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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似乎被什么东西湿润了。他紧紧的抱着我,不愿松手,我也依偎在他怀中,不愿离开。耳旁是呼啸的风声,在这样一个寒风凛冽的夜晚,我感受到了那久违的温暖与信任。我放心的靠在他怀中。半年多的组织生活使我将自己封闭起来,不相信任何人。但此刻,就让我再任性一回吧,也许,这就是最后一回了。
“Gin。”我低声唤他。
“嗯?”
“我姐姐,我姐姐她……”
“是啊,你是知道的,她的存在,完全取决于你。所以,为了她,你也必须活下去。”
我摇了摇头,“我恐怕做不到了。
Gin,你能帮帮我吗?等这件事风波过去后,安排姐姐和诸星脱离组织。他们对组织了解并不深,都只是底层人员。放他们走,没关系的吧。而且凭你的地位和权利,应该做的到……对吗?”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静静的抱着我。
“Gin。”我再次唤他。
“我说过,能保全他们的,只有你自己。”
“我吗?”我不禁苦笑。“可是,就连我自己,我都没有办法。现在的我,就像实验室里已经被注射了药物的小白鼠,就算再怎么挣扎,终究避免不了一死不是吗?就算挣扎的再痛苦……”
我的声音渐渐放低,脑中思索着什么。那种药物……挣扎……痛苦……啊,对了。我脑中灵光一闪,怎么之前没注意到呢。也许,这个办法行得通。
“那个,Gin。从那个人身上采集的药素,你那里还有吗?”我低声问道。
“嗯?”他似乎不明白我在说什么。我抬起头,迎着他的目光,“还有,他们在我办公桌上搜到的那盒药,以及一个实验室。”
他似乎明白了。淡淡的笑了,“知道了,我去准备。”
第13章 【十二】
一排排的试管,一沓沓的推论和实验记录。静谧的实验室里,墙上时钟的秒针”滴答----滴答----”的声音格外突兀,似乎在宣告着,我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我当然没有闲心去理会这个,我现在一门心思扑在实验上。我想到,那种试验药物也许不会使细胞马上死亡,只是将细胞催眠,然后以非正常形式凋亡。就理论上来说,那种药并不致死,它只是让生命体在痛苦中休克,最后肌体由于无法维持正常生理活动而死亡。当然,这只是我灵光一现想到的理论推论罢了,是不是客观事实,我还是需要试验。
当最后一组实验出现了我预期的现象时,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却因为太过投入,没有发现他早已站在了我的身边。
“完成了?”
“嗯。”
“结果怎样?”
“如你所愿。”
他在听到我这样的回答后,将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我坐在椅子上,顺势靠在他怀中。
“时间不多了。”
“还有多久?”
“组织的命令,明天一早。”
“是吗。足够了。”
简简单单的对话,包含了很多感情。欣喜,疲倦,淡然,无奈。
望向墙上的指针,已经凌晨三点了啊。还有三个多小时。
我必须在这三个小时内,把我所有的理论依据、推论以及实验过程整理出一份报告。我打开电脑,开始工作。他就静静的待在一旁,陪着我。虽然,我也不知道,这份报告会不会在明早之前被Boss看到。
这样的话,就要赌一赌运气了。我将报告打印出来,抬头望去,已是五点。他接过这份报告,头也没回的走了。我听到了保时捷急速发动的声音,然后渐渐远去。
我静静的等在实验室里,心中倒多了几分淡然。只是习惯性的打开手机,指尖停在了那个熟悉的名字上,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拨通了电话。
姐姐每天要上班,所以这时候应该起床了。
“喂?”电话那头,是一声再熟悉不过的亲切的问候。
“志保,怎么这么早啊。我们的小懒虫今天怎么不睡啦?”姐姐笑着调侃我。
“想你啊。”我也笑着回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愉快。
“少来啦!”姐姐笑着回应。
“真的,姐姐,真的是想你了。”我很认真。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也许,以后再也听不到了。
“最近好吗?”
“还好,你呢?和诸星相处的怎么样啊?”我笑着打趣道。
“啊呀,我吃醋了呢。好不容易打一通电话还关心他。”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笑声。
“什么时候能见上一面呢,志保?你都半个多月没有回公寓来了。”姐姐的声音似乎带着期盼,又带着一丝无奈。
“最近恐怕不行,我马上要出差一趟。”
“去哪里啊?”她急切的问。
“国外。可能要很长时间。”
“怎么没和我说呢?”姐姐责怪道。
“我没有和你说过吗?哦对了对了,我忘记了。”我笑笑。
当然没有和你说过,因为我根本没有出国的计划啊。只是一个简单的、幼稚的谎言。只是希望你不要那么快知道我的死讯。就当我是出国了吧,也许,这个谎言很快就会被拆穿,但是,就让你再无忧一段时间吧,我不想看到,你终日以泪洗面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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