我如是安慰自己道。
这些交代完毕之后,小朋友们可以先回去了,我们大二的照例留下来再说说话。袁阳提议我们去附近的烧烤店吃饭,于是,我、王宇、秦绛、方雨以及袁阳一行五人就变换阵地去了烧烤店。
我们边吃边聊,聊得也不过是换届以后袁阳帮我们做的计划。照他的意思,以后打比赛我们四个算是队里的第一梯队了,希望我们都能好好努力,在队里坚持下去,不要中途退出。王宇一辩、秦绛二辩、我三辩、方雨四辩,袁阳还替我们都安排好了以后打比赛的辩位。我当时听到他这个打算,心中有些开心,总算,我能从一辩这个坑里出来了,这算是袁阳对我的认可吧。
“辩论这东西就是要多打,要是不碰了就没有感觉了,”袁阳拿起一串香菇一边吃一边说,“我觉得金涵的三辩都可以比得上李媛了。”
我一怔,李媛学姐,当初我大一在表演赛上看到她的时候,她是三辩,她的辩风可是又犀利又泼辣——我当时还羡慕了好久,想着如果能有她那样的水平该有多好。所以袁阳这么说着实让我有些不敢置信,总觉得太抬举我了,可是心里是开心的,毕竟好话谁不爱听呢?
吃完烧烤,我们各自道别,回宿舍休息去了。
第二天晚上(周五晚上),袁阳放心不下明天小朋友们的讨论,特地开了一个语音,拉了秦绛、方雨和我进语音,我颇有些守得云开见日明终于得到器重的欣慰之情。语音时也不过聊些注意事项,一定要在我们的立场里加入的重点,从哪方面切入对我们立场有利,我们需要找找哪方面的论文资料……诸如此类的事项。
袁阳一边讲,我一边听着,并不作声。“听懂了吗?”袁阳问。
我见秦绛和方雨都不做声,我也不说话等着她们先说。“听懂了吗——金涵?”袁阳又问了一次。
“嗯…嗯,懂了。”我急忙说。电话里传来方雨的窃笑声。我接着把我理解的复述了一遍,确认无误后就结束了语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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